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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第十九節 仙島魔道 文 / 丘達可

    劉洋捉走小金蟾後立刻回島,本以為自己行事機密,老金蟾至少要十年八年才能找上門來。誰知不到半天的功夫,老金蟾就領著幫手打上門了。開始他並不想出面,可骨如柴的骷髏軍團實在厲害,單憑島上的原有防禦,不用一個時辰所有的尖刺就會被骷髏大軍逐一拔光,無耐之下他只好現身。他欲用多年修練的法寶七赤如意金錢禦敵,在法術發動後才發現七赤如意金錢少了一枚。為了完成法術,又只好用自己的血液和百年道行填補了失去的那枚金錢的空缺。此時,他才想到山神安虎射過來的一箭和老金蟾快速知情的原因。

    劉洋雖想到老金蟾為何能快速地找到他的原因後就再也沒時間多想,因為老金蟾和骨如柴發出的雙龍已經攻了過來。情知單憑防禦光幕擋不住老金蟾和骨如柴的聯手一擊,劉洋咬牙把自己的法力源源不斷地注進腳下的尖刺之中。

    接收了劉洋法力的聚珍島光華大盛,血紅色的光罩如同火焰一樣沖天亂舞。與此同時,兩條巨龍由空中直落而下,硬撼在防禦光幕之上。雙龍絞擊之下,聚珍島就好比風浪中飄搖的一葉偏舟劇烈地晃動起來。島上剩下的尖刺倒掉了一半,紅色的光罩被緊緊制在島的表面,島嶼剛才的囂張氣勢一掃而空,而兩條巨龍的身形也減小了一半。

    法力對撞之下,劉洋噴了一口鮮血。如果一對一的單挑,他敵不過老金蟾和骨如柴任意一個,若非憑借他島上的特殊設置,僅剛才一擊他就小命不保了。

    劉洋非常懂得廢物利用的道理,噴出鮮血後還沒等落到地面,就揮手發出一道金光,把鮮血炸成無數血滴。這些帶著金光的血滴掉落在地面的鑽石碎塊上後,沾到鮮血的鑽石碎塊立即化成大小不一的傀儡戰士,他這一口血最少造了一萬名鑽石傀儡出來。

    劉洋一面奮起精神借助島上的特殊佈置抵抗著空中的雙龍,另一面給地面的鑽石傀儡下達了全面出擊,殺光一切的命令。

    「撒豆成兵的仙術見多了,噴血成兵、廢物利用,這麼有新意的法術還是第一次看見。」骨如柴笑著說。

    「你還笑,讓你的戰士們迎敵吧!有這麼多活動靶,這次你們沒白來!」老金蟾怪笑著說。

    「戰士們,先打發了這群爛石頭!不過別敲得太碎,鑽石塊大的才值錢。這麼大一堆,夠咱們五百年的軍費開支,不要浪費了!」骨如柴指著潮湧而來的鑽石傀儡說,這群一千多年沒仗打的戰士看著衝過來的鑽石傀儡一點兒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在傀儡們沒衝到近前的時候就被弓箭手、法師和投石車來了十幾次有層次的急速射,一下就損失了三成。等距離近了,憋足了勁了的長槍手和刀手幾乎是微笑著衝過去的,負責遠程打擊的戰士也由無差別的轟炸改成了迅捷準確的點射。金波海上空風雲變色,海面上更是刀光劍影,劉洋被死死拖在尖刺之上,無暇他顧。

    在骨如柴的大軍出發後,司徒焱焱拿著裝載公子白的如意金錢,攜著嘯月、商資、李寵和倩影,在重霧的玄黃沙霧和驚嵐的護體金光掩護下,偽裝成一片海面浮雲繞了一個大彎飛往聚珍島的另一側。

    接近聚珍島後,司徒焱焱和重霧、嘯月悄然落往海面,其餘人等則留在空中為他們望風。在老金蟾施展金波怒潮時,司徒焱焱一行到了聚珍島的邊緣。嘯月主動承擔了地面警戒一職,司徒工焱焱和重霧則小心地研究起島上的防禦禁制。

