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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第十二節 出謀劃策 文 / 丘達可

    「小李,你的第二條消息可靠嗎?」公子白一邊用餐巾擦嘴一邊問。

    「不是跟你說是小道消息嗎?誰知道准不准,反正他們那邊都在傳這件事,我就跟著傳了一下。」李寵看到公子白的噴飯表演後心情愉快,得意洋洋地回答,顯然他的環城馬拉松不用跑了。

    「雖說是小道消息,有時候也說明一定問題。有這種傳言,起碼可以說明,冥界在處理李勇的問題上有麻煩。」公子白認真地分析道,「不過,這個問題還不是最主要的,三仙廟和冥界的談判才是最主要的,解決的不好,可是要出大亂子的,我還是去一趟的好。」

    三仙廟和冥界方面因為妖魂的問題僵持不下,萬一那邊控制不住起了衝突,那就不好收場了。想要圓滿地解決妖魂事件,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妖魂的歷史問題查清,弄清了妖魂的底細,也就知道妖魂是應該滅還是應該留,在事實面前雙方自然都會選擇正確的方法。而他們兩方面對公子白在夢裡乾坤中的遭遇,也就是妖魂的由來的汪爾慶版並不知情,甚至不知道汪爾慶這個始作俑者的存在,全都憑著各自的感覺和立場處事,是名副其實的各持己見。為此,公子白想去三仙廟把他掌握的新情況向僵持的雙方講一講,希望對他們有所幫助。

    說走就走,公子白招呼了一下李寵,開了妖力空間去了三仙廟。為了不引人注意,公子白把妖力空間的出口設在了三仙廟外的樹林中。公子白和李寵剛從妖力空間裡走出來,周圍呼啦一下圍上來近百個鬼卒,從天羅地網到刀槍棍棒把他倆圍得密不透風。

    「拜託!別圍得這麼緊,我要缺氧而死了!」公子白沒想到一出來就掉到了鬼窩裡,瞧鬼卒們的架勢就可以感覺到三仙廟和他們之間的局勢相當緊張。

    「那個誰呀,我是李寵,他是公子白,你不是認識的嗎?你們這裡誰是老大呀?」李寵指著一個長的比較不恐怖的鬼問。

    「李小哥,是你們兩位呀。我們這裡是黑白兩位說得算。黑白兩位吩咐從今天起不准任何生靈隨意在三仙廟附近走動,所以兄弟們才如此緊張。你兩位稍等我去通報一下!」那個鬼卒原先一直在公子白的妖力空間裡面負責治安,所以認識公子白和李寵,回了句話後馬上去通報。大概李寵早晨來的時候黑白無常還沒下這個命令,不然他就不那麼容易進三仙廟了。

    沒過多一會兒,圍住公子白的鬼卒就撤開了,黑白無常出現在公子白的面前。跟以前一樣,最先發話的還是白無常。「你小子不在你的花花世界裡面賺錢,跑到這荒山野嶺的作甚?」

    「聽說冥界和三仙廟在談判,不知道談的怎麼樣,三仙廟裡有我的熟人,特意過來打聽打聽。」公子白回答。

    「提起來我就上火,三仙廟裡面的驚嵐硬說妖魂應該按妖界的慣例自行修煉,不讓妖魂入冥界。他還說妖魂有冤屈,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不,剛剛又談崩了,黑老大一急就先封鎖了附近,怕妖魂讓他們給轉移了。」白無常皺著眉頭說。

    「那冥界的意思呢?」公子白接著問。

    「若是一般的妖魂冥界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個妖魂對冥界生靈的危害太大,之前在李勇身上惹的麻煩已經讓冥界頭疼了,那敢放任他自行修煉。冥界的意思至少也應該把妖魂緝拿歸案,定了他的罪過再行處置。」還是白無常回答,黑無常就是不出聲。

    「多問一句,除了妖魂的危害,和李勇化厲鬼的事,冥界對妖魂的罪過是否都清楚呢?換句話說,冥界是否有妖魂的檔案記錄,能不能評定他的功過,能不能確定他是否真的有冤屈?」公子白繼續提出深層次的問題。

