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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第十節 夢裡乾坤 文 / 丘達可

    「停!我服了!我投降!」在鬼卒的家什碰到身上前,公子白扯著嗓子喊了這麼一句,倒把擁上來的鬼卒嚇了一跳,紛紛住手不說,還被他的大嗓門下給震得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黑爺,我認栽了。本以為你這張黑臉是效仿包青天的鐵面無私,沒想到你這張黑臉是專門為了黑別人長的。你不是要抓我去投豬胎,而是藉機讓這幫兄弟胖揍我一頓,這皮肉之苦我可是受不起的。還是不用你上刑,爭取主動吧!」公子白成心不說,黑無常也不能利用私權讓他去投豬胎,可是真讓手下打他一頓,公子白就是告到玉皇大帝那裡也沒辦法,他能得到的只有一個答覆,人家是冥界的骨幹分子、中堅力量連打你個小屁人兒出氣的權利都沒有嗎?好漢不吃眼前虧,驚嵐又沒有讓他保守秘密,公子白犯不上自己找打當那個假英雄,在黑無常的黑人**下他決定招供。

    黑無常見自己的目的達到,揮了揮手讓鬼卒們退下。「老牛偷喝了我一壇藏酒,我黑一下他乖孫子的老大也算公平,再說我現在是奉命辦案,你小子不合作我就可以黑你!還好,算你小子聰明,覺悟的早,免了一頓打!」這都是什麼邏輯,黑無常說出來的理由差點讓公子白吐血。

    「黑大爺!你們要捉的那個妖魂,被城外三仙廟的三當家妖仙驚嵐剛剛收了去。具體的情況我還不沒瞭解清楚,只知道那個妖魂確實有些冤屈,所以才產生了變異,成了你們要抓的傳染源的。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驚嵐已經把他封在單獨的空間了,管保不會再有洩露的戾氣,你們不妨去找驚嵐商量一下如何處理那個妖魂,封鎖整個城市就不必要了吧?像你們這樣搞,城裡會多出好多感冒病人和精神病人的!」公子白交代了妖魂的去向,同時建議黑白無常撤去封鎖。冥界大張旗鼓的這麼一搞,把炎熱的盛夏瞬間變成了寒秋,氣溫突變感冒的當然會增多;如果要是挨家挨戶的清查,肯定會有一些「眼淨」(眼神純淨可以見到鬼,這種現象多見於兒童)的人因看到鬼卒而驚嚇過度去住精神病院。

    「說的有幾分道理。等我們到三仙廟查實以後,再決定是否撤去封鎖。自古妖魂就有不入冥界,獨自修行的習慣,換作平常我們可以不管。但這次事關重大,驚嵐一個妖仙恐怕還不能決定這件事情。如果妖魂確實有冤屈冥界自會公平對待,至少會給他一個申辯的機會。如果他是故意為禍,別說妖仙,就是大羅金仙,冥界也不會給他面子。」聽黑無常的語氣不但很重視妖魂散佈戾氣製造厲鬼的事情,而且對驚嵐搶先冥界一步把妖魂收走有些不滿。

    「我好言問你,你跟我打岔!老黑一嚇唬你,你就說了,分明是不給我面子!跟你說,我們倆主要管抓鬼引魂,要想探討律法的話,哪天我介紹陸判官給你認識。今天公務在身不和你閒扯,等辦完了正事再回來和你小子算帳!」白無常狠狠挑了一下公子白的理後,轉身對空中的鬼卒說了一串公子白聽不懂的鬼話,估計是在交代任務。密佈在空中的鬼卒在白無常的講話後四散而去,只剩下一小隊看起來特別彪悍鬼卒待命。

    黑無常用漆黑毫無眼白的大眼仔細看了公子白兩遍,公子白被他瞧得脖子冒涼氣,渾身起雞皮疙瘩。「你小子和妖魂糾纏了半天,誰知道有沒有被感染,要是讓我發現你身上有病毒,就先把你隔離起來,如果治不了就進行人道毀滅!」黑無常頗有意味地說。