    專研良久,司徒焱焱和重霧都搖頭歎氣。島上的禁制是利用金波海上天然的靈氣形成外圍,在這層禁制之下另有玄機隱藏。從近距離感應到的些許氣息判斷,內層的禁制似乎不是正經的仙術。沒有對禁制正確的認識前,除了公子白秘密潛入外還真是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入島而不被劉洋發覺,他倆就是為這個擔心。

    司徒焱焱確定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後,只有等待機會送公子白入島。不消片刻,島上的尖刺接二連三地倒掉。接著劉洋現身島上,島上的禁制轉為血紅色翻滾不停。血紅色禁制一出現司徒焱焱和重霧都變了臉色。

    重霧當先說:「大姐,這禁制裡面透出很濃的魔氣,實在奇怪。劉洋的仙人身份更值得懷疑。是不是先不要讓小白進去?」

    司徒焱焱點頭回答道:「說得不錯。剛才只是懷疑,現在可以肯定這禁制絕對不是仙術造成的,有魔氣的成份也不假。如果劉洋不是仙人,這裡面的問題可就大了。還是回去重新商量吧。」

    所謂仙島上出了不正經不正規而且有魔性的禁制,實在是威脅仙界安全的頭等大事。只要把這一情況報告給仙界管理層,不用他們打打殺殺,仙界自會派員上島追查,司徒焱焱打的就是這個兵不血刃的主意。

    「司徒大仙,時機不等人哪!如果現在打道回府就前功盡棄了。誰知道這個劉洋還有什麼花花腸子?萬一他狗急跳牆來個玉石俱焚或者逃到別的界去,我們損失就大了。還是按原計劃行事吧!」公子白在金錢裡聽到了司徒焱焱和重霧的對話,心中也滿是疑惑,但形勢所逼,就是明知山有虎也得偏向虎山行。

    司徒焱焱猶豫之際,劉洋已經開始對拼雙龍,聚珍島和島上的禁制都產生強烈震動。「趕快送我進去,此時正是時機。」公子白在金錢中叫道。

    公子白催促司徒焱焱的同時,空中的驚嵐也傳來時機正好速送公子白進島的信息。司徒焱焱一咬牙下了決心,對金錢中的公子白說了一句:「多加小心!」纖指一彈,載著公子白的金錢沒入紅色光幕之中。

    目送金錢隱沒後,司徒焱焱招呼驚嵐把商瓷放到海面,讓他和嘯月在一起。這樣,李寵和倩影一組,商瓷和嘯月一組,兩組分別負責從空中和海面觀察聚珍島的情形。那三位大仙則繞路來到骷髏軍團和鑽石傀儡對陣的正面戰場加入了戰團。

    藉著司徒焱焱彈指的神力,公子白運起老金蟾傳授的法決,駕著金錢如同穿梭在宇宙風暴中的飛碟一樣游弋於血色的禁制之中。

    有了金錢的掩護和老金蟾的法訣,公子白沒有引來任何阻擋和攻擊,輕易穿過了聚珍島外層的禁制來到了島內。聚珍島上空血紅的禁制投射下來的光芒使深藍色的鑽石看上去是一片詭異的暗紫色,而且不斷有尖刺倒塌,堅硬的鑽石碎塊磕在同樣堅硬的地面上尖嘯著四處亂撞,像極了四處碰壁的沒頭蒼蠅。公子白駕著金錢,躲避著如隕石亂流的鑽石碎塊,透過金錢上的方孔搜索著可能關押小金蟾的地方。

    在聚珍島的外圍快速搜索一圈後,不但沒有發現關押小金蟾的地方,而且連一個活的生物都沒看見。這個劉洋沒有跟班也不奇怪,這種除了鑽石就是金水的地方,也就仙人才能呆!公子白一邊慶幸自己不是無聊的仙人,一邊小心地往島中心搜索過去。