    「這個問題提的好!你以為我們笨吶!如果能弄清楚妖魂的生平來歷,兩方面就不必大費周折了。就是因為誰都說不清,誰都不相信對方,才僵在這裡的。冥界只有人和一般畜生的生平記錄,動物只要成妖,往下的記錄就沒有了,對於妖的生平功過根本不歸冥界管。」公子白提到的問題正是白無常頭痛的問題。

    「原來你們想到了這點,我來的目的有一半是為了給你們提這個建議,看來不用了。我來的另一半目的就是給你們講一下妖魂的故事。我想對你們解決問題多少有些幫助。」公子白說出了來意。

    「妖魂的事你如何知曉?」一直不作聲的黑無常插話進來。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在講故事之前最好把驚嵐他們也找來,大家一起研究比較好。」公子白提議。

    「對呀。趕快派鬼卒去喊驚嵐他們吧。我老大知道了什麼我都不清楚,想快一點兒知道呢!」李寵在一邊幫腔,製造神秘氣氛。

    「你去找吧!就在這裡會面。」鑒於早晨剛和三仙廟的三當家有些不愉快,黑無常不想派鬼卒去請驚嵐他們,就把這個任務直接派給了公子白。

    有了黑無常的許可,公子白很容易地就進了三仙廟的大門。三仙廟的群妖都認得公子白沒有阻攔他,公子白徑直閃進了藏在神像後面的私秘空間——三仙廟的議事大廳。

    議事大廳實際上是一個三仙廟群妖的公共空間,裡面到底有多大公子白也說不清楚,這個大廳的所在還是在幫助司徒焱焱重新奪回三仙廟的時候,才知道所在的,這還是他第一次進來。進到議事大廳放眼望去竟是一片茫然混沌,裡面既無景物也無人物。

    「屋裡有人嗎?公子白來竄門了!」公子白摸不清門路只得放開嗓門自報家門。

    公子白話音剛落,眼前一花,混沌景象變成了一間精巧的會客廳,司徒焱焱、重霧、驚嵐三位當家就坐在他面前的方桌邊喝茶。

    「正說著你呢,你就來了,真是不禁念叨!」司徒焱焱第一個說話,而且臉色平和,讓公子白放心不少。

    「是呀。上次你有危險沒幫上忙,不好意思啊!聽大姐說差點把你給廢了,真的那麼玄吶?」重霧也發言了。

    「重霧大仙,那些閒話以後再說吧。三位都在這裡,恐怕不只是為了背後談論我吧?」公子白開門見山地說,「昨天驚嵐大仙從城裡帶回來一個妖魂,這事我也有份,所以想來看看我們的俘虜過得怎麼樣?」公子白嘴上說著,眼睛盯著驚嵐的反應。

    「你這小子,別看我沒有大姐聰明,但也比你多活了一千多年,你那點彎彎繞我還能看明白。早晨李寵來過後,我就和他倆賭你肯定著了。你知道我們和冥界談判,肯定會來差一槓子。」驚嵐對司徒焱焱和重霧擺出一副不幸被我言中的表情。

    「驚嵐大仙果然厲害!既然算定我會來,不如再算算我來幹什麼?」公子白擺出一副現在是智力測驗的架勢。

    「你跟冥界和我們的關係都很密切,無非是來作和事老,而且想提一個查清妖魂生平功過,然後按事實、依律例處置妖魂,達到雙方都無異議的效果的建議。」這次是司徒焱焱說話。

    聽完司徒焱焱的話,公子白一屁股坐在為他空出來的第四張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去。一直沒出聲的李寵這時開腔了。「這你們也算得出,老大現在已經沒有話說了!」

