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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第四節 身陷險境 文 / 丘達可

    公子白對著早就在麵包車邊上等待信號的李寵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表演了。憋足勁的李寵那會放過這個調皮搗蛋的良機,一頭扎進了麵包車的駕駛室,開始了他期待已久的駕車體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李義正和公子白對視,突然感覺車子猛顫耳邊傳來發動機近乎變態的叫聲,車子竟然自己開動了。麵包車就像一匹受驚的野馬突然躥出了停車位,李義猛然被慣性重重地慣在座椅靠背上,當他扭頭看到旁邊的駕駛席上空無一人、啟動車子的鑰匙門上也沒有鑰匙,而車子的方向盤、油門、剎車、手排擋一陣亂動的時候嘴巴張的可塞進籃球,卻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震驚過後,李義慌亂地去抓車子的方向盤,試圖控制住在路面上畫龍的麵包車。他不去碰方向盤還好,他這一伸手苦頭吃得更大,手還沒碰到方向盤就被一股無形的電流擊中全身,一時間全身神經被酸麻脹痛的感覺蹂躪了n遍,禁不住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那輛無人駕駛的麵包車載著狂呼亂喊的李義在路上兜了幾個圈,險險避過幾輛正常行駛的車後,瘋狂地開回了原來的位置,確切地說還是比原來的位置稍偏了一點兒,不巧偏出的位置上有一段欄杆,結果就是車子在「光鐺」一聲後停住,李義「嘩啦」一聲從破碎的車窗飛了出去,「吧唧」一聲摔在地上。

    「開車、坐車都要注意安全,安全帶一定要繫牢啊!」公子白出現在還粘在地面上的李義跟前。短暫眩暈過後,李義一抬頭看見的還是公子白剛才的那張笑臉後,險些再次暈過去。

    「你家老爺子是壽終正寢跟我和老汪家沒關係,你最好不要亂來!」裝好人的公子白,借蹲下來扶起李義的機會在李義耳邊說,「醫院的診斷你們哥倆應該比我先看到,死因很清楚,聽說你們不是還請法醫作了鑒定,結果還不一樣是突發心肌梗塞。你家老爺子都打了兩場官司,我那些話他都聽兩遍了,要氣死早就沒命了,不會等到現在。」見李義的眼神還是惡狠狠的沒什麼變化,公子白的臉色變得面罩寒霜,冷冰冰地說:「就憑你們哥倆想找我的麻煩還不夠,c市社經聯的鐵力發一樣被我擺平,不信你可以打聽一下。既然你們要接著打這場官司,就要把結果交給法院判決,少給我整其他的,不然就不是這麼簡單了!你們哥倆都給我老實一點兒,別打我和老汪家的主意!」李義帶人來找麻煩的原因,公子白用腳後跟也能想出來,對於這種混子道理講不通的情況下,只好來硬的,只要讓他覺得你比他狠,他就會怕。公子白一番勸解之後緊接著一番恐嚇,把摔得七葷八素的李義給弄懵了。為了避免更多的廢話和麻煩,公子白拍拍身上的灰塵在看熱鬧的人群圍上來前,扔下李義給眾人參觀自己往大廈內的辦公室去了。

    「開真車和電腦裡的模擬感覺真的不一樣啊!這回可過著車癮了,哪天有機會再開一次!」李寵眉飛色舞地說著,看表情是在等公子白的表揚。

    「你的起步技術是沒的說!」公子白誇獎道。連車鑰匙都不用就能把車打著火發動起來能說技術不高嗎?公子白想不誇他都找不出借口來。

    「其他的呢?我在電腦上可沒少苦練,看我那兩圈轉的有沒有專業水準?」李寵對自己的技術非常自信,認為公子白沒有誇到點子上,繼續啟發他。

    「說實話,通過剛才的觀察,我不但確認了你的技術水平,而且連你應該開什麼車都為你想好了。」公子白很認真地對李寵說。

    「你說我可以開車了?快說我開什麼車好?寶馬還是奔馳?」李寵急切地想知道。

    「寶馬和奔馳根本滿足不了你的需要。」公子白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下,然後很鄭重地對李寵說:「現在最適合你的就是——碰碰車!你剛才撞欄杆的那下實在是有水準、足夠帥!」