    找來找去,公子白終於發現在島子的正中心,那根近百丈高底部粗達里許的尖刺上挨著地面一丈的地方有一個門戶。找遍了多半個島,原來關鍵所在就是劉洋這廝的腳下,怪不得別的尖刺倒了他不心疼,惟獨站在這根尖刺上硬撐,沒準他的全部家當和聚珍島的樞紐都在這裡,公子白趁劉洋分神對付空中雙龍和新加入的三仙,一催金錢閃進了那道無人把守的門戶。

    門戶後面是百米左右的隧道,一股陰邪法力充斥其中,穿過這道如同合成膠水一樣粘稠的禁制,眼前豁然開朗。寬闊不下百丈的一個巨型空間赫然入目,公子白棲身的小小金錢與這個廣場比起來就像大海碗裡的一顆小米粒。廣場平滑如鏡,上方弧形的穹頂卻刻畫著形態各異氣勢兇惡的一百零八種野獸。其中公子白認識的只有不到十種,而且無一不是魔界中有名的魔獸,這還是多虧了嘯月強逼他去料理魔獸燒烤才學來的知識。

    廣場中心有一個直徑十丈高九丈的圓形祭台,祭台上有九個身披黑色斗篷,羊頭人身,體形乾瘦的怪物,九個怪物對著祭台中間一面橢圓形四周刻滿符文怪獸的圖案的二丈高一丈寬的銅鏡頂禮膜拜,一邊膜拜嘴裡還哼哼唧唧地發出怪異的音節。

    看到羊頭人身的怪物,公子白立刻出了一頭冷汗。劉洋這廝不但有跟班兒,而且他的跟班兒有點驚人。這羊頭人身的怪物是魔族中的一支,叫做『淫』羊魔。此類魔物最是『淫』蕩好色,以引誘*各界婦女為樂。除了這個人神共憤的愛好外,『淫』羊魔在魔界中的角色幾是專業祭司,一切重大的魔族祭禮都是由這些傢伙主持完成。這個知識是商瓷在喝多的時候透露給公子白的。魔族祭司出現在仙界,而且有九個之多,他們要進行的祭禮足可以震動整個仙界了。劉洋這廝把魔界祭司藏在自己的島上,他的居心用叵測兩個字來形容還遠遠不夠。

    整個大廳猛然一震,九個『淫』羊魔在祭台上滾作一團,祭禮隨之中斷。這時,從銅鏡後面轉出個身著紅袍人面披肩的人(因為他的外表跟人類無區別,所以暫且以人呼之)指著『淫』羊魔罵道:「你們幾個廢物!主人正在利用大衍天魔陣抵抗外面的強敵,讓你們開一條通道把主人捉了四百年才捉到的金蟾運回魔界,你們這麼半天還沒成功,平素的神氣都到哪去了?」

    九個『淫』羊魔慌張地從地上爬起來,為首的一個說:「雙老,主人借了大部分的力量去推行大衍天魔陣,我們能利用的法力有限,這次不比前幾次那樣沒有干擾啊!」

    被稱為雙老的傢伙,聽了『淫』羊魔的報告,乾瘦的人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對著『淫』羊魔說:「估計這次是最後一次傳送,因為小金蟾的事,主人在外面和老金蟾僵持,時間一長身份必然暴露,必須盡快打開通道,否則主人雖然能頂住老金蟾和他的幫手的攻擊,屆時仙界也必然會出動大軍到島上搜查,主人多次將仙界靈獸秘密擄回魔界進行魔化變種實驗的事一旦被發現,咱們哪個也別想完整地離開仙界。趕快行事吧!」

