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們,你們幹的非常不錯,現在確實是該休息的時候了!剩下的就是我們的事了!」一個聲音蓋過了魔獸的嘈雜,透過了嚴密的結界傳到公子白一眾的耳朵裡。
「這不是三仙廟的驚嵐大仙嗎?你再不下來,我們就掛掉了!」公子白一聽就知道說話的是誰。
「我來了!包你沒事!」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後,一道金光從天而降,沿著嘯月的防禦結界邊緣籠罩了整個小山,接著就是驚嵐長得嚇人黑得發亮的巨大身軀緩緩地圍著小山繞了三圈。
李寵從驚嵐別過的頭上冒了出來,對著嘯月喊道:「嘯月老大,你可以把防禦結界收了,有驚嵐大仙護著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嘯月本就撐得辛苦,又瞭解驚嵐的實力,聞言立刻收了法術,把他的妖狼全都送回了自己的空間內修養。「你們怎麼才到?小白子淨偷懶,可把我累壞了!」嘯月用最短的時間完成了收兵撤陣的動作,用最快的速度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們來了有十多分鐘了,就是沒發動而已,你們的表現我們都看見了。很好,很好!特別是公子白的弟弟,簡直就是猛張飛嘛!」驚嵐不緊不慢的回答。
聽了驚嵐的話,公子英在一邊嘟囔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一會兒趙雲一會兒張飛的,跟三國演義幹上了!真要用三國裡的人物做比較,我希望被比作馬超!」
公子白把公子英拽到了一邊,面容嚴肅地說:「你招誰惹誰了?你招惹的是魔獸,是整個魔界,窟窿捅得夠大,還不要命地往大捅!等這裡的事了了,我在和你說,先到一邊涼快去吧!」對於公子英不聽勸阻鹵莽行事,險些把自己和小方的性命丟掉一事公子白是真的有些生氣。
見公子白說得認真,公子英趕緊溜到一邊,眼睛望著金光外面的魔獸放起警戒哨來了。公子白見弟弟在他的「威嚇」下情緒逐漸冷卻,心中稍安,接著問驚嵐。「既然你們早就來了,為什麼不出手增援?我們撐得辛苦不說,冥界的鬼卒就在這幾分鐘裡又犧牲了二百多個,這些兄弟可都是好漢子呀!」
「老大,王大哥說的不錯,方圓五百里之內的魔獸都集中到這裡來了,你在這裡看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你以為所有的魔獸都被吸引在這裡,其實不對。前面的魔獸攻擊你們打得熱火朝天,而後面的魔獸早就排隊排得不耐煩了。它們中智力稍好一點兒個頭稍大一點兒的已經開始捨棄這裡奔向城市了。三仙廟的大軍開到後,冥界的大軍也同時開到,兩方人馬是為了同一目的而來,很快就達成了共識,先在通往s市的方向上設立了三道防線,同時從邊緣開始對魔獸採取鐵桶合圍的戰術,把所有的魔獸牢牢地關在包圍圈裡。包圍完成我們就趕快過來了!」李寵解釋說。
公子白和嘯月對了一下眼,各自苦笑了出來。公子白變魔術般弄出兩支香煙,分給嘯月一支,然後非常浪費地用一張火符點著,這兩位乾脆坐在地上抽起煙來。
「我說嘯月大哥,咱們在這裡死撐著,原來真正的作用不是中流砥柱,而是放在陷阱中間的肥肉,幸好獵人來的及時,不然咱們真就被魔獸給吃了!」公子白嘴裡的怪話和煙圈一起噴了出來。
嘯月早就習慣了公子白的風格,十分配合地接道:「是呀!命苦啊!通常大戰略的勝利,都是以小單位的犧牲為代價的,我們很不幸地站在了關鍵的位置上,犧牲一下在所難免,沒真正的光榮了就是勝利呀!」
「見義勇為是高尚行為,可施恩圖報急於表功就要挨雷劈了!」在公子白和嘯月的怪話講完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透過驚嵐的護身神光傳了進來。
