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沒當成,還差點送了小命,又給公子白找了麻煩,不知道這個小師叔會怎麼責怪自己,陳玄灰頭土臉地沮喪地站在當地不知所措。楞了半晌後,陳玄回過神來決定先解決眼前的問題,經過剛才的折騰沒受什麼傷,但法力和體力全都消耗殆盡,如果不想辦法恢復,恐怕要癱到天亮,才有力氣爬回去。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陳玄用上了嘯月教給他的妖狼族秘法——聚力。
聚力是妖狼族中流行的恢復法術,可以快速吸收周圍其他生物的生命力來補充施法者的體力和法力。陳玄是茅山弟子,修習的是正宗的茅山道法,為什麼會妖狼族的法術呢?在陳玄第一次和嘯月見面的時候,被公子白抓了勞工讓他侍侯牛頭馬面和嘯月吃喝,由於他出色的表現、周到的服務和軟磨硬泡的功夫,嘯月一高興就把這個恢復的法術教了他,本意就是給他應急防身的,這次就用上了。
打起精神,陳玄手腳及地像頭餓狼一樣蹲坐在樹林外面的草坪上,嘴裡發出長短不一、錯綜複雜的嗚嗚嗷嗷聲(不是瞎叫,妖狼族的法術當然要用狼語唸咒,不是陳玄資質高還背不下來呢),一縷縷妖氣像水波紋一樣以他為中心向四外擴散,妖氣所過之處草木枯黃,原來歡唱的鳴蟲啞然無聲,轉眼草坪枯黃了大片妖氣卻越來越盛,感覺差不多夠用了,陳玄開始做深呼吸,瀰漫在他周圍的妖氣開始回流回他的身體。終於,體外的妖氣回收的一絲不剩,陳玄滿足地吐了一口氣。」嗷~~嗚~~~!」一聲狼嚎從他的嘴裡發出來,沒辦法,這就是妖狼族法術的副作用。陳玄第一次使用這個法術,也被自己的叫聲嚇了一跳。恢復了體力的他,趕緊從地上蹦起來,趁四下無人,兩鴨子加一個鴨子——撒丫子(三鴨子)跑路了。
在陳玄從樹林剛開溜的時候,黑暗中轉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在草坪和樹林裡稍做停留後,追著他的身影緊跟下去。
歷時半個月的期末考試終於結束了,從考場裡出來的陳玄鬆了一口氣,估計過關是沒問題的,對此他非常的自信,滿心歡喜的他直奔公子白的家而去。這個小師叔為人隨和大方,又是自己的校友,這個假期跟他混,做他的跟班在他的所裡實習一下,既可以鞏固法律知識又可以蹭他的飯真是兩全齊美的妙計,陳玄打著如意算盤。再加上昨天晚上的遇到的事也要找公子白交代一下問個究竟,就是公子白昨天不給他打電話他也是非去不可的。」小陳,你來的挺早啊。考完試了?」公子白見來人是陳玄,把他讓進屋裡扔給他一瓶可樂。」考完了。一考完我就來找你了,師叔你找我什麼事呀?」陳玄回答著,心裡盤算如何把昨晚的事跟公子白說。」你怎麼不先給你師爺請個安?」李寵突然跳出來,飄在陳玄的面前。」我是想請來著,可是道行太低,不知道師爺您老人家在哪裡,進屋就沒頭沒腦的亂叫實在是太不尊重您了。您現身出來,我在這裡給您磕頭還不行嗎?」陳玄知道得罪不起這位小爺爺,放下手裡的可樂就要行禮。」算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這個年代不講這一套了,你師叔,我老大遇到了點事,只要你出個好主意,獎賞大大的!」李寵阻止了陳玄要磕頭的行動。」什麼問題,連你們兩位都沒轍。實在不行就請我師父、在不行就發動所有茅山弟子,什麼鬼怪也搞定了。」陳玄因為腦子裡總想著司徒焱焱的交代,不自覺的以為公子白遇到了收拾不了的鬼怪誤會了李寵的意思。」想到哪裡去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公子白坐在陳玄對面的沙發上,點了根煙把他的苦惱說了出來。」這還真是個問題,一時我也想不到好主意,騙一群律師可真是個大工程。」陳玄沒想到所謂的難題就是這麼一回事,真有點苦笑不得。」師叔,這個問題可以慢慢解決,昨天我碰上的事可是十萬火急。你要是不幫我,我肯定玩完了!」陳玄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而且故意誇張了一下,話一出口立刻引起了公子白和李寵的興趣。」什麼事,能讓你玩完吶?惹上黑社會了?失戀?掛科(考試不及格)?……」公子白和李寵立刻進行各種猜測。」