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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第三節 賞金獵人 文 / 丘達可

    對峙雙方較了一刻中的勁,結果是不分上下。在眼神殺死你、聲勢嚇死你戰略失敗後,公子白首先開口打破了僵局。」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綁住我的師侄?」公子白問。」是呀,人家在自己學校裡涼快,你幹什麼,綁票啊?」李寵也跟著湊趣,反正能跟公子白較勁的人,也肯定能和他交流。」這個人是你的師侄,跟了你們一天,你們果然是一路的?兩個妖,一個鬼,這兩天學校裡的案子原來是你們幹的!」那個人聽公子白承認是陳玄的師叔,又確認了李寵是鬼後冒出了這麼一句。」你是哪路的?看你一身正氣,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不受聽。我們好心來這裡捉鬼,你倒誣陷我們!」公子白通過剛才的對峙,感覺對方發出的氣息莊嚴純正,以此判斷他不是宵小之輩,所以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出言相問,打算和平解決問題。可是,他一說話,這位大哥就直接給他們扣上了狼狽為奸、擾亂校園的帽子,更可氣的就是說他們是妖,這可是公子白最不願意聽的話。」少要裝腔作勢,你們來搞鬼才是真的!捉住了這個小的,再捉你這個老的!」這人通過剛才和公子白對峙,從公子白髮出的氣息上感受到了強大的妖氣,所以認定公子白是老妖。這也難怪,公子白身體裡有妖狼族的血契,後來又吃了從妖仙參天那裡騙來的木珀丹長了二百年的道行,這些和妖有關的因素構成了他身體和法力的主要部分,而他真正修煉道法的時間很短,相應的力量在他體內只有少量聚集,所以他氣息運轉外放的能量來源是體內佔絕大部分的妖力,即使他使用的是正宗的茅山派功法,如不仔細辨別,單從表象上看發出的確實是妖氣。

    認定了面前站著的是老妖和小鬼後,那人就出手了。一條與捆住陳玄那條同樣的長索,突然從他手中射出。長索像一條飛舞的長蛇在空中蜿蜒出十幾道繩圈迅捷地捲向公子白。公子白沒想到面前這位說動手就動手,只得閃身疾退,先避其鋒芒再作打算。公子白一閃就退出去二十多米,那人立在當地沒動,手中的長索卻像長了眼睛一樣緊隨著公子白追過去,而且又多繞了幾個繩圈。看來這長索還真是夠長,我再閃看你有多長的繩子,公子白又向左移了三十米,結果那長索還是跟在他的後面。我閃、我躲、我轉,公子白圍著那人四周躥來跳去,而那條長索始如影隨形地跟在他後面,公子白就像被長鞭抽打的驢子滿場子亂跑。

    李寵在空中看不下去了,這人真的有毛病,老大的樣子有時候確實像妖,可陳玄是正宗的道家傳人,他怎麼也給當妖收了?現在還欺負我老大,這還了得!李寵居高臨下,卯足了勁衝著那人連續發了十八道地府陰雷。這地府陰雷發出的時候無聲無息,只是一團不太起眼的灰色光團,一旦接觸到物體就會如水銀潑地般無孔不入滲入其內部後瞬間爆發,其破壞力非同小可。

    李寵的陰雷砸下去,廣場上那人立刻有了感應,面對接續而來的陰雷他也不敢托大,手中長索一收,一條長索左盤右繞頃刻在頭上組成一張索網,接著索網上罩上了一層如煙似霧的黃光,十八道陰雷接二連三地撞在網上。就在陰雷受阻即將炸裂的時候,那人將手中索網一收,大網一合將陰雷全部包裹在裡面,隨後陰雷炸裂,所網散開,恢復成了一條長索的模樣,陰雷的力量也被抵消沒有絲毫外洩。

    趁那人化解陰雷的時機,公子白趕緊爭取主動,發起了攻勢。藉著剛才圍著場子亂跑的勢頭,他不但沒停下來,反而發力狂奔,不過再不是無規律了亂躥,而是按照一個方向圍著那人轉圈。一邊跑,嘴裡一邊念叨:」人為本,鬼為用,鬼入人體,人借鬼力!合!」」老大,還用這招啊?上次用了不是沒好使嗎?」李寵知道他又要使」鬼泣」這招,抗議道。

