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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第二十一節 冷月魔眼 文 / 丘達可

    現在唯一快捷的回冥界直達鬼門關的方法就是利用公子白妖力空間裡的傳送點,為了及時把消息傳回冥界,並且滿足公子白他們的好奇心,牛頭對他帶來的八萬大軍下了一道自行回轉冥界的指令後帶著公子白、公子英、李寵、嘯月、方怡心進了公子白的妖力空間,在他們進空間時司徒焱焱猶豫了一下,最後一跺腳也跟了進去。

    公子白這是第二次來到鬼門關前,但他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因為傳送點算是冥界官方的交通樞紐,在傳送點百米的範圍內沒有閒雜的鬼魂,剛剛由s市經公子白的空間被傳送回來的鬼魂在鬼卒的監督下,悄無聲息地順著由兩列鬼卒組成的一條寬闊通道進入鬼門關,帶著他們的遇險經歷回歸了冥界。而除此之外的地方則是黑壓壓一望無際的怨鬼。

    鬼門關正前方是一座長寬個十丈,高出地面十丈的方形法台。法台通體金黃,沒有一絲裝飾,因為法台根本沒必要去裝飾,法台上的閻王和菩薩們才是主角。法台正中四朵九品金蓮並蒂而開,金蓮之上四位菩薩以最慈悲的法相面對四方,大智文殊、大行普賢、大悲觀音、大願地藏四位菩薩口寶相莊嚴口頌佛經為天下怨鬼消怨超度。四位菩薩的願力佛光在法台百丈之內凝聚不散,進入佛光範圍內的怨鬼身上均飄出紅或黑的怨氣。當他們身上的怨氣散盡之時,法台上的閻王就以無上法力把他們收進手中的象牙笏板之內,隨後他們空出的位置就會被後面如潮湧至的其他怨鬼補滿。

    能夠壓服萬千怨鬼保持法會有秩序的運作,全在法台上的十位閻王的攝鬼之威。法台四角四邊各站著一位閻王,更有兩位閻王在法台正中的四位菩薩的兩側護法。每位閻王均顯出身高二丈,蟒袍玉帶、皇冠及頂、儀容威嚴的法身,王霸之氣透出佛光之外籠罩著整個法會現場,無論多凶戾的怨鬼在閻王之威下都乖得跟綿羊似的,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接受佛光的超度。

    在公子白一眾震撼之際,牛頭已經向迎上來的鬼卒吩咐了幾句,沒過一會兒領命而去的鬼卒轉了回來,在他後面還跟著馬面。聽了鬼卒在耳邊的低聲報告之後,牛頭神色稍微鬆弛了些,隨後招呼著公子白一眾離開傳送點,來到鬼門關牌樓的一根石柱下面。

    「老牛,我聽說小白住的地方出事了,還挺嚴重,處理得如何了?」見周圍沒有閒雜鬼魂,馬面開口問道。

    「嚴重!出了一群魔獸,而且是能傳染的,凡是被魔獸傷到的鬼魂很快也會變成魔獸,無論是魂魄體還是肉身都照變不誤,可以說是魔界專門為了轉化人和鬼的設計的非常難纏,普通的巡邏鬼卒損失了五千多,若不是帶去的是冥界的精銳想滅了它們可不容易呀!」牛頭回答。

    「聽你的意思是把魔獸都消滅了,可你讓鬼卒找我說有十萬火急的要緊事,難不成只為了吹吹牛,或者讓我看看你帶回來的新面孔吧?你知道,這次的法會冥界所有的能用的職司全動員了,一個蘿蔔一個坑地堅守崗位,連判官這樣的文職都出來負責會場治安了,我可不能隨意離開的。你要不是負責機動支援不也和我一樣在這裡看場子嗎?」馬面聽說魔獸被消滅了就不再擔心,留意了一下公子英是生面孔,但身上的職責讓他沒時間閒聊,轉身就要離去。別看牛頭馬面他們平時嘻嘻哈哈的,可冥界的規則森嚴,在執行公務的時候一點兒也不能含糊。

    牛頭一把拽住轉身欲走的馬面,壓低了聲音說:「老馬,我就是吹馬(牛頭從來不說自己吹牛,如果要用到這個詞就用吹馬來代替,為此他和馬面經常性地互毆),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吹呀!事情就出在這群魔獸身上。」