公子白的反應奇快,一聽到這個聲音,馬上一推嘯月從地上躍起,口中大喊:「快閃!雷來了!」
嘯月被公子白推了一把,跌出去三五尺遠,而公子白已經躥出去兩丈遠了。嘯月拍拍屁股聲的土,不緊不慢地從地上站起來,不解地問:「什麼雷?這裡有驚嵐師傅護著天雷也劈不進來,你瞎說什麼呢?」
驚嵐的護身神光確實是天雷都轟不進來,可擋不住也不能擋他的老大司徒焱焱的掌心雷。嘯月的話剛說完,不知在什麼地方的司徒焱焱發出掌心雷就在他和公子白剛才坐著的地方炸開。雖然沒有直接轟在他身上,但司徒焱焱故意炸過來的掌心雷可不是用來娛樂的爆竹。嘯月應聲飛出去兩丈遠,滿身是土地站起來時,覺得有一萬隻蜜蜂在耳邊唱讚美詩。公子白對司徒焱焱的掌心雷一直有心理陰影,嘯月在三仙廟特訓,司徒焱焱可以說是他的老師,所以這兩位在司徒焱焱一個雷劈下來後都乖乖地忍住了怪話。
「哈哈,這裡的魔獸還沒結束就爭著表功,挨收拾了吧!」李寵和驚嵐在一邊看笑話,公子英則是瞪大了眼睛想看看這位傳說中的讓老哥公子白狗咬刺蝟無處下嘴的美女大仙。
彷彿看透了公子英的心思,驚嵐把碩大的腦袋伸到公子英面前說:「聽李寵說你是個劍仙的徒弟,可看你的打扮活像一個幽冥戰將,不是遠遠看見你那招不成熟的飛劍還真不相信。我們的老大、老二就要發動了,你好好看看,會對你有啟發的。」說完驚嵐把大腦袋挪開,給公子英留下一個非常好的視野。
驚嵐的巨首剛剛離開,公子英就發現凌晨的天空中出現了一片火燒雲,在火燒雲的下方是更大的一團黃色霧氣。接著,火燒雲和黃霧繼續擴大,黃霧一陣翻滾後傾瀉而下,而火燒雲已經成了一片火海,把清冷的月光都染成了紅色。黃霧帶著風聲呼嘯而下,凡是被黃霧吞沒的魔獸和惡靈在頃刻間千瘡百孔,稍微弱一點兒的就直接成了粉末。黃霧肆虐了一陣後,如同它的出現那樣突然消失。黃霧過後,空中下起了火雨,拳頭大的火團似緩實快地落入魔獸群中。火團落到地下即刻炸裂成四濺的火花,或者直接砸在魔獸的身上,無論是被濺上火花或著被火團直接砸中,魔獸的身上立刻就燃起熊熊火焰。無論著火的魔獸如何翻滾竄動,燃起的火焰依然執著地燃燒,並且迅速蔓延到可以接觸到的任何魔獸身上,直至魔獸形神俱滅才會熄滅。
過了五分鐘,霧散火熄,圍繞在小山周圍的魔獸完全被清除乾淨,司徒焱焱和重霧閃進了驚嵐的神光範圍。「英少,你這次可發達了,在不到二十四小時裡把這個城市周遍的風頭人物見了個遍。能同時看到三仙廟三位大仙,領略他們同時出手的機會可不多!」嘯月拍著被司徒焱焱的美貌晃傻了的公子英說。
公子白照葫蘆畫飄地拍著嘯月的肩膀說:「你說的不對。我家老二這次簡直就是發達到家了。」隨後一指遠處,把嘯月的腦袋搬向那個方向接著說:「你看那邊是誰來了?」
眾位隨著公子白所指望去,只見在幾里外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兩隻珵明刷亮的犄角,接著是一隻碩大的牛頭,再下來就是粗壯高大的軀體,手持巨型長柄戰斧的牛頭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隨著視覺衝擊而來的,還有哞哞的牛吼聲。
「這是誰?牛頭人米諾陶嗎?」公子英的一句話,險些讓在場的特別是冥界的鬼卒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
「幽默!真是太幽默了!英少,你比你哥狠多了。這位可是冥界的牛頭大人,李寵的干爺爺。你竟然說他是希臘神話裡的怪物!」嘯月笑得捂著肚子坐在地上。
「這也不怪我弟弟,牛頭大爺這個造型確實像米諾陶,沒準他們還有親戚呢?」公子白把這個話題發揮下去。
「米諾陶那傢伙是外國的妖族,跟牛頭這個冥界產生後就存在的大佬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你們這樣胡鬧,被他聽見了,可不是好事。」司徒焱焱出言阻止,公子白和嘯月都覺得這些話被牛頭聽去至少要被打屁股,趕緊到王大刀領導的鬼卒中去拉關係,免得吃小報告的虧。