    聽雙老這廝的話,外面的劉洋和裡面這幾位都是魔界中人,所謂的仙人身份竟然是偽裝出來的,更可怕的是劉洋居然是魔界派到仙界偷獵靈獸的偷獵者,結合司徒焱焱和重霧對島外禁制的判斷,金錢裡面的公子白對此深信不疑。眼見九個『淫』羊魔重新站好,對祭台中心的銅鏡施法膜拜,祭台中心的銅鏡在『淫』羊魔不斷的膜拜和咒語聲中漸漸泛出紅光。而那個雙老也飄身而起,來到銅鏡的正上方,身上發出陣陣魔氣,平息著從外界傳到祭台上的巨大震動,為九個『淫』羊魔開啟通往魔界的通道護法。

    幸虧來的及時,不然小金蟾,連同他肚子裡絕塵的內丹一定會被送往魔界,到時候就是仙界的老大也沒有咒念,公子白暗自慶幸後,立刻四處搜尋小金蟾的蹤跡。不消片刻,公子白髮現在祭台中心那面銅鏡下方的基座旁邊,被他速凍的小金蟾正擺放在那裡。從小金蟾所在的位置來說,正是九個『淫』羊魔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變的的雙老包圍之下,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小金蟾攝進金錢裡,絕對是不可能的。看情形,老金蟾的法術騙過劉洋的跟班不被他們發現是沒問題,可要在他們眼皮底下把小金蟾弄走,就只有明搶一條路了。

    眼看祭台中心銅鏡上的光芒越來越亮,等銅鏡變成透明的時候,通往魔界的通路就徹底打開了。形勢逼人,機會只有一次,公子白顧不上精打細算,全力催動金錢,在公子白法力的催動下,載著他的金錢如同對航空母艦進行『自殺』攻擊的魚雷快艇,化成一道金線,金錢邊緣鋒利如刀,帶著破空尖嘯撞向九個『淫』羊魔。『淫』羊魔們正在心無旁騖地施法,頭頂上的雙老更是盡力為他們化去劉洋和老金蟾、骨如柴鬥法產生的衝擊力,公子白一擊得手。如意金錢順著九個『淫』羊魔的站位畫了一個完美的圓形軌跡,每個『淫』羊魔心口都開了前後通透的兩個小洞。

    擊穿『淫』羊魔身體後,公子白駕馭的如意金錢急速上升,往雙老的背後擊過去。『淫』羊魔的屍體還沒倒地,銅鏡上光芒剛剛開始減弱,空中的雙老對下面的變故驚覺之時,公子白驅動金錢已經來到他的身後,以公子白的速度在他轉身前把他從後心到前心穿個窟窿應該沒問題。金錢中的公子白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背對著他的那個雙老披在後腦上的長髮突然向兩側分開,在長髮下面露出一張慘綠色的女人臉,那張女人臉上極不協調地分佈著藍眼睛、紅眉毛、鷹鉤鼻、爆炸的嘴唇和蛇一樣的長舌頭。面對如此傷眼睛的畫面,公子白險些一下躺倒在金錢裡面。

    公子白的眼睛受不了,可金錢的速度並沒有慢下來,後腦勺上多出一張臉來的雙老還是十分危險,不過既然他多了一張臉出來,自然有特別的用處。雙老之所以叫被稱為雙老,是因為他是魔界中少有的而且年齡偏大的雙面人魔。雙面人魔有一正一反兩張臉孔,正面的臉越端正,反面的臉越恐怖,表示他的修為越高。像這位雙老,他腦後出現的了張恐怖的女人臉可以說是雙面人魔中的極品了。

    雙面人魔平常只會用正面的臉和別人交流,只有遇到真正的強敵時才會露出第二張臉。公子白的突然襲擊實在是打得他措手不及,而且公子白從背後過來的角度實在太爽,正在他第二張臉的勢力範圍之內。雙老露出來的那張女人臉上藍色的三角眼猛然一睜,兩道電光射在公子白駕馭的金錢之上。這兩道電光是雙老為了保命發出來的,威力當然非同小可。而且那枚金錢是劉洋的法寶,老金蟾用它只是為了掩護公子白潛入聚珍島不被劉洋發現和方便公子白逃跑,所以只在金錢的速度上進行了考慮,公子白剛才用金錢作為攻擊武器已經是超出了老金蟾的預計範圍,至於要用金錢作為防禦的堡壘,老金蟾更是沒考慮過。