    「魔獸不是讓你帶隊滅了嗎?還有什麼問題?」馬面見牛頭神色鄭重,覺得牛頭雖然是粗線條可辦事認真,應該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亂開玩笑,所以沒和他爭論吹牛和吹馬的用詞是否恰當,而是直接問起原委來了。

    「這個說起來太複雜,我說得不好浪費時間,還是讓小白來說吧!」牛頭的明智選擇為冥界爭取了五分鐘的時間,卻讓公子白死掉了許多腦細胞。事在燃眉,公子白也不推遲,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簡潔明瞭的語言,把魔獸由來的推測和目前危急的形勢向馬面作了最全面的表述。

    公子白講完,馬面也覺得事情不太對頭,特別是魔族流疫最早是在四川境內出現的,而冥界的法會在鬼門關召開,怨鬼在未到會場前都是在人界趕路,到達酆都後才進入鬼門關的空間範圍,兩者在時間和空間上存在交叉,流疫的流毒極有可能散佈到了這些參加法會的怨鬼身上。

    馬面低頭思索的時候,公子白接著說:「怨鬼化成的魔獸,比普通鬼魂化成的更為可怕,就是冥界精銳的鬼卒與之對抗也有困難。雖然在剛才鬼卒給牛爺的報告中表明除了s市左近人界各處和鬼門關附近均沒發現異常情況,可如果推測成真的話,這些怨鬼只要有百分之一化成魔獸事情就無法挽回了。措不及防之下,怨鬼化成的魔獸通過傳染的方式數量會激增,而且很可能一舉衝進鬼門關,把流毒帶到冥界內部,或者掉頭衝向人界,把全人類邊變成魔界的寵物。到時候,不是冥界爆發傳染病,就是人類滅族,冥界斷了鬼魂來源的局面,接下來就是魔界獨佔人界的結局。聽起來有點兒危言聳聽,我也不希望這樣,咱們著急趕回來就是要通知冥界做好準備以策萬全。」

    「公子白說得不錯。冥界這次法會各界事先都已知曉,以魔族的品行絕不會坐視人界太平。如果人界太平,他們魔族的就會因缺少負面能量支持力量大減。前有魔君之子窮奇入仙界盜取靈獸的事實,後有異種魔族流疫的出現,可見魔界處心積慮的歹毒用心。流毒一招更是精妙,冥界為保法會平安,必然會加派鬼卒嚴密防守,魔族混不進來,可帶了流毒隨時可以引發為魔獸的怨鬼就可以毫無阻隔地進入會場。」司徒焱焱把通過各種渠道知曉的信息進行了一次綜合分析,得出的結論讓聽者頭皮發麻。

    馬面看了看法會現場,把牙一咬做了決定。「法會還有半個時辰就會結束,閻王和菩薩現在不能分神,為防不測只好通知其他的兄弟嚴密注意會場情況隨時應變了!」

    「加派重兵在會場四周,防止怨鬼化成魔獸後四處流竄!」公子白補充道。

    「在鬼門關前嚴密佈防,防止魔獸集中向冥界內部突擊!」司徒焱焱補充說。

    公子白和司徒焱焱說完,牛頭和馬面曖mei地眼神對了一下眼神,對他們齊聲說道:「你們倆是商量好的吧?」

    公子白和司徒焱焱互相看了一眼,不分先後地回答:「沒有!」

    接下來,除了公子白和司徒焱焱其他各位都不懷好意地哄笑起來,直到司徒焱焱的手裡冒出火苗才停住笑聲。「老牛你還是按原來的安排在這裡做策應,我去通知閻王和其他兄弟準備應變!」馬面收住笑聲扔下一句,急三火四地離開了。

    「但願這只是猜測,沒事最好!」司徒焱焱收起手中的火苗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其他人聽。

    另一邊,馬面已經通知了所有冥界的官員和鬼卒,大批的鬼卒被調往會場的邊緣和鬼門關的前面,神情肅穆劍拔弩張的鬼卒為遍佈慈悲佛力的法會增添了一絲緊張和蕭殺的氣氛。法台上的閻王們感覺到了場內的變化,其中一個離了法台前來查問究竟。閻王剛一下法台,馬面就迎了上去,不消片刻閻王就瞭解了全部情況,隨後向馬面交代了幾句,沒有返回法台而是升空而起壓在怨鬼們的上方,看來是想加強對怨鬼的約束……