牛頭高大的身形就是一桿活動的戰旗,潮水一樣的鬼卒四面合圍對魔獸展開了徹底絞殺。不知牛頭是施展了什麼法術,或者就是對魔獸天然的免疫,他任憑魔獸撞擊他的身體夷然不懼,肩撞、膝頂、角低、腳踏、斧砍魔獸在他的面前和壽衣店賣的扎紙差不多少。很快,牛頭的就率先殺到了小山腳下,驚嵐按照的他手勢撤開神光放他進來。
進入驚嵐神光範圍,牛頭把身體縮小了幾倍,變回了眾位不必過分仰視就可以睹其全貌的身形。沒等眾位開口,牛頭就先說話了。「老子一出場就聽見這邊有人嘟囔說我是米諾陶,是誰說的?」
牛頭話一出口,公子白和嘯月就回頭開王大刀一班鬼卒,想知道為什麼剛才都收買好的鬼卒轉臉又出賣他們的,結果鬼卒們都對他們報以絕對不是我的目光。「看什麼看!我老早就注意你們了,別的能耐不敢說,想知道你們背後怎麼嘀咕我還難不倒我老人家。」牛頭把斧子戳在地上等著公子白一眾招供。
一身鐵甲的公子英叮噹作響地走了過來,把鐵槍如牛頭那般往地下一戳,朗聲說道:「我們幾個都說了。我是第一個說的,總不會因為一句話你就把我們怎麼樣吧?」
「這位是我弟弟公子英,他信口一說,您老不要見怪。」公子白見公子英承認了,再沒法否認,只希望牛頭不要為這個生氣。
「你弟弟?」牛頭仔細上下打量了公子英幾眼笑了起來,等到公子白被笑得發毛的時候,他又說話了。「樣子跟你很像,比你高比你帥,更比你爽快。這要是你說的,肯定會想辦法否認,要不也是找一些理由搪塞。」
牛頭不理公子白對他的評價提出的嚴整抗議,對公子英說:「沒看錯的話,你有點兒劍仙的根基,應該跟蜀山的朋友有些關聯。剛才司徒也跟你說了,那個剽竊我形象的米諾陶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這次有你哥和小李的面子,你的性格又對我的胃口,就不跟你算帳。下次再讓我聽見你亂說,就讓你去米諾陶的那個地下迷宮去打掃衛生!」
「牛前輩,妖軍和鬼卒已經把魔獸掃蕩完了,您可以傳令收兵了!」一旁密切注意戰局的司徒焱焱提醒牛頭。得到司徒焱焱的提醒牛頭立刻傳令打掃戰場,清點傷亡。而三仙廟方面的重霧和驚嵐也去休整妖軍,只有司徒焱焱留了下來。
「兄弟們多年沒有拚殺,這次殺得太猛,這麼快就結束了!」牛頭彷彿沒有盡興。
「牛爺爺,您這麼說簡直就是刺激我老大和嘯月老大。他們在這裡可是死死撐了半個小時。您這次從冥界帶出來的都是麾下征戰多年的鬼卒,個個都有王大刀的實力,而且有八萬之眾。加上司徒焱焱和重霧的兩輪空襲,您自己的一輪強攻,想不結束都難哪!這時候您可不能作這種抱怨,而是應該慰問一下冒死掩護二十五萬鬼魂安全撤退的功臣們,例如說我!還有奮力抵抗魔獸後倖存下來的鬼卒們!」李寵很認真地提醒牛頭。
牛頭拍了拍腦袋,把李寵放在自己的大肩膀上,讚賞地說:「還是我的孫子想得周到。我一打起仗來就興奮,心也粗,想的就不周全。通常這都是老馬的工作,可惜他沒來,都得我自己幹了。」
聽牛頭這一說,公子白、公子英、李寵、嘯月都整了整裝束打起精神,個個都擺出英雄受勳的架勢等著牛頭的表獎。特別是公子白,心中打算著牛頭就是不發人民幣作獎金,起碼也會給個法寶做安慰。然而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牛頭看似簡單的頭腦卻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這裡是群鬼夜宴的會場,不是鬼魂是不能到這裡來的,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難道你們事先就知道魔獸要來這裡搗亂嗎?」
表揚的話沒等到,等到的卻是質問,而且是一個不好回答的質問。公子白他們冒充鬼魂私入會場,確實是違反了冥界的規定,本來他們是想混個場子就走人,就算被職司懷疑如果不遇到魔獸的事也可以矇混過關,可是偏偏魔獸來了,他們不但被迫亮出了身份還在這裡結結實實地幹了一仗,如今牛頭問起來還真不好回答。