    原本的偷竊計劃就沒有為明搶做過多的打算,公子白又是急於行事,沒有過多的準備,結果挨了兩道雙面人魔的電光後,金錢立刻爆裂,裡面的公子白渾身冒著藍色的火花吱吱啦啦地掉到了祭台上面。

    掉下去的公子白砸倒了祭台上的銅鏡,滾到速凍小金蟾的旁邊。公子白雖然全身酸疼,但仍未忘記隨手化掉了封住小金蟾的堅冰。堅冰一化,小金蟾立刻跳了出來,由於剛從速凍中醒過來,小金蟾的腦子還有點兒木,直愣愣地看著公子白不明所以。

    「快跑!你老爸在外面等你!」公子白踹了傻乎乎的小金蟾一腳。

    小金蟾一晃腦袋,彷彿明白過來一些事情,小嘴一張迎頭一個黃金泡泡砸向公子白,小金蟾被公子白踹了一腳後,想起來就是眼前這小子把他變成速凍青蛙的。

    今天有太多的沒想到,全都被公子白遇到了,剛被電得渾身冒火,好心放出了小金蟾就被他一個黃金泡泡砸得眼冒金星,滾到了祭台的另一邊。

    「小東西,上面的才是要命的,我是來救你的。」公子白對著小金蟾喊,發現小金蟾沒有悔改的意思,急中生智運起老金蟾傳給他的法訣,雖然沒什麼實際效果,但揮出了一道金光卻讓小金蟾有所感應,停止了敵對行為。

    小金蟾剛停止動作,頭頂上的雙面人魔大哥就衝下來了。九個『淫』羊魔不聲不響地報廢,通往魔界的通道關閉,雙面人魔想到可能受到的懲罰,心中無與倫比之抓狂,前後兩張臉都變了顏色,手中紅芒利閃機槍掃射一樣往公子白和小金蟾身上轟下來。

    公子白抽出長刀發動靈符外加左躲右閃,在祭台上跳起了迪斯科,這時他可連開妖力空間逃走的時間都沒有。小金蟾的反應比公子白慢了一點兒,身上挨了三五道閃電,若非他是天生的金身靈脈,早就變成炭燒蛤蟆了。疼痛反而激起了小金蟾的凶性,一聲震天蛙鳴,金光瞬時籠罩了以雙面人魔為中心的幾十丈方圓。

    小金蟾祭起的金光是他慣用的護身傷敵的法術——波光無影遁。在冥界、北墟當小偷的時候,小金蟾先把自己變成寶石,混進寶庫或者妖力空間後,如果作案現場沒有看守就把裡面的寶石類東西全吞到肚子裡做能量儲備。在作案現場有看守的時候,他就施展這個法術,先有漫天的眩目金光混淆看守的視線,自己隱身在金光中吞吃寶石,然後再金光的掩護下逃走。

    這次對上了雙面人魔這類敵人,小金蟾當然不會只用金光晃晃他眼睛那麼簡單,包圍住雙面人魔的金光瞬間變得如糨糊般濃稠,同時小金蟾一頭紮在金光裡,顯然是想給雙面人魔一點兒特殊照顧。

    看著小金蟾衝進了變得跟金波海的海水差不多的金光當中,公子白想起老金蟾已經引金氣精華和他的體質融合,自己也應該可以在小金蟾弄出來的金光金水裡穿行。這個小金蟾是絕對不可以出問題的,萬一掛了就是一屍兩命,肯定了自己的能力後,公子白跟著小金蟾一頭扎進了金光當中。