    「你笑話我!不是你讓我去教訓李義的嗎?所以我才撞他的車的,我的駕駛技術可不含糊,你這是侮辱我……」在李寵的不滿聲中公子白回到了律師事務所。

    回到所內,公子白沒有立刻投入到他們每日中午的「拱豬」事業中去,而是先給汪平家裡掛了個電話。既然李義能帶人來找他的麻煩,就表示李氏兄弟也會去找汪平的麻煩。汪平和他的老伴兒兩個人還住在李勇要求他們騰讓的房子裡,那處房子的所在李氏兄弟是知道的,為了避免危險公子白建議他們暫時搬到女兒家住上一段日子。沒想到這個汪平倔強的可以,聽到公子白的警告反倒發起了性子不肯搬走,說是要和李家鬥到底,要看看那兩個小子能把他一把老骨頭怎麼樣?公子白的頭當時就變成蜂巢,嗡嗡的響個不停,無奈之下又給汪平的兩個女兒分別打了電話,讓他們去勸勸汪平盡快搬家。

    作為律師,只要盡職盡責地為委託人打好官司就行了,就是遇到這種危險情況只要盡到必要的提醒義務就可以了,沒必要為這個過於煩心。經歷了這個案子的一審二審和這次的重審以及汪平當庭死亡事件的衝擊,公子白有些後悔接了這件案子。依據事實和法律盡自己的職責為委託人的利益服務是沒有錯的,而事實卻是原本有舊怨的兩家之間在時隔多年後開始算一筆講不清道不明的糊塗帳、良心帳,帳沒算明白神差鬼使無中生有地又添了新仇,這個官司打下去事情也許會查清,冤仇卻是解不開了,自己在維護委託人的眼前利益的同時,委託人以後的危機也正在形成,公子白意識到自己正在扮演尷尬的角色。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更為有趣,汪平老兩口死活不肯搬到女兒家去住,為了他們的安全兩個女婿不得不輪流在他們家值班。這樣過了一個星期,汪平家一切如常,沒有遭到公子白推斷中的騷擾。難道說李氏兩兄弟被我給鎮住了,估計是打聽出本人真的擺平了社經聯的老大鐵力發害怕了,公子白坐在椅子上正進行自我陶醉,還沒進入狀態手機就響了。

    一看是汪平大女婿的電話,公子白就緊張起來,別是汪平老爺子出事了吧。「喂,對是我。我知道了,馬上過去。」放下手機,公子白心中稍安,不是李氏兄弟打上門去,而是汪平近幾天感覺身體不適,怕步了李勇的後塵,想請公子白到家裡幫忙寫下遺囑。有了李勇的先例,公子白在前一次與汪平見面的時候就仔細觀察過了,這老爺子再活十年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估計是這段時間為了案子的事著急上火得了小病,不過年紀大了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公子白收拾了一下隨身的東西,出了大廈往汪平家去了。

    前幾次和汪平見面都是在律師事務所的辦公室,汪平家公子白從來都沒去過,按照地址公子白找到了汪平所住的單元樓。一個很普通的住宅小區的很普通的七層住宅樓,沒有電梯、被各種雜物侵佔而略現狹窄的樓道,有一盞沒一盞的感應燈,公子白一邊上樓一邊在心裡暗笑,真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汪平的兩個女兒每家的住房都在一百三十平以上,而且就是再為老兩口買個新房也沒問題,可這兩位就為一個「氣」字硬是對這個破房不肯放手,其中滋味只有他們自知了。

    敲了敲四樓正對著樓梯口的房門,公子白被讓到了屋裡。汪平家是一個五十多平方米雙陽一室一廳的格局,不是很大的客廳裡擺放著簡單古雅的桌几,一具厚重結實的實木書架佔據了客廳的一面牆,書架上擺放著幾百本古舊的書籍,與被書本充滿的各格相比書架的最上一格只放了一本比其他書籍寬大一倍厚約一寸的暗黃色書籍,一副「詩書傳家」的隸書橫幅掛在書架對面的牆壁上,一進門一股書卷特有的氣息迎面而至,好一派書香門第的格局。

    放下對滿滿一架書的獵奇之心,在汪平大女婿的陪同下和多慮的汪平老兩口談起了關於遺囑的事。談來談去,就談到關於客廳裡這一架古書的處理問題。說到書汪平和他的老伴兒立刻來了精神,談話也開始跑題,老兩口滔滔不絕地向公子白介紹起他們的書來。書架上這些書是從汪家十代以前開始收集和傳承的,而且在沒搬到這裡之前一直放在已經被拆掉的祖屋裡,汪家子孫即使不在那裡居住也要有專人來照看這些書,除了增加藏書外嚴禁隨意搬動,嚴格到即使看書只限從架上取閱不得帶出屋外的地步,對於這點汪家只有一條「書乃汪家福蔭所在,擅動藏書必有大禍」的祖訓。對於如此怪異的祖訓汪家子孫卻是遵從無疑,而且汪家確實每代子孫都衣食無缺,到了後來汪家子孫便將這種結果歸功於這架祖上傳下來的書是家宅風水佈局的關鍵所在更是不敢妄動。直到汪平這代,實在被李勇父子逼得沒辦法才搬離了祖屋,對於這架書也是出於安全考慮二百多年第一次離開原位。