    閻王剛剛升到怨鬼的上空,空中忽然出現十幾道粗大的暗黃色閃電,照著他直劈下來。這位閻王一揮手中的笏板,一道青色光華在他身前展開,閃電的威力全被他擋住絲毫沒有波及到底下成堆的怨鬼。閻王雖然擋住了閃電的突襲,護住了自己和怨鬼,但擋的絕不輕鬆,身形一震斜飛回了法台。

    閃電過後,閻王飛回法台的同時,一輪暗黃色的圓月詭異地出現在天際正中。隨著暗黃色圓月的出現,天空中本就稀疏的星光立時不見,本已西斜的圓月清輝也跟著消退下去,天空變成了鍋底一般的黑色,黃月發著渾濁的光芒,而真正的圓月則像缺少電流的燈泡一樣忽明忽暗地在天空中掙扎。黃月如海盜船長的獨眼一般明滅了兩次後,一道漆黑如墨中間略寬兩側逐漸收窄的細長眼形黑暈橫貫黃月,整個黃月看起來就像強光下收縮了瞳孔的貓眼,突兀而妖異。如此異變大出公子白一眾的意料,連法台上的菩薩也停止了頌經,場內的一切動作都停止了,所有的眼睛都望向了空中的黃月。

    法台上的十殿閻王中的一位越眾而出,對著空中的黃月朗聲說道:「本王在此造福天下鬼眾,並無犯魔界之意,魔君為何不惜法力施展魔眼視蒼生之術橫加干涉呢?若是想會老友可以親到冥殿小聚,我等必然好酒好茶的招待,何必在大庭廣眾之下招搖!」

    「呵、呵呵……」一陣笑聲過後是一個怎麼聽也不能說是邪惡反而讓人感覺親切的聲音從黃月中發出來。「說話的是閻王中的老三,看來這段正是你當值掌權,那我就與你說話。如果本君能夠自由來去各界第一個就會『拜會』冥界,不但要在冥殿喝茶,還會把冥殿變成本君的第二個寢宮,讓你們十個小子當我的門童。可惜的是本君一直沒辦法破除仙佛兩界在空間壁障上設下的禁止,這個目標實現不了只好換別的消遣,讓魔界的小子們和你們玩兩手當我的娛樂。」

    「彼此彼此,若不是仙佛兩界極力維持各界的平衡,憑魔界的所作所為,本王早就想讓冥界鬼卒到魔界去操練一下,順便把魔界的環境好好清理一下,到時候本王可以讓你為我們十兄弟打掃廁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有魔界的小子出來搗亂,我們自有少壯的青年去對付。你有本事在這裡開魔眼,我就有本事把這隻眼睛捅瞎!」閻王毫不示弱地回敬了過去。

    這下好,魔界的老大和冥界的老大當著萬千怨鬼、四大菩薩和公子白一眾旁觀者打起口水戰來了。不是有感上次被魔君右手拍蒼蠅拍得要命,公子白就要當先發笑了,這次他可學乖了聽出天上黃月是魔君的魔眼後立刻躲在身材高大的嘯月背後,免得一不小心被被魔君的眼神給殺死。公子白的這個舉動旁人沒有注意,卻被司徒焱焱看在眼裡,並且稍微向公子白身前挪了兩步。

    公子白的擔心是有理由的,魔眼視蒼生的法術只有魔君才能施展出來。雖然天空中用法力造出來的黃月並不是真的魔君的眼睛,卻是魔君親自施為以無上法力穿過空間壁障的阻隔在鬼門關這個人界和冥界相交的地方開啟的視窗,通過這個視窗他可以看到他想看的東西,更可以把他的魔力透過這個視窗作用過來。好在和魔君的右手一樣,這樣的強力法術魔君不會輕易施展出來,更不能無休止不間斷地使用,而且一旦他使用這個級別的法術,其他各界的老大必定會出手干預,否則在他的魔眼之下除了各界的老大和少數高手任何人都沒生存的餘地。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魔君敢在十殿閻王齊全、四大菩薩具備的場合下主動開啟了魔眼,顯然是要進行極大的陰謀。公子白在一旁動著心思,魔君和閻王的口水戰繼續進行中。