    李寵的抗議當然無效,公子白迅速與他合體,合體後的公子白幾乎是以高速飄在那人的四周,手中的長刀發出如泣如訴的音波對那人展開第一輪攻擊。在音波攻擊下,那人有些顧忌,已然在當地凝神靜氣抱元守一,那條長索也離手化成道道繩圈圍在身體四周旋轉著形成了一層護罩。當音波攻擊施展到極至時,將自己護在繩圈之內的那位,突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口中大喝一聲:」橫!」隨著他的喝聲,旋轉的長索瞬間抖得筆直並以他為中心向兩端橫向伸展,柔韌的長索一下就變成了堅如金剛的長棍硬生生截斷了公子白的運動路線。

    公子白見運動路線被截,音波的攻擊也到了極至,當下放棄了繞圈奔跑,發動了第二波攻擊,停住身形長刀帶著肉眼難辨的高速震動直刺玩繩子的那位。看你一根破繩子怎麼擋我有」內容」的刀?刀利近戰,索擅遠攻,公子白這麼想也不無道理。但那人也有他自己的道理,看公子白一刀刺過來,那人的眼裡閃過一抹黃芒,張口噴出一道黃氣在長索上。」縛!」隨著那人的喝聲,懸空橫伸的長索再起變化,迎著公子白的來勢化成一道繩圈將他圍在當中,隨後一道繩圈化成了一百零八道,瞬間在公子白身外形成了一個由繩圈組成的桶形監獄。不但如此,一百零八道繩圈以各自相反的方向飛速旋轉,並且急速的縮小,繩圈旋轉產生的正正反反的力量撕扯著公子白的身體,隨著圈子的縮小向內擠壓的壓力逐漸增大。長刀刺中旋轉的繩圈,刀上的力量被化解無遺,隨著繩圈的不斷縮小撕扯和擠壓的力量越來越大,公子白這次名副其實地中了」圈套」。」我就說上次用這招失敗了,不讓你用,你偏用,這下怎麼整?」李寵埋怨起公子白來。」你怕了,那你先跑路吧。再晚一點你也飛不出去了!」公子白笑著對李寵說。」你笑的有內容,肯定還有後招,我才不上當呢。大不了一起和你成粽子,我看那廝不會立刻把你絞成肉餡的。」李寵見公子白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準備留下來看熱鬧,其實就是他想走也走不了,他和公子白的合體法術還沒取消,公子白沒有放他出去,顯然是另有打算。

    眼見旋轉的繩圈就要接觸到公子白的身體,他的衣服都已經被繩圈旋轉的力道撕扯成碎片了,施法的那人也猶豫了一下,因為再繼續下去繩圈裡的人就會被絞碎,而不是像陳玄那麼幸運只變成粽子了事,他的本意是將公子白捉住再做打算,沒想到公子白如此強橫不得以才用這招的。在繩圈接觸公子白身體的一瞬間,公子白一跺腳整個人飛快地沒入地面。繩圈頓時落空,一百多道長索失去了目標後絞在了一起,繩圈內的壓力全都釋放出來,作為施法者首當其衝地承受了法術的反擊,被四射的氣勁震得氣血翻湧,頭暈目眩。陳玄就更慘了,被吹得順著地面滾出二十多米遠,腦袋在禮堂的台階上磕了四五個包。

    在那人氣血未平,驚疑不定時,公子白和李寵的合體加強版從他身後的地裡無聲無息地冒了出來,抬手一刀直刺那人的『臀』部。原來,公子白在繩圈臨體前發動了土遁,躲入土中避過來攻擊,然後趁那人法術失敗心神不定的空當從他後面冒出來突然襲擊,因為公子白不想致他於死地又想讓他吃點苦頭,所以在攻擊的部位上選擇了『臀』部。