都不是。」陳玄斬釘截鐵地否定了公子白和李寵的各種猜測,」師叔,你先告訴我是不是認識一個來自三仙廟的紅頭髮的女孩?」陳玄的話一出口,公子白和李寵立刻作眩暈狀。」長的非常漂亮、年輕看外表也就二十歲,個頭跟我差不多,脾氣火暴,言語稍有不對就扁你,是不是?」公子白瞪著眼睛問。」啊!你真的認識,長相跟你說的一樣,只是脾氣好像沒你說的那麼壞,她還給我講了半天故事呢,挺有耐心吶?」陳玄迷惑地看著公子白。」因該是她,沒錯的!到底怎麼回事,趕快講來!」公子白一聽陳玄說來自三仙廟的紅頭髮女孩就猜到十有**是司徒焱焱,自從三仙廟事了之後司徒焱焱就沒和公子白朝過面,怎麼突然去找了陳玄,而且看陳玄的意思沒在她手上吃多少苦頭,讓公子白很好奇。
在公子白的催促下陳玄講完了晚發生的事,轉述了司徒焱焱的原話,但是他利用嘯月教的法術恢復體力法力的事卻沒好意思說出來,被人整的要用妖術來恢復對陳玄這種正宗的玄門弟子來說有點丟人。公子白聽後納悶的說:」奇了怪!她的脾氣怎麼好了這麼多,還有耐心給你講故事,最後只給你一個飛腳了事,你真是幸運哪!」想起司徒焱焱的掌心雷,公子白心有餘悸。」你小子淨給我找事兒!現在她清理完了門戶,把剩下的爛事扔給了你我,真是會算計!這也不怨她,不是你自不量力也不會弄成這樣!」公子白轉頭教訓起陳玄來了,因為這次無端的被司徒焱焱強行抓勞工實在是冤枉。」你不是認識她嗎?跟她說說,我們不幹不就得了。我是沒來得及跟她說她就走了,所以我才來找你商量。她還能真讓我玩完哪?」陳玄沒想到公子白反應這麼大,心想你們是熟人,總得互相給個面子,我誇張一下沒必要這麼緊張吧。」不幹,說的輕鬆!你師父怎麼樣?見到這女的也只有讓著她三分。要是知道她的來頭,你昨天晚上都睡不著覺。我們要是不幹,你還真不能玩完,我和嘯月就肯定被他們玩死了!」公子白有點上火。」小陳,你過來,我給你講講這個女孩的事,到時候你就明白你師叔為什麼這麼上火了。」李寵把陳玄叫到一邊,又對公子白說:」老大,你先消消火,最好順便把解決的方法想出來。小陳不知道三仙廟的事,你怪他也沒用。」等陳玄聽完李寵的講解,臉色也沒進來的時候好了,看來這次還真是惹了麻煩,看著公子白不知說什麼好。
對於剛才的態度,公子白也感到不好意思,陳玄確實鹵莽了一點兒,但對他發這麼大的脾氣也不應該。」你這小子,找你來是想讓你給出個主意,結果卻帶了個麻煩給我。算了,先讓所裡的那幾個快活幾天,解決你的事要緊,不然我真的會挨雷劈了。」公子白緩和了一下氣氛,」她不是還有件東西給我嗎?拿出來看看值幾個錢,能不能換個手機給你師父?」陳玄趕緊把司徒焱焱給他那個藍布包拿了出來。公子白接過去,從裡面掏出一卷黃褐色的皮革。皮革十分柔軟入手很輕,展開後能有一張足有夠十幾個人用餐的圓桌面大小,表面有好多銅錢大小的突起,油光水亮、四肢完整,果然是一張蛤蟆皮,而且是癩蛤蟆皮!」這東西也能賣錢?難道讓我跟收皮革的說,這是一張八百年的癩蛤蟆皮,只賣一部手機的錢,絕對超值?」公子白絕望地說。」老大,你咋這麼誠實呢?說這是鱷魚皮不就得了。還能賣上高價呢!」李寵獻計。」有這麼肥的鱷魚,豬都不信!你當做皮貨生意的都是傻子呀?」公子白反對。
經過長時間的爭論,最後還是把這張癩蛤蟆皮收到妖力空間裡了事,到底怎麼換錢,這三位實在想不出來。權衡了利弊之後,公子白決定先把陳玄惹的麻煩解決掉,否則那個紅頭髮的姑奶奶發起威來倒霉的就不是一個了。
遊魂,通常指那些死後無正當原因不去冥界報到,在人界或其他各界遊蕩的鬼魂,或者從冥界逃離到外界的鬼魂。他們不守冥界的規矩,非法在各界居留和活動,是冥界和各界嚴厲打擊的對象。冥界是鬼魂的生存空間,在那裡有鬼魂最適合的生存環境,但在人界或其他界鬼魂想維持生存形態必須利用天賦的特性或天然條件才能生存。比如說枉死的怨鬼全憑一口不滅的怨氣支持,怨氣越強烈力量就越大,如果冤仇得報,怨氣消失就必須到冥界報到繼續他的鬼魂生涯或者投胎;再比如李寵這樣的靈鬼和太子丹那樣的鬼仙,他們是通過外界的法力供養和吸收天地靈氣來生存和壯大。遊魂也是鬼魂,他們沒有合法的居留權,如同非法移民一樣被冥界和各界搜捕,為了維持生存他們通常採用十分極端的方法獲得維持生存和強大的力量,除了通常的找尋天然靈氣之外,最普遍的就是直接獵取活人的魂魄或者生氣,弱小的遊魂能使人生氣減少魂魄衰弱,強大的遊魂則會讓人魂消魄散。所以,遊魂的存在對人界來說是個威脅,好在冥界和其他各界對遊魂的態度是嚴厲打擊,不然人界的平民百姓可就吃不消了。