    魔君對閻王的威脅不以為然繼續用親切的聲音說:「我不懷疑你老弟有這個能耐。你也不會懷疑我的實力。你不會認為我費力開啟魔眼就是為了和你視頻聊天或者讓你捅瞎瞭解氣的吧?」真不知道魔界派到人界的魔族都帶回去了什麼信息和情報,從魔君嘴裡冒出視頻聊天這麼時髦的詞兒來,公子白聽了以後真怕再上qq時碰到的就是在線的魔君。

    閻王臉色一沉應口道:「魔界行事向來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你開啟魔眼當然是有陰謀。可是今天十殿閻王、四大菩薩都在,便是你魔君親臨也掀不起風浪。你開這個魔眼只能是看自己的笑話!」

    隨著黃月中的眼形黑暈有節奏地閃動,魔君發出一陣輕笑,語調優雅得如同一個在心愛的女性面前百折不撓的紳士,不急不慢地對閻王說:「聽到你對魔界的評價,我對魔界子民的表現非常滿意。魔界歷來都是這樣的,而且我這個魔君更是玩陰謀詭計的行家裡手。不過你先不用擔心,我用陰謀用的實在是膩味了,想換個光明一點兒的方法做做壞事,所以我才挑今天這個好日子開這個魔眼。」

    魔君的回答出乎閻王的意料,在陰謀詭計爾虞我詐的壞水中泡大的魔君居然要光明正大地做一次壞事,而且把目標選在了十殿閻王和四大菩薩在場的超生法會,這個魔君難不成感冒沒吃退燒藥高燒燒昏了頭。

    「怎麼了?我還沒說要做什麼樣的壞事就嚇得不敢說話了,拿點兒閻王的威嚴和魄力出來不好嗎?」見閻王有些猶豫,魔君的語調變得輕佻起來。

    「你雖然在魔界為尊,本王可並不怕你。既然你如此叫囂,就拿些本事出來讓我看看,何必單逞口舌!」閻王被魔君的話激起了火氣。

    「這才像是閻王說的話嗎?我說光明正大的做壞事,就是光明正大的做。今天咱們就光明正大的賭一場如何?」魔君恢復了誠懇的語氣。

    「你要怎麼賭?」閻王還是比較小心在魔君沒說出如何賭賽之前沒有貿然答應。

    「很簡單。這裡還有百多萬怨鬼沒有超生,咱們就以這百多萬怨鬼為賭。我賭的是,以半個時辰為限,在半個時辰內我不出手,這些怨鬼全都會死,如果過了半個時辰這些怨鬼還剩下一個的話我就輸了!你敢賭嗎?這麼重大的事先不要輕易答應我,跟其他的閻王還有菩薩們商量一下再回答。」魔君說出了賭法。

    「賭注是什麼?」閻王問道。

    「果然上路,既然是賭賽當然要有綵頭。因為我是光明正大的做壞事,所以這個綵頭也沒必要過於沉重,同樣也從這個場子選擇。你看如何?」

    「不要囉嗦,你到底要賭什麼?」

    「看你這麼著急,我就說得直接點。這個場子裡我只看好兩位,一位是你,一位是壞了魔帥卡德的分身、砍了我兒子腦袋屢次得罪魔界的公子白。如果我贏,閻王大人只要當中學三聲狗叫就沒事了,而那個正躲在別人身後的公子白則要跟我回魔界,我打算好好栽培他一下。」魔君的條件關係到冥界的面子和公子白的安危說簡單不簡單,說複雜不複雜。

    魔君一說完,公子白就從嘯月後面跳了出來,指著空中的魔眼大叫:「我說,你一個魔君,好歹也是一界的老大,幹什麼非跟我這個小人物過不去,上次沒拍死我,這次有拿我說事,你還要不要臉哪?」反正被魔君看到了,想躲都躲不掉,公子白事後承認他當時說這番話純粹是硬著頭皮充大個。