    「黑爺,你的眼神是絕對的酷!如果不說後面這句,真要被你的眼神嚇死了!」聽完黑無常的話公子白反倒不害怕了。

    白無常笑著對黑無常說:「行了,老黑!你以後用眼神嚇人就可以了,千萬別再說低水平的謊話。那個李勇都救得回來,他這樣的就更救得回來,哪能發展到人道毀滅的地步,你這麼說他會怕嗎?」

    「偶爾開個玩笑也沒人配合。算了,正事要緊,我們去三仙廟找那個妖仙去問問。」黑無常收回了眼光,轉身和白無常一起帶著剩下的那一小隊鬼卒往三仙廟方向去了。

    黑白無常走後,天空還是陰雲密佈,坐在出租車上聽著司機的抱怨,看著在大街上湧動的鬼影,公子白開始害怕了,冥界真的有實力把整個城市給人道毀滅了。還沒走到家,就聽見廣播裡播送出城的主要路口都發生沒有人員傷亡但交通被完全阻塞的事故,接著就是各種責難氣象台的報道,再就是關於突發感冒造成藥品短缺的緊急消息,冥界這次是玩真的,而李寵關於開藥店賺錢的預言也實現了。

    反正今天的心情和天氣一樣差,公子白沒有了上班的心情,逕直回到家裡去了。開了一聽可樂,點了一根香煙,坐在電視前面欣賞著剛租回來的影碟,公子白打算鬆弛一下神經。

    「請問,今天晚上你想吃什麼?」一個悅耳的女聲在公子白後面響起。這就是那個被公子白從屍王的控制下救出來的女鬼方怡心(詳情見第五章《屍穴》),她獲救後就一直在這個小區裡面當義務的保鏢,鑒於公子白單身一人又生性懶惰偌大的房間從來不好好收拾,她隔三差五的就過來幫公子白打掃房間,趕上公子白在家的時候還要給他弄頓飯吃。

    「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看家裡有些什麼將就著做一點兒就可以了。還有,最好不要嚇到對面樓的大哥!」對方怡心的熱心公子白無法推卻,可她的熱心也給公子白帶了過麻煩。若干次公子白出門的時候被他對面樓的大哥攔住,那位大哥信誓旦旦地說看見他家廚房裡的廚具自己在飛,一口咬定他家裡藏著外星人。

    「好的,我會注意的!那個男的不是精神病就是變態,總是拿個望遠鏡四處偷窺,被我教訓了幾次居然還惡習不改,真是沒辦法!」方怡心抱怨著去下廚房。李寵這個小鬼不知為什麼對作菜有了興趣跟到廚房裡去湊熱鬧,一會兒工夫廚房裡就響成一片,如果那個偷窺狂人看見又要鼻血如泉了。

    晚飯不用自己動手,公子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兒,舒展了四肢躺在沙發上打起了呼嚕。

    不知過了多久,公子白一睜雙眼,發現自己不是躺在沙發上,而是躺在一棵冠如傘蓋根似虯龍的古松之下。放眼望去,四周雲海茫茫,無數孤峰破霧而出林立於雲海之中,山峰之上或蒼松斜立或異草繽紛,更有飛鶴青鳥盤旋其間。難道是《蜀山》多看了兩遍作起當劍仙的夢來了,公子白還可以想起他是在自己家的沙發上睡著的,覺悟到自己是在發白日夢。不過夢遊仙境可是不花錢的旅遊,這樣的好夢多作一會兒也無妨,公子白搞清狀況後不急於醒過來。

    「道友果然心志過人,見幻景而不迷,反將幻景為己所用,確實不同常人!」公子白正在夢中觀賞現實中難得一見的奇景,突然出現一個稱讚他的聲音。

    「我雖然比較自戀,但只有在人多的時候才稍微的表現一下。這裡並無外人,我也沒有自誇的想法。所以,不會自己造出個觀眾來誇自己,要是真要弄出個人來也一定是個美女,絕對不是嗓音粗粗的男子腔調。這究竟是我的夢,還是你的夢啊!」公子白頭也不回地對著身後說。