    有了汪平的介紹公子白借口開開眼界到書架跟前仔細看了看那些藏書,這一看更讓他吃驚不小。書架上最早的一部分藏書多半是佛經道典的古版和手抄本,而且絕大部分都開了光,再往後一些諸子百家的書籍才開始逐漸增多開過光的卻少之又少,到了最後根本沒有,但這些書無一例外的是難得的古籍珍本,隨便拿出一本到外面其價值也遠遠超過汪平所住的這間屋子。至於最上面一格放的是什麼書,公子白由於海拔不夠,又不好意思翻動沒有看仔細,但也隱約感覺出那裡面隱藏著某種力量,而且比下面開過光的佛經道典的能量更為強大。用開過光的書籍作為陽宅風水佈局中的關鍵所在雖說不常見倒確有其事,看來汪家祖先可能是怕人外人知曉壞了風水為了子孫後代的前程故意訂了一條模糊的祖訓,後世子孫又附會前人才搞出這麼多古書來的吧,公子白在心裡對這架不幸搬遷的書下了結論。

    見識完了汪平的書,公子白適時地將話題轉回遺囑上面。接著談了一陣後將汪平要立遺囑的具體內容確定下來後,商定第二天到律師事務所去辦理遺囑見證的手續後,公子白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拖了這麼長時間的案子還讓他額外地多了一項業務收入,好心真是有好報啊。公子白滿意地喝了一口茶,發現汪平老兩口和他們的大女婿都在滿頭大汗。立個遺囑而已,又不是馬上要死至於這麼緊張嗎,公子白暗自嘲笑汪家三人,旋即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當時正值夏末,氣溫確實很高,但屋子裡的空調一直開著,進屋的時候感覺還很涼爽,這時屋子裡的溫度卻比外面的還要熱,任憑空調嗡嗡的響屋裡的空氣跟凝固的水泥一樣感覺不到絲毫流動。再往窗外看,窗外藍天白雲高樓大廈看似平常景象,公子白瞧在眼裡卻是心驚肉跳,進屋已經兩個小時了,窗外還是他剛進屋時看到景象,太陽的位置和白雲的形狀一點兒都沒改變,這難道不奇怪嗎?這個屋子在他進來後就被封閉了,他和李寵卻毫無知覺,怎能讓公子白不驚。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公子白借口去衛生間離開汪家三人的視線,他想到衛生間後開了妖力空間到外面去看看究竟,最好能在外面就把這個屋子的封鎖破掉,省得汪家的人大驚小怪。可是公子白的如意算盤落空,妖力空間打不開了。

    「老大,別試了。封鎖這個屋子的是個高手,他把整個屋子封鎖的同時,把與這個屋子相連的空間聯繫都割斷了,不突破他的封鎖是開不了妖力空間的。咱們現在就像雞蛋殼裡的雞雛,不自己打破蛋殼出去就會被悶死在裡面。」李寵對急得滿頭大汗的公子白說。

    公子白早就聽說有封閉和鎖定空間的法術,可一直沒遇到,這次算是開了眼了,居然讓他引以為豪居家旅行逃跑防身必不可少的妖力空間失去作用,悶在屋子裡面洗桑拿,他心裡這個窩火就甭提了。

    「居然跟我玩陰的!看來想不驚動客廳裡的三個是不行了。」少了妖力空間這個方便條件,公子白還真不適應,如果不想法盡快破開封鎖自己倒好辦,客廳裡面的三位尤其是兩位老人恐怕支撐不了多久,搞不好汪平的遺囑不但即時生效,還要多寫三份才夠用。

    回到客廳裡,公子白裝作無事的樣子走到窗口向外看了一眼,這次看到的不是藍天白雲的景物,站在窗口向外看入目的只有一片不刺目卻讓人心悸的暗紅色。看來真的是給悶在屋裡了,同時汪平的大女婿受不住悶熱開始研究是不是空調壞掉了,汪平更是把電扇也打開了。汪平和他的大女婿同時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電扇和空調都在運轉,可是屋子裡的空氣竟不流動,兩個人都發出了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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