    「小李,一邊涼快一會兒,老大我不過是剛才說多了話口渴,喝杯茶潤潤喉而已,誰說我沒說的了。我要說的還很多。」公子白對著李寵瞪了瞪眼睛,轉過頭對三位妖仙說:「在我說之前再問一個問題,既然你們知道解決問題的方法,為什麼不去解決問題呢?」公子白來之前還以為冥界和三仙廟雙方找不到問題的癥結所在才僵持不下的,可現在擺明了雙方都知道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是什麼,卻都沒有按這個路子走下去,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就是因為都知道什麼是最好的方法才弄成這個地步的。冥界根本無法判斷金風的生平功過,認為既然無法查清金風的歷史,就應該按照他現在的可知的可見的罪過入冥界受罰。金風明確表示他以前是積善修行的妖,完全是被人陷害才成了現在的樣子,他不應該入冥界受罰。我們認為單憑眼前的些許事實就讓一個修行不易的妖魂歸冥界管轄而失去繼續修行的機會,既沒有事實為依據,也與慣例不合,所以我們在沒確定金風是否有冤屈之前不能讓冥界處置他。更糟的是妖的修行全憑自身,除了成就妖仙時的天劫之外,根本沒有類似冥界為人界準備的功過簿那樣的東西記載妖的歷史和生平,金風的身世無從考證。結果雙方就越鬧越僵了。」司徒焱焱很有條理的講述了事情的原委,重霧和驚嵐在旁又皺眉又點頭地配合。

    「關於金風的由來,我倒是聽到了另一個版本。我來這裡就是要找你們三位和黑白無常兩位一起聽聽這個版本,然後大家一起研究一下,或許能從中找出些線索圓滿解決這件事。照這樣僵持下去,弄不好哪天搞出個妖界vs冥界的大戰來,豈不是把天都要捅個窟窿?」公子白聽完司徒焱焱的話,更覺得突然在夢中蹦出來的汪爾慶是個線索,如果從這個目前為止唯一宣稱知道金風事跡的散仙入手也許能查出個究竟來。

    三仙聽說公子白有關於金風的線索當然願意聽個明白,如果真能以此解決問題,他們也輕鬆不少。金風之事看似微不足道,其實卻關係到整個妖族的利益,如果冥界輕鬆地把金風要去,妖魂入冥界入輪迴恐怕就會正式被冥界立為規矩,這對妖族來說可是件大事。憑三仙廟的實力如果對上整個冥界實在是沒有勝算,在妖族的利益和原則的大旗之下,真的衝突起來整個妖界都會參戰,所以強如冥界也不敢對三仙廟輕舉妄動。有鑒於此,三仙廟受的壓力來自冥妖兩界,司徒焱焱他們三位說不頭疼那是假的。

    在公子白這個中間人的攛掇下,黑白無常和三仙在樹林裡會面。雖然有了幾次不愉快的接觸,但雙方都是夠級別的人物,涵養功夫都是一流的,禮貌性地打過招呼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公子白身上。公子白知道,他們談了幾次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如果沒有他的新鮮話題就只能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玩眼神大戰了。

    「事情要從昨天下午我的一個夢說起……。」公子白找了一個樹蔭,把他如何在夢裡遇到汪爾慶,汪爾慶自述的與金風間的恩怨,原原本本一字不露地講了一遍,而且把汪爾慶轉告給驚嵐的話著重點明了一下。公子白仔細觀察,當他第一次提到汪爾慶三個字的時候,在場的除了李寵外的五位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估計他們可能是在金風嘴裡聽過,這個汪爾慶還真是個關鍵人物。

    「我的聽到的版本講完了。因為我沒聽到金風自述的版本,麻煩驚嵐大仙把他請出來,讓他講講事情經過。咱們再把兩個版本對照一下看有什麼發現。」金風的自述三仙和黑白無常都聽過,可公子白沒聽過,所以提出這個要求。因為公子白要講的話與金風有關,為了避免金風聽到對自己不利的說法後撒謊,所以一直被驚嵐困在獨立空間內的金風沒有在場。

    公子白的要求得到了在場者的一致認同。驚嵐將手一攤,困住金風的那個深藍色球體出現在公子白面前。透過深藍色的球壁,金風一身暗紅色的戾氣以深紫色呈現在公子白眼裡,看金風的神情憤然,精神頭兒還是滿足的。

    「金風,我們又見面了。這次我可是專程為你的事來的。而且冥界的大老和三仙廟的三位都在這裡。聽說你自稱是被人害成這樣的,請你跟我講一遍。」公子白對金風講。

    被困的金風瞧了公子白一眼,恨恨地說:「你不過是汪家的一個幫兇,跟你講有什麼意義?」

    「小輩!公子白是汪家請的律師不假,但跟你和汪家的恩怨無關。不是你有眼無珠遷怒於他,硬把他拖進你的是非,沒準你早就被冥界收了去受處置,哪還有機會在這裡叫屈,撒野。讓你講,你就快講,不要囉嗦!」驚嵐見金風把公子白的好心當了驢肝肺罵了他幾句。