    馬上公子白的長刀就要見紅了,從地裡突然有伸出一根木杖把他的刀架住了。那人聽見身後有響動,趕緊向前躥出十多米收了長索在手中全神戒備。公子白功虧一簣,也後撤兩步擺開架勢,準備教訓這個橫插一槓子還了他好事的東西一頓。架住公子白長刀的木杖立在當地,隨後地下又伸出一隻粗大的手握住了木杖的下端,然後向上移一截露出了大半條手臂,接下來是頭、肩膀、上半身、雙腿,給人的感覺是大半夜一個地下的殭屍艱難地順著一根地面的木棍把自己從土裡拽出來。等從土裡出來的這位轉過臉來面對公子白時,公子白的鼻子都氣歪了。」文老,你半夜三更的愣裝殭屍出土,搞什麼飛機呀?是不是不想幹土地公,想當屍王了?」吃驚過後,公子白惡狠狠地問:」在我要得手的時候你來擋這麼一下,別告訴我是巧合,到底這小子是什麼人,要你來救他?」從土裡出來的正是當地的土地公文老頭,看公子白怒氣沖沖的樣子,文老頭對這位有恩於他的小青年說:」我老人家沒年輕人那麼好的腿腳,在地下走走還可以,上地面可就吃力了,可不是裝什麼殭屍,你可要弄清楚。」文老頭頓了頓接著說:」我正在廟裡睡覺,就有兩個小鬼來報信說這邊有人鬥法,我緊趕慢趕的過來,才發現是你們兩個。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我能不阻止你嗎?」」什麼跟什麼呀?別看他一身正氣,卻是好壞不分,說我是妖倒情有可原,可陳玄是正宗的茅山弟子他也說是妖。那不是嗎,給捆的跟粽子似的!誰和他是一家人。」公子白氣乎乎地說。」妖鬼勾結,擾亂校園,還要狡辯!」那人也認出來者是土地公文老頭,出於對土地公的尊重沒有繼續出手,但對公子白的態度絲毫沒有改變。」公子白,我先跟你說他的來歷。在以前的年代,在人界不光有法師捉鬼伏魔。除法師外還有一種人,他們與法師有同樣的能力,但他們卻不像法師一樣不計報酬地為平常人服務,他們專門有償地為人界乃至其他各界服務,主要的服務項目就是抓捕各界的逃犯,這些人用現代的話講就是靈異界的賞金獵人。」說到這裡,文老頭特意指了指那人。」他叫商瓷,是二百年前人界裡最傑出的賞金獵人,算起來比李寵的父親絕塵道長還早出道五十年。因為他做事極有原則,而且能力出眾,被仙界選中作下一屆維持人界秩序的執法正神,為此必須在人界歷練五百年。他近百年沒有出手,剛剛遊歷到這裡,弄了一個這所學校歷史系講師的身份做掩護,估計是因為最近學校裡出事,他才出來巡視,碰到了你們後產生了誤會。」原來是個老不死的前輩,怪不得憑自己和李寵加起來三百多年的道行和他打起來還很費勁,公子白在心裡嘀咕,嘴上卻說:」既然是前輩,即使誤會我是妖,也不會把陳玄這種正宗的道家弟子認作是妖,這位該不是冒牌的吧?」」絕對不是!他有仙界發的身份證明,另外他那根叫『糾纏『的長索是有名的神器,也是他的活招牌,在他到本市的時候就到我那裡達過招呼,我已經驗證過了。他把陳玄當妖一定有原因的。我過去問問,你在這裡保持冷靜。」文老頭穩住了公子白,向商瓷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商瓷,那個賞金獵人,活了二百多年,論道行和公子白相仿,但公子白加上李寵的合擊他還是應付不了。剛才本以為一擊得手,但在關鍵時刻被公子白來了個大翻盤,還險些傷在公子白的刀下,此時也是一身冷汗。看見救他的是這裡的土地公,心裡安定了不少,見到土地公又和公子白拉拉扯扯,心裡又納悶起來。如果再過三百年他就是維持人界秩序穩定的諸神的老大,但現在還沒轉正的時候這個剛上任不久的土地公也比他的級別高。反正他以後是我的下屬,估計不敢害我,過去看他和那小子搞什麼鬼,商瓷打定主意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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