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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第六節 靈石鏡台 文 / 丘達可

    公子白心裡很清楚水石的威脅不是吹大氣,就憑剛才的那個亂流落石陣他就對付不了,如果是親自出手的話他還真沒信心能挺過去。不過到了這般地步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為了這個查清真相的唯一機會他是不能後退的,不管對錯他都要撐到底了。此時,公子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不知怎麼的自己就順著一條無形的道路走到這個地步,可以說是胡同裡趕驢——直來直去,自己就跟城裡的陳起一樣的傻乎乎!於是,公子白就把在兩天來發生在水洞門口的事說給了水石聽。」在前輩的洞府前面發生如此慘事,以前輩的修為不會不知情吧?」公子白說完了前因後果,向水石發出了疑問。」我為成就鬼仙之體駐留此洞潛心修行兩千餘年,不曾離開洞府。近幾十年外洞人流穿梭不斷,為了不引起外界其他生靈的窺探,我封鎖了內洞和此地的大部分靈氣,對洞外的事從來不過問,也不插手,更不用說是攝取外面的鬼魂。」水石几句話把自己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我生前最重情義,像你這樣肯為朋友一條道跑到黑的義氣和剛才的那招白虹貫日令我生出許多感慨,對於洞外的事我可以給你個解釋。跟我來!」水石把手一揮,一股無形之力托起公子白隨著他移進洞門。公子白只覺得眼前一亮已置身廣闊的空間之內。這是一個山腹深處碩大的溶洞,地下河蜿蜒曲折穿過其中,不知發自何處的青光映照著洞壁上鑲嵌的各色天然寶石晶體,在高達百米的洞頂上垂下一根筆直如劍的石柱,在石柱的劍鋒處懸著一滴遙遙欲墜晶瑩剔透的水滴,在石柱劍鋒的正下方一塊方圓十丈的平坦石台上突出一小塊內裡凹陷的碗狀岩石天照地設地承接著即將落下的水滴。水石領著公子白飄至光滑如鏡的石台上方,手指石台說道:」這裡是此地靈脈發源之處,石劍上那道水滴便是至陰之水——六一神露。想當初我魂魄飄至此處,得一滴神露凝神才借此地靈脈修成鬼仙。我雖不出洞府,但若想知洞外之事便可借此靈石鏡台一觀。你欲解心中疑惑便凝神觀看。」」人過留名,事過留影,靈台光至,無所遁形!現!」水石的靈訣過後,洞內青光大盛,隨即青光又如百川歸海般全部沒入石台,黑暗持續了數秒,石台開始發出青光,而洞內其他地方完全被黑暗籠罩著。」集中精神默念心中所求,凝神觀望!」水石指導公子白如何運用靈石鏡台。

    公子白按照水石的知道凝神直視靈石鏡台,心中想著第一個問題:肖四是怎麼死的。石台上的青光產生了波動,檯面上開始出現了清晰的畫面和聲音。

    漆黑的夜晚,一輛出租車開進了水洞邊幾盞路燈的光暈裡。車子轉了一個彎,在路邊的一棵樹下停下來。駕駛室裡的兩個人正在爭吵。這兩個人公子白都認得,一個是肖四,另一個是小鬍子。」讓我退出,想都不要想!這兩年才剛賺了一點,成本還沒收回來呢!」肖四對小鬍子吼道。」四哥,想當初咱們哥倆合錢買車的時候我出大頭,說好了掙錢一人一半,可是你開上車後就不是這麼回事了。我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車子買來了就讓你先開,車證上也寫了你的名字,你開車辛苦我也知道,掙的錢我也沒想要一半,只要兩成就行。可開上車後你就一分錢也沒給過我,竟說開兩年後就把車給我,這我也認了。可都兩年半了,你也不提這事,眼見著車子都快讓你開報廢了,而且你還淨惹是非,不是別的,我是怕最後連車子都得讓你敗扯進去,到時候我不是血本無歸。這兩年你也掙了不少了,該讓兄弟寬綽寬綽了!」小鬍子理直氣壯地說。」胡八,你他媽少整事!這兩年你那天不是在我耳根子底下嘟囔。就知道錢,要不是我肖四壓著,這車還能在線上跑,早讓城裡的那幫司機給砸了!你那熊樣也就能欺負個軟蛋,碰上硬的就尿褲子,今天白天四個人還讓一個小白臉給撂趴下了,就你這樣的還能開車!告訴你,這車寫的是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你讓我退出門都沒有!等我哪天高興了再還給你錢!」肖四發起了無賴。