    「妖魂!公子白被你拖進是非險些死在你手裡,現在又跑來為查清你的事出謀劃策,如果你不如實向他講,恐怕你所謂的冤屈得不到證實,冥界始終要拿你歸案!」聽了公子白轉述汪爾慶的原話,昨天又聽過金風的自述,兩者之間的差異甚大,不擅多言的黑無常也覺得事情不簡單,出言催促金風再把自己的冤屈說上一遍,好讓他們繼續往下分析。

    從昨天開始,金風一直見到的都是黑白無常和三仙在打嘴仗,就他的問題雙方根本談不來,而這個公子白一出現,這兩邊的居然都為了他訓斥自己,見到雙方的共同點在公子白的身上,金風對公子白立刻刮目相看。沒準這個人妖小子就是自己的希望所在,反正都這樣了死馬當作活馬醫,管他是人醫還是獸醫!金風向公子白講了他的悲慘遭遇。

    現今的汪氏祖屋、他的埋骨之地,正是他以前修煉的所在,二百多年前那裡並非今日的繁華都市,只是一片人跡罕至的山林。借助那裡的地脈靈氣,金風苦修三百年,雖未化成人形,但已達內丹凝聚、元神鞏固、通靈見性的境界。二百多年前,有一個叫汪爾慶的修道之人遊歷到那裡,見到金風在修煉便以道友的名義與他結交。金風不疑有他,終日與之談經論道,與之相交達到推心置腹的程度。汪爾慶也在金風的指點下突飛猛進,道法大增。

    在未遇見汪爾慶前,金風在修道之時見一猛虎口銜嬰兒經過,金風不忍嬰兒喪命,遂從猛虎口中救下嬰兒。當時嬰兒生命垂危,金風只得將自身所產靈藥——蛇靈丹給嬰兒服下續命。此後,金風就一直在荒野之中想方設法撫育嬰兒成長,汪爾慶到來時,那個嬰兒已經是一個七歲的男童。汪爾慶在與金風論道的同時,對那個男童愛護有加,更是贏得了金風的信任。

    忽然一日,在服食過蛇靈丹後本應百毒不侵百病不染的男童突然發病,而且命懸一線,情急之下,金風欲使用靈蛇九轉的道法保住男童的性命。作法的緊要關頭,汪爾慶突然出現,竟然使出五雷正法的法術將金風和男童擊得粉身碎骨。金風元神遁出後,又被汪爾慶用符咒困住。原來汪爾慶是垂涎金風的內丹,定下了毒計,先消除金風的戒心,在道法精進後,又對男童投毒,再趁金風救治男童的時候痛下殺手。汪爾慶雖然得了金風的內丹,困了金風的元神,但也耗盡了法力。更讓他頭疼的是,金風的內丹含有劇毒,不是他想的那樣可以直接服食。所以,汪爾慶一不做二不休,將金風的元神和屍骨封入地下,在其上建起了汪氏祖屋掩人耳目。金風在被封入地下後,因為沒了內丹,元神無依,只得憑著地脈的靈氣和死時的怨氣維持靈魂不滅,變成了滿身戾氣的妖魂。在他被封近六十年後,汪爾慶突然失蹤,而汪氏祖屋內多了一道化解他戾氣的符咒。

    「我成了這樣已經很淒慘,可憐我的小蛇兒,粉身碎骨、魂飛魄散,我不討個公道怎能甘心!既然汪爾慶不知所蹤,他的子孫按照他的遺訓鎮壓我多年,我不找他們算帳找誰算帳?」金風的自述跟汪爾慶的說法截然相反,按金風的說法汪爾慶整個是一卑鄙無恥下流的殺人犯,混進仙人隊伍的敗類。