當天半夜,公子白、李寵和陳玄開始了」夜生活」。對於漂泊不定的遊魂,很難估計他們的行蹤。既然,遊魂在學校裡出現過,在沒有其他線索的情況下,公子白也只能先到學校周圍碰碰運氣。對於校園的環境,公子白一點也不陌生,他不過剛從這裡離開一年多一些,對學校的大小路徑還是瞭如指掌,所以為了方便行事他和陳玄兵分兩路在校內搜索,希望能找到些有價值的線索。
離開陳玄,公子白在校園的西半部搜索。校園的這半部只有兩個大型的食堂、三座教學樓和四個學生宿舍,大部分空間都被草坪和樹林填滿了,在晚上的時候更是僻靜,除了主要通道上還有幾盞路燈外,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公子白穿著從妖狼族血狼那裡得來的變色龍衣在樓洞和林間小路中遊蕩,彷彿就是一個隱形的遊魂,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走了一段路程,在林間小路和大樓的根底下沒見到一隻鬼影,倒是有十幾對男女學生在幽會,明天就要回家過暑假了,看來這些情侶都在抓緊時間告別。公子白很有公德心,十分小心地避開了他們,心裡不禁想起了自己唸書時校園裡流傳的一首打油詩:」一日飲酒過度,誤入樹林深處。嘔吐、嘔吐,驚起情侶無數!」看來自己唸書的時候沒談一把戀愛實在是重大失誤。」少兒不宜!」公子白瞪了李寵一眼,把準備過去給情侶們添亂的李寵趕回了法像。
李寵剛想反駁公子白兩句,一道求救火符曳著長長的紅色光尾從校園東面升到了半空。那正是陳玄去的地方,這小子一定出事了,不然怎麼把茅山弟子輕易不用的求救火符都發出來了。公子白和李寵同時一驚,然後全速往火符升起的方向衝去。
陳玄怎麼說也有兩把刷子,能逼他發出求救火符的主兒道行一定不小,謹慎起見,公子白邊在邊跑邊把長刀抽了出來。李寵飄在他頭頂上邊飛邊嚷:」徒孫莫慌,小爺爺來救你了!」這時候還裝大輩兒,公子白輪圓了胳膊用刀背拍了一下李寵,李寵就像棒球一樣趕在公子白的頭裡飛向出事的地方。
李寵借公子白一揮之力領先二百米到達了出事地點——學校禮堂門前的廣場。他的寶貝徒孫陳玄被一條明黃色拇指粗不知道有多長的皮索從頭到腳捆得跟粽子似的躺在地上,看樣子還不服氣,拚命地扭動著身子又像一條暴露在鳥嘴下的毛毛蟲。在離陳玄不到兩米的地方,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這人面貌斯文、身材勻稱、個子比公子白高一頭將近一米八,休閒樣式的襯衫和褲子,整個一朝氣蓬勃的年輕教師形象。但這個人絕對不只是年輕教師這麼簡單,從陳玄發出求救火符到李寵趕到現場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他就放倒了茅山派掌門的弟子(雖然陳玄是清靈子的掛名弟子,但本事卻沒少學),而且還捆得如此細緻經典,他的臉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更表明陳玄在他面前幾乎是束手就擒的。
別看李寵外表是小孩子的模樣,實際上的經歷可不比任何人少,是名副其實的人小鬼大,看到那個人雖然將陳玄綁住卻沒有進一步加害的意思,他也停在空中密切注意著那人的一舉一動,在沒弄清狀況之前沒有輕舉妄動。李寵看清陳玄的狀況後,公子白也隨後趕到。公子白在離那人五米遠的地方站定,帶有妖狼族特質的綠色目光有如兩盞明燈罩定那人。那人在公子白立定的同時,也轉過頭來雙目如星似箭地迎上公子白的目光。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互不相讓的交擊,同時比目光更強大的氣息從兩人身上爆發出來在廣場上激烈的碰撞,碰撞帶起的旋風立刻將廣場進行了徹底的清掃。一人一鬼與神秘人在廣場上對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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