    其實,若論真正的實力,雙面人魔比公子白和小金蟾的總和還要強一線,可惜他自從由魔界來到仙界,為了不被仙界發現就一直藏在島中間作大內總管,在外偷獵靈獸都是偽裝成仙人的劉洋一手操辦。即便雙面人魔的實力強橫,可對付仙界靈獸的經驗為零,對仙界靈獸的戰鬥法術的瞭解為負數,所以小金蟾一發動,雙面人魔在毫無準備下先吃的虧。在小金蟾大劑量的金光下,雙面人魔正面那雙眼睛立刻被晃得眼底出血雙目失明了,而且四周的壓力劇增,感覺他自己就像被萬噸鐵水浸泡的鹹鴨蛋一樣。

    憑著實力和本能反應,雙面人魔催動法力,身上紅袍鼓脹抵住了四周的壓力。雙面人魔正面那雙眼睛受了金光的影響暫時瞎掉,反面那張惡面上的眼睛卻沒有受金光的影響,一正一反、一陰一陽,至少有一面好用,是雙面人魔的一大特色,反面眼睛的指引下雙面人魔如水中潛泳一般緩緩移往金光之外。

    扎進金光中的小金蟾不知道要對付的是雙面人魔,按照多人形生物的正常理解,放著五彩光華繞到雙面人魔的背後,搖身一晃,滿身的金疙瘩都變成了鋒銳的尖刺,縮身蓄勢,一頭往雙面人魔的背心處撞過去。

    公子白扎進金光後,不但未感覺到晃眼和行動不便,反而有種如魚得水的痛快感覺。顧不上體會首次在仙界體驗金遁術的感覺,公子白抬眼就發現變成刺蝟的小金蟾犯了他剛才犯過的錯誤——從後面「偷襲」雙面人魔。凡是從後面偷襲雙面人魔的,其實都是被雙面人魔所偷襲,公子白不例外,公子白更不敢幻想不明真相的小金蟾會例外。出言提醒小金蟾肯定來不及了,公子白當機立斷一擺長刀,從雙面人魔的正面殺過去,刀鋒橫掃雙面人魔的頸項。只有在雙面人魔發動攻擊前砍掉他的腦袋才能保證小金蟾的安全。

    公子白和小金蟾分前後攻擊雙面人魔,看似公子白在明小金蟾在暗,實際上是小金蟾在明公子白在暗,因為雙面人魔正面的眼睛真的瞎掉,反面的眼睛卻看得清楚。論速度公子白後入金光自然要比小金蟾慢了一線,而且小金蟾攻擊的是雙面人魔目力所及的背面,結果當然是小金蟾和雙面人魔先遭遇。見「仙人球」(一種全身長刺,跟仙人掌齊名的植物)一樣的小金蟾衝了過來,雙面人魔的惡面上凶光畢露,口中長舌疾吐而出,在距身體三丈外迎上了小金蟾。雙面人魔的滿是唾液的長舌出口後,如靈蛇長鞭,將小金蟾一下捲個正著,小金蟾身上的尖刺不是被長舌硬生生地折斷,就是被舌頭上的唾液腐蝕得直冒泡泡。緊接著,惡面眼中的電芒再次閃現,被長舌捲住的小金蟾身上立刻電火亂躥,變成電烤蛤蟆只是時間問題。小金蟾自出生以來還沒遭到過這樣的虐待,又疼又怕,在長舌之下只掙扎了兩下就昏死過去了。

    制住小金蟾的雙面人魔心中得意,心說只要脫離了這倒霉的金光後,行動重獲自由,前來搗亂的那個人類也一定手到擒來了。而此時,公子白正從他的正面攻過來。雙面人魔的兩張面孔都好使的時候當然是瞻前顧後面面俱到,如今缺了一面的視力,當然只能看到身後的情況而看不到身前的情況。在雙面人魔得意忘形的用舌頭捲著小金蟾在金光中奮力游動的時候,公子白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句四字真言加一道刀光全都讓雙面人魔受用了。一點兒聲響都沒有,雙面人魔長著兩張臉的腦袋就同脖子分了家,他的腦袋和脖腔裡噴著黑血的軀體在空中停頓了兩秒鐘才不甘心地摔往地面,帶著一截長舌頭的小金蟾也掉落到祭台下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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