    「小朋友,我不是跟你過不去,實在是欣賞你的才智,魔界缺的就是像你這樣的人才,如果你能到魔界來,我肯定不咎既往,保你前途無量。如果他們不接受這個賭約,你又不肯加入魔界,受害的可不光是你,還有你的家人和朋友,雖然魔族的復仇只針對冒犯魔族的人,可我這個魔君可不一定要遵守這個規則。你想清楚再說話吧!」魔君真是來光明正大的做壞事的,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裸裸地威脅公子白。

    「真是不講理呀!」公子白感歎了一句,接著對著黃月狠狠地比出中指,「你要是敢動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就……」面對魔君的威脅公子白只能發洩一下,他除了罵魔君兩句外還真不能把人家如何,這就是小人物的無奈了!

    「還有我,我們哥倆一起見一個魔族就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他奶奶的!」公子英也狠狠地衝著黃月比出了中指。

    「還有我們!」對魔君無恥的威脅公子白,包括在場的怨鬼在內都看不下去了,除了菩薩閻王和司徒焱焱,在場所有的男性都齊刷刷地衝著黃月伸出了中指。這就是後來在冥界廣為流傳,在魔界秘密流傳的黃月中指事件。

    面對一百多萬根中指的辱罵,魔君居然毫不動氣。「罵我的何止千萬,你們這點兒不過是小意思。你們還是省些力氣等著閻王如何決斷吧!」

    「如果你輸了又如何?」閻王的聲音蓋過了眾鬼魂的聒噪,閻王開口,場子裡立刻又靜了下來。

    「這個賭局我是不會輸的。不過為了表示公平,可以把我輸的結果告訴你。如果我輸了,從此千年內我不會再隔著空間壁障施展法術擾亂各界,也不會親自出手對付公子白和他的家人,而我以下的魔族復仇也只針對公子白個人。這個條件跟我贏的條件比起來很優厚了,雖然不是永久性的不出手,可千年之內你們就不用提心吊膽日夜小心地防著我出手了,要知道即使有你們擋架我每次出手都要各界付出代價的。公子白也不用擔心他的家人和朋友並株連,至於能不能擋過其他魔族的復仇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我雖然夠壞,但還是有臉面的,當著這麼多菩薩和閻王說出來的話是不會反悔的。」魔君居然為閻王描繪起賭贏的美好前景來,實在有點兒誘惑的嫌疑。

    魔君說的不假,即便他不能用真身突破空間壁障,只要他願意承受巨大的魔力消耗依然可以隔著空間壁障把法術作用於各界。即便隔著空間壁障出手,魔君如盡全力的話,冥界的閻王完全可以抵擋,可由此產生的餘波就可給冥界和人界造成不小的災難。在以往數千數萬年的對峙中,魔君總會不定期地對各界搞幾次突襲,每次都要讓各界的老大出手才能化解,而且因此造成的損失不比打一場戰爭造成的損失小多少。為此,魔君把這種不定期超遠距離傾洩怒火的戰略性打擊當成了牽制各界發展的有效手段和漫長歲月中必不可少的娛樂。這次魔君故計重施,與以往的突然性偷襲相比確實光明正大和緩和了不少。正因如此,仗著閻王和菩薩不想禍及眾生的好心腸,他才大張旗鼓地提出賭局,如果不答應不但冥界失去尊嚴,而且是災禍立至的結局,一下就把冥界閻王給逼到死胡同裡了。任誰都能想到,魔君提出的所謂光明正大的賭局背後肯定有陰謀,即便他提出的賭注是一隻螞蟻的生死都不可輕易答應,閻王當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當值掌權的閻王不敢獨斷,回歸法台與其他九位閻王和四位菩薩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十殿閻王、四大菩薩在場,即便魔君親自出手也不可能殺盡百萬怨鬼,如今魔君竟然說不用他出手百萬魔獸在半個時辰內會死得一個不剩,而且自始至終沒搭理菩薩一句,不但藐視冥界閻王,更不把菩薩放在眼內。另外,魔君還巧妙地把公子白這個具體的人拉進了這趟渾水,如果閻王和菩薩不答應魔君的賭約,就是把公子白這個為冥界作過貢獻的傑出青年給出賣了。經過計議,閻王和菩薩們決定和魔君賭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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