每每遇到難以回答的問題,李寵和嘯月都會把公子白推到前面,這次也不例外,他倆的眼睛全盯著公子白,讓公子白堵槍眼的意思昭然若揭。公子白心說,就算我是律師也不能這樣折磨我呀,事是一起做的,出事了卻讓我一個人頂著,真是交友不甚吶!抱怨歸抱怨,不管編得像不像,該編的謊話還要編的。
「我們晚上出門看見街上的鬼魂特別多,好奇之下就到處走了走。接著碰見了冥界跑出來的噬魂夜叉,在了然大師的幫助下收了噬魂夜叉,又應他的請求暗中保護鬼魂的安全。後來就發現了群鬼夜宴,在這裡碰了上魔獸!」出於顧慮,公子白還是沒敢說他們參加了夜宴還吃了夜宴上的福果。
「真的嗎?我接到的報告可不是這麼說的。」牛頭把手一揮,站在公子英身後的方怡心被一股無形之力拉到了他面前。牛頭指著方怡心問道:「一個在你家裡作家務的鬼魂這麼會有吃過冥界七種福果中最高級最稀少的仙果的反應,你怎麼解釋?分明是你們幾個胡鬧,冒充鬼魂來這裡騙吃騙喝,沒有魔獸出現你們就蒙過去了,魔獸一出現你們倒成了救苦救難的英雄了。便宜都讓你們佔了,還想讓我表揚你們,想的真不錯呀!」
公子白可沒想到冥界的信息傳遞速度有這麼快,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回冥界的夜宴職司和鬼魂把這裡的情況都跟牛頭匯報了,牛頭早就知道了他們在這裡的所為,不過看牛頭說話的態度並不是很生氣,事情還不是很糟。
牛頭見公子白一眾悶頭默認了他的說法,揮手放開了方怡心接著說道:「你們義救鬼魂是大功一件,私入夜宴現場騙取冥界仙果是大過一件,功過相抵就這樣算了吧!」
「我有意見!」聽牛頭下了功過相抵的定論,公子白立刻舉手反對。
「你有什麼意見?」牛頭問。
「我們偷著進夜宴是不對,不過我們可不是騙取仙果。交給冥界的可是我弟弟貢獻的實實在在的仙根靈力,正是因為這個,我們才得到仙果的。這是標準的等價交換,沒準冥界還有賺頭呢,怎麼能說我們是騙取仙果呢?所以說私入夜宴現場這個罪過我們認了,可騙取仙果這條我們不能認。我們的功還是大於過的!」從裡聽出了牛頭不想追究他們罪過的意思,公子白才敢為他們表功。
「你這小子,最擅長詭辯,你們到底有功還是有過,我也不多說了,反正閻王也知道了這件事,讓他們決定好了。現在誰能告訴我這些魔獸是從哪來的,就是大功一件!」牛頭知道話說多了就會被公子白繞進去,放棄了剛才的話題,向他們這些與魔獸有親密接觸的戰士瞭解起敵情來了。
「要問這個,我弟弟最有發言權了。」聽說可以立大功,肥水可不能流外人田,公子白舉賢不避親,立刻把自己的弟弟貢獻了出去。
「他知道?」牛頭有點兒不大相信。
「他當然知道,他是一路跟著魔獸的製造者過來的,對這個問題可最有發言權了!」嘯月的思想中,公子白的弟弟就是他自己的弟弟,大力向牛頭表明公子英的重要性。他這麼一說,牛頭和司徒焱焱的目光全落到了公子英身上。
眾望之下,公子英只好把他的經歷簡明扼要不失重點地重新敘述了一遍,特別是針對對這群魔獸非常可能是魔族流疫傳播的流毒而造成的進行了重點說明。接著王大刀對鬼卒遭遇魔獸和魔獸的動向進行了說明。一群產生自七月十五入夜,分佈在從s市至山海關方向五百里的範圍內,百川歸海般奔向s市,中途被群鬼夜宴所吸引的魔獸引發的一系列問題在眾位七嘴八舌的說明和補充中逐漸明瞭。
「按我的分析,這些魔獸是受了流疫的魔咒影響,逐漸甦醒轉化,並且按照魔咒的暗示往本市來的。可能是距離過遠或者流毒本身的問題,造成了魔獸沒有立刻甦醒和轉化,而且流疫在正式發動魔咒前,我師父一直都在緊跟著他,他沒有機會發動魔咒,所以魔獸才沒立即出現,而是等到了流疫念完了魔咒的晚上。」公子英的分析獲得了司徒焱焱和公子白的認同。