    「這是你的夢,不過夢裡見到景像是我的洞天福地而已。」一個道裝老者出現在公子白的面前。

    「看您老衣袂飄飄,鶴髮童顏,這裡的景色又如此清雅奇秀,莫非小子真的是身在仙境,眼見仙人?」公子白不慌不忙地回答。

    「冒昧請你到此,請恕老朽無禮!貴客請到草廬一敘,待老朽將其中因果細細道來。」沒等公子白回答,老者已經帶著他飄向遠處峰頂的一間草廬。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綁架,連點兒選擇的餘地都不給,公子白有點不情願地跟著老者進了草廬。進了草廬後,公子白眼睛一亮,外面看著挺簡陋的草廬,裡面絕不簡陋,反而相當奢侈。首先進入眼簾的是與草廬外觀絕不相稱的內裡空間,其次是裡面各色的古式檀木的傢俱,傢俱上面陳設的古董珍玩,除去這些東西的經濟價值,但從上面發出的氣息就可以肯定每一件都是修行仙道不可多得的寶物。這哪是草廬,根本就是個藏寶室。

    老者請公子白在一張矮几前坐定,親自奉上一杯香茶後,後退三步躬身作揖。老者這一舉動害得公子白將剛端起來的茶杯又放下了。「我還不知你老的來歷,怎可受你的大禮。如果你是有求於我,我受了你的禮後想拒絕就要多費口舌了。所以,在這之前你一定要講明白為何如此。」雖然是在夢裡,公子白的頭腦還是很清醒的,這老頭兒看著像神仙卻不正大光明地出現,非得和他在夢裡面見面,而且上來就給他行比較大的禮,這裡面就肯定有古怪。公子白生怕莫名其妙地受了一禮後,要攤上令他頭痛的麻煩。

    「貴客誤會了!」老者再次讓公子白入座,道:「貴客甘冒風險懲惡人、斗妖魂,使我子孫免糟荼毒,老朽這一禮難道還不當受?」

    「你這麼說,難道你是汪平的先祖——汪爾慶?」公子白聽了老者的話,腦子一轉,對老者的身份作出推斷。

    「貴客當真是心思靈巧,怪不得能和妖魂從容應對並且毫髮無傷!老朽正是汪爾慶!」老者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也證實了公子白的推斷無誤。不過從一開始到現在,老者的話都有一迷魂湯的味道,公子白被他說得跟諸葛亮似的,不禁骨頭髮輕,身子發飄。

    「你真的是羽化成仙了,汪氏族譜裡記載你是坐化而去的果然不假!既然你已成仙,在子孫後代有難的時候自當出手解救,為什麼你不出手反而袖手旁觀,讓我一個外人為你們汪家拚命?」既然老者是汪爾慶,作為汪家的先祖,而且還是仙人,在子孫後代出事的時候不出面就很說不過去,在一邊當觀眾看表演就更說不過去了,公子白對此非常生氣。橫是我連蹦帶跳、出生入死、著急費力的出傻力氣,你在一邊兒看笑話,這算那門子事?要不是心中還有問題要問,公子白早給這個老頭兒一句四字真言,然後拂袖而去了。

    「貴客有所不知,我雖是羽化飛昇,但因道基所限不過是一個散仙。我不是大羅金仙,也不是職守正神,不能隨意入人界行事,只有在仙境中修煉、過活的權利,所以對後代子孫是愛莫能助。今次承蒙貴客出手,引動機緣才使汪家免去一劫,為報答恩情老朽特用『夢裡乾坤』的手段請你到此當面致謝。」汪爾慶見公子白面顯不悅之色,趕緊做了解釋。

    在仙界,除了大羅金仙和職守正神這些維持宇宙天道秩序的角色外,還有一部分道基淺顯的散仙。散仙在仙界中的數量很少,正式的大羅金仙和職守正神都是按照標準程序飛昇成仙的,而散仙一般都是走了捷徑或者後門飛昇的。這部分散仙雖然飛昇仙界,但他們的實力或者能力無法達到可以維持一定時間和空間內的秩序的程度,但比起一般的修行者和靈體又強大很多,對這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仙人,仙界作了硬性的規定,他們在仙界劃定的仙境中生活和修煉,可以關注世事卻不可以進入其他各界行事。汪爾慶自稱散仙,如果他真是散仙,那他飛昇的原因就值得研究了。