    「如果能找到汪爾慶的話,你還會對他的子孫下手嗎?」公子白又問。

    「本來我是不打算放過汪氏的任何一個人的,經驚嵐前輩的教誨,若有可能找的汪爾慶的話,我只想和他做個了斷!」金風一臉落寞的神色,看了不禁令人心酸。

    「ok!驚嵐大仙的思想政治工作簡直可以和佛爺們一拼了,不過一夜的工夫就讓金風轉變了不少。」公子白首先給驚嵐一個高度的評價,接著對他們雙方說:「你們都聽到了,關於金風的故事現在有兩個版本,而這兩個版本除人物差不多外,劇情卻截然不同。以前沒有參照,金風說的只算是自說自劃,現在卻出來一個比較版本,這樣問題就簡單了。同樣的人物組合,被兩個當事人說成了兩樣,根據邏輯定律,必然有一個是真,一個是假。所以我們也就有了解決問題的方法,讓金風和汪爾慶這兩個對立的傢伙當場對質,大家就可以評判一下誰說的是真的,關於金風是否有冤屈的問題不就解決了,繼而如何處置金風的問題也就解決了。你們看如何?」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同意!」司徒焱焱第一個贊成公子白的提議。三仙廟的大當家已經點了頭,重霧和驚嵐當然沒有話說。

    「原來汪爾慶這廝沒有死,我要撕爛他偽善的嘴臉,如果他敢出現,我就當場揭穿他!」金風雖然沒聽到公子白轉述汪爾慶的話,但根據公子白後來的說辭多少也猜到幾分。

    「三仙廟和金風本人都沒有意見,你們冥界怎麼說?」公子白轉頭問黑白無常。

    「你說的輕巧,如果汪爾慶真是散仙,他可是歸屬仙界的,我們兩方面都沒權把他弄來。」白無常提出了異議。誠如他所言,妖和冥界要傳一個散仙來問話,中間還隔著一個仙界,裡面牽涉著外交問題,總不能弄出個鬼妖聯軍大張旗鼓地到仙界去捉神仙,那也太離譜了。

    「公子白所言確有可取之處,但事關重大不可輕下斷言,待我們請示閻王再作回復吧,」黑無常語氣緩和地說,看來他也同意公子白的意見,不過是牽涉了程序問題,不敢自作主張。

    「好了。談到這份上,應該算是一個好的開端。大家不必再弄得這麼緊張了吧?該收兵,收兵。該喝茶,喝茶。開個聯歡會不是更好!」公子白說完發現他的這個建議不但沒被採納,反而引來十道責備的目光,看來是嫌他太不莊重了。「只是一個建議嗎?沒別的意思。你們願意這麼相互對著瞪眼睛,我也管不著。我話講完,再見!」公子白招呼了李寵一聲率先溜進了妖力空間。

    「敢情,我是來陪綁的!除了聽故事,沒我什麼事!我抗議!」李寵還沒說要抗議什麼,就被公子白特意擴大的空間入口給吞進去了。

    回到家,李寵不解地問公子白:「老大,你出了那麼好的主意,幹嘛不多待一會兒讓他們誇獎你幾句?弄不好還能弄幾件好東東當咨詢費呢。就是你不想收費,也不至於說句不著調的,讓他們趕你走啊?」

    「這你就不懂了!我本來就是被那個稀里糊塗的金風給拖到這件事裡面的,而且後來事情升級,發展成了妖冥兩界的利益衝突。按你的話說我是個前途渺茫的人妖,根本沒資格來管這件事,我這次是看在三仙廟的三個大仙和牛頭馬面兩位的份上強出頭的。就這一個主意已經捅了很大的漏子,把仙界也給扯進來了。你說我還敢在那裡參合麼?想起來都後怕,仙界可千萬不要找個借口派人來滅了我這個『妖孽』呀!」公子白的後一句有些誇張的成分,但前面說的可都是實話。

    「老大,經過你的開導,我現在的感覺就像魯迅先生說過的一句話。」李寵說。

    「你小子長進了,居然也知道魯迅了!」公子白不禁好奇起來,想知道是哪句話。

    「論起來魯迅可是我的後輩小子。他在《記念劉和珍君》那篇文章中這樣說道——原來如此!」李寵話一出口,公子白再次將喝到嘴裡的可樂呈雲霧狀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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