「我也同意這群魔獸是魔族流疫散佈的流毒造成的,也可以肯定所謂的流毒需要用魔咒來引發。可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試想,流毒雖然厲害,可只能對人和一般的鬼魂產生影響。通過魔獸的散佈,流毒進一步傳播,人界會因此亂一陣子,但只要冥界全力發動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殺光所有魔獸。從大局上講會對人界會受到很大損失,但這種損失不會動搖人界的根基,相反會使魔界的秘密武器提前暴露在其他各界面前,魔界苦心培植出來的新魔族不會就是這樣用來浪費的。所以說,魔界在七月十五鬼節快到的時候放流疫出來,不會就是製造混亂或者處於對我的私仇這麼簡單的,肯定是另有企圖。」公子白用心分析著。
「公子白說得對。出於私仇放流疫出來不過是魔界麻痺我們的借口。傳播這麼霸道的流毒,魔界肯定是另有企圖。」司徒焱焱肯定了公子白的話後問公子英說:「王林生自己說是在四川境內發現流疫的蹤跡的對嗎?」
「沒錯!」公子英肯定地回答。
得到公子英的回答後,司徒焱焱又問牛頭:「牛前輩,四川境內有魔界的出入口是真的嗎?」
「是真的!那個出入口離鬼門關所在的酆都不過三百里,算是很近的距離了。」對於冥界入口附近的風俗地貌牛頭再熟悉不過了。
司徒焱焱提過兩個問題後,公子白接口道:「如此說來,流疫是從四川的那個出入口來到人界的,王林生發現他後,就一直把他追到這裡來。他被追的急了才發動了魔咒想把王林生解決掉,結果和王林生同歸於盡。他的魔咒則把一路上被他的流毒污染的動物都轉化成魔獸了,這些魔獸循著主人的聲音或者是命令而來,在這裡跟我們大打了一場!」
「流疫本來出來的地方就是他的目的所在,他被王林生發現後一直往這裡逃竄,很可能是受了主人的指使,掩蓋他進入人界的目的,他在這裡發動魔咒也是被逼無路之時。這裡並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我們在這裡很可能是受了一點兒王林生的牽連,而真正的陰謀卻正在進行中。」司徒焱焱如同和公子白商量好了一般接著說了下去。
「今年的七月十五與往年不同,除了群鬼夜宴,閻王們還邀請菩薩在鬼門關前面召開超生法會,無法超生的怨鬼們都去了四川酆都鬼門關前。流疫就在這幾天出現在四川,他的目的是什麼?」公子白接著司徒焱焱的話拋了一個很好的問題。
「七月十五超生法會,萬鬼夜行齊聚鬼門關,那裡豈不是天下怨氣最重,鬼魂密度最高的地方?」司徒焱焱整理著思緒的脈絡,:「流疫出來的目的是破壞超生法會!」
「如果是這樣,那太可怕了!」牛頭緊張地把大斧子操在手裡,「超生法會的鬼魂數不清,如果他們事先中了流毒不經過流疫的魔咒催發會想正常鬼魂一樣去聽法會。如果在法會當中突然有幾萬鬼魂變成了魔獸,隨後就有幾十萬魔獸,法會的目的就沒法實現了。而且怨鬼變成的惡靈和魔獸必定兇惡異常,不易對付,到時候亂子就大了!」
「王林生的伏魔熱情把流疫逼上了死路,但魔界中到底有多少個流疫,到底派出多少個流疫到人界來沒法確定,這裡的魔獸沒了,還是對法會多多留意。但願我們在這裡做的只是杞人憂天的推論,如果推論正確,亂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您還是趕快回去看看吧,順便帶我們去開開眼界!」如果冥界舉辦的超生法會都出事故,且不論冥界要損失多少鬼魂,單從面子問題上講,冥界的臉面也要盡失了。公子白被他們的推論嚇得冒汗打噴嚏,怕歸怕,他想見識一下超生法會認識認識菩薩的宏大願望驅使他提出了請求。公子白這一提議,直接的後果就是公子英、李寵、嘯月全都嚷著要去觀禮,這次他們和公子白一樣學乖了,先提出申請,擅闖偷入的事他們再也不敢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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