    「既然你有苦衷,我也是適逢其會,因緣聚合之下做的一些事無須言謝。既然你將我找來,便借此機會請教幾個問題,希望汪老為我解疑!還有汪老不必以貴客呼我,直呼我的姓名或者小白即可。」自從在汪平家裡遇險開始至冥界大軍封鎖全城,公子白一直在想幾個問題,如今汪家的家祖就在眼前,妖魂和他們汪家的恩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不把問題問出來就只能留在肚子裡發霉了。

    「你想知道什麼?」汪爾慶一臉坦誠之色。

    「我想知道汪氏祖屋下面鎮著的妖魂和汪家的恩怨,還有你飛昇的原因。你可別裝傻,這兩件事之間一定有聯繫。」公子白拋出兩個關鍵的問題。

    「早知貴客會有此問,說起那妖魂確實與我有些恩怨……」在公子白的追問下,汪爾慶講述了當年舊事。

    汪爾慶入山學道三十年,出山時已是不惑之年。當他遊歷至汪氏祖屋所在之地時,意外發現此處地脈彙集靈氣旺盛,實在是個修道立族的風水寶地,遂想安家於此。汪爾慶剛起安家落戶之意,隨即發現此處已經被一條靈蛇佔據作了修行之處,無奈之下他退而求其次在離此半里之外結廬而居,並且經常與修道的靈蛇交換心得,為此受益良多道法精進。日久天常之下,他發現修道的不是什麼靈蛇分明是只蛇妖,他除了正常的修行之外,還偷偷吸取男童的精氣增加道法,而且被他吸收精氣的男童會逐漸被控制神智變為他的蛇奴,然後四處引誘男童供他享用。汪爾慶查知此事後,決定將此妖孽除去,但他深知自己的道法在蛇妖面前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如果一擊不中的話自己只有閉目等死的選擇。

    為了尋找除妖的機會汪爾慶苦候三年,終於在蛇妖將一名男童徹底轉化為蛇奴的時候讓他找到了出手的機會,用五雷正法將蛇妖和蛇奴一舉擊殺。汪爾慶的道法畢竟有限,在他的五雷正法之下蛇奴粉身碎骨形神俱滅,蛇妖只是被毀了肉身和內丹,蛇妖的元神卻未能誅滅。為了防止蛇妖的妖魂重新修煉繼續害人,汪爾慶又拼盡全力用困靈符將蛇妖的妖魂和屍骨一起鎮壓在地下。經此一役汪爾慶道法盡失,萬念俱灰之下娶妻生子,除了傳下汪氏一脈外已不作他想。誰知他在娶妻生子後,居然又福靈心至地參研丹道,且煉丹有成,不但重築道基,而且法力更勝從前,服丹後到了飛昇的境界。隨著重複法力,他發現困靈符只能禁錮制妖魂,卻不能克制妖魂發出的戾氣,而妖魂發出的逐漸增強的戾氣卻可以侵蝕人鬼的神智,即便是即將飛昇的他也沒把握對付一個脫困而且戾氣深重的妖魂,所以他想了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在妖魂和他的屍骨上方蓋了汪氏祖屋,在汪氏祖屋裡放置帶有三合驅邪符的族譜,又搜羅了大量可以化解戾氣的開過光的佛經道典放在汪氏祖屋裡面,這樣既可以掩蓋妖魂的所在,有可以化解妖魂外放了戾氣。至於族譜上的那段話是為了讓後人不敢妄動,利用後人篤信風水發家旺族的信念為他的佈置買的保險,而且他不將道法傳給子孫也是防止有學道的子孫好奇之下誤解禁忌使妖魂脫困,畢竟完全不瞭解不知道的事情是沒人想去做和會去做的,這是為他的佈置買的第二道保險。

    儘管汪爾慶佈置周密,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子孫來做蛇妖的守墓人,可他這個只能治標的方法終歸是個隱患,事隔二百多年往日的恩怨終於在中國城市建設的大潮衝擊下被重新發掘出來。二百年後的妖魂,更加凶戾,沒有千年以上的修行無法將其收服,汪爾慶雖察知妖魂脫困卻一時無計可施,他雖得靈丹之助飛昇仙界,可把靈丹的效力和飛昇後這二百多年加在一起汪爾慶不過只有不到六百年的修為,更何況他還是一個限制行為能力的散仙,如果他出手的話不但自身難保,就是保住自身仙界給的處分他也一樣受不了。

    公子白的出現,驚嵐的捲入,收服了妖魂,化解汪氏一族的滅頂之災,汪爾慶作為汪氏先祖,這個禍患的始作俑者不但保住了家族和自己的安全,還沒有被妖魂鬧出來的後遺症給牽扯進去,他能不感激公子白這個關鍵人物嗎?所以,他才利用公子白在沙發上睡著的工夫,通過夢境和公子白溝通一下,這樣的接觸是不違反仙界對散仙的活動管制的。

    好不容易說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成了仙人的汪爾慶好像也有點兒累,拿起了桌上公子白還沒喝的那杯茶喝了兩口,結果公子白痛失了一直沒好意思喝又被茶香引誘的非常想喝的茶。變態,還是成心的?本來應該是一人一杯,兩杯茶才對,怎麼就倒了一杯茶敬客,而且還自己喝了,看來是好東西捨不得給我喝,摳門!公子白對汪爾慶的茶打起了主意。

    「說起來,老朽也在蛇妖那裡得到了不少修道的啟發和指引,無奈他誤入歧途而且迷途不返,為了那些無辜的孩童和天下太平老朽只得將他除去。除了當時力有不逮外,故念著當初的交情,也是我一直鎮壓他的妖魂而不想法滅去的原因之一。老朽當年一念之差,一猛之性,險些釀成大禍,幸得你出手相救,才讓我的子孫和世人免去一劫。為表老朽謝意,你可選這室內任何一件物品作為對你的回報。」重提當年舊事,顯然勾起汪爾慶許多感觸,在感慨之後,他說出了引公子白來此的直接目的——答謝!

    「汪老,你這就找錯人了。我的本事對付小流氓、大混混還可以,對付那個妖魂可是馬尾巴穿豆腐——提不起來呀!剛才你說的故事,解決了我心中的許多疑問,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至於酬謝,我可不敢當。收了妖魂的可是驚嵐大仙,你還是去謝他吧!」公子白嘴上回答,腦子在飛快的運轉,將汪爾慶適才所說的話和他掌握的情況進行全面對比和分析。

    驚嵐判斷金線過山風是死在五雷正法之下,根據汪爾慶的說法,金線過山風是因為修行時傷天害理而被他用五雷正法擊毀肉身的,在金線過山風就是那個妖魂金風的死因上是沒有疑點的。驚嵐認為金線過山風的屍骨圍繞中的那個孩童服食過蛇靈丹,骨頭柔韌,不可能是金線過山風所殺;按照汪爾慶的說法,那個孩童應該是金線過山風的蛇奴,既然叫蛇奴,身體骨骼有些蛇性也屬正常,而且孩童也是被汪爾慶擊斃的,確實不是金線過山風所殺;這兩點雖然看是矛盾但也可以找出共同點來。在真相未明前,同樣的表面現相,驚嵐斷言和當時他的推斷與汪爾慶的表述有著根本的矛盾,又都可以自圓其說。妖魂金風為什麼喊冤叫屈?到底在二百多年前金風和汪爾慶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在沒有其他線索佐證下,還是一筆糊塗帳?

    黑白無常收厲鬼李勇、汪平家中被襲金符解圍、汪氏祖屋下驚現金線過山風和孩童的屍骨、惡鬥妖魂金風、驚嵐收妖魂、冥軍鎖成捉妖魂、汪爾慶托夢謝恩,這一系列事情都與一個妖魂有關,而這個妖魂的產生又牽扯出二百多年前的人妖恩仇,這個人妖恩仇現在已經上升為散仙和妖之間的冤仇,而且驚嵐已經收了妖魂,又有為妖魂出頭的意思,公子白不想被夾在中間難做,所以把功績和責任往驚嵐這個法力又高、資格又老的妖仙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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