    叫胡八的小鬍子氣得渾身爛抖,從衣服裡懷抽出了一把兩尺長的砍刀,衝著肖四比劃著說:」肖四,拿你當兄弟真是瞎了眼。跟你好說好商量,你還跟我放賴!告訴你,今晚上我跟你出來就非得把這事說清楚,你他媽的要麼把我出的那份錢給我,要麼把車讓我開,不然就剁了你!」肖四對著刀子根本沒當回事,反而更囂張。」胡八,你有種就剁了我!實話跟你說老子在買車的時候就想到這一步了,所以車子你是要不去,錢也沒有,就你那-樣還敢砍人?我呸!」肖四說完還吐了口痰在胡八身上。」你他媽的玩陰的,虧我以前還把你當兄弟。別以為我傻,就算我傻,這裡的事也早想明白了,今天就等你親口承認。豁著我血本無歸也要出這口氣,剁了你就推到小白臉身上,你玩陰的我也會。到底給錢還是給車?」胡八因為氣憤攥著刀亂比劃。」看不出你這木魚腦袋還能想事?今天你要是不剁了我,就是我養的!」肖四跟胡八較上勁了。

    兩個地痞撕破了臉皮,一個成心耍無賴坑朋友,一個是存心報復,從文鬥馬上要發展為武鬥。小鬍子胡八手裡拿著刀,雖然他是有準備的也只是想嚇一嚇肖四,可是肖四軟硬不吃,火兒僵到這地步胡八倒是進退兩難。就在胡八猶豫著舉刀作勢的時候,從車外閃進了一個鬼影,由於速度太快公子白沒看清鬼影的樣貌,但可以肯定閃進來的鬼影上了胡八的身。

    被鬼上身的胡八,眼神忽然變得充滿殺氣,拿到的手也不再發抖,而且異常的穩健有力。肖四感覺氣氛不對已經來不及了,刀光一閃他的右臂齊肩而斷,血如泉湧頓時染紅了駕駛室和風擋玻璃。斷去一臂的肖四在劇痛下發出慘叫,慌亂之下竟打開了車門跑了出去。鬼上身的胡八明顯不急於殺死肖四,在他跑出三十多米的時候才慢條斯理地打開車門下了車,隨後縱身一躍,直跨過三十多米的距離揮出一刀準確地將肖四的右臂齊間砍下。公子白看得目瞪口呆,這個上身的鬼刀法如此快速有力,生前莫非是古龍大師筆下的邊城浪子傅紅雪?

    斷去雙臂的肖四已經痛的無力叫喊,只是憑著求生的本能意志踉蹌著往水洞方向奔去,在他身後脫出一條鮮血淋漓的血線。看著肖四又奔出三十米的距離,胡八身形一閃帶起一溜殘影又追了上去,這次連刀光都沒看見,只是原本急奔的肖四突然就地滾了出去,在他身後的地上留下了斷成兩截的左腿。肖四失去了一條腿只能在地上蠕動,胡八走過去飛起一腳將他從地上踢起四五米高。隨著胡八的手腕翻動,肖四的另一條腿也和他的身體分家,同樣斷成兩截落在地上,而只剩身軀和頭顱的肖四像一灘爛泥一樣摔到十幾米外。

    胡八彷彿意猶未盡,走到失去知覺的肖四身邊,伸手薅起了他的頭髮一步一步地拖著走了二十幾米,然後突然放手旋身,趁肖四的頭沒挨著地的瞬間劈下了他的頭顱。伸手接住飛起的頭顱,胡八的眼睛卻直勾勾地望著水洞,半晌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狠狠地將頭顱擲向水洞口。胡八回望他用肖四的肢體和鮮血在地上勾畫的完美直線,神態又變得歡娛,厲嘯一聲揮手一擲手中的砍刀射入了身後百米外路邊的一棵大樹頂端,這棵樹下剛好停著肖四的車。

    做完這些事,胡八的衣服上早已濺滿血跡,低頭瞅了一眼後,他屈指撣了撣衣衫,衣衫上的血跡就變成一滴滴的血珠飄灑到地上去了。弄完了衣服,他又將現場留下的腳印用同樣的方法抹去。此時,肖四的魂魄剛剛從屍體中脫離出來,正茫然四顧,見到胡八後肖四的魂魄露出了既驚又怒的表情。而胡八卻將手一伸,五指尖上放出絲絲藍光,肖四的魂魄還沒任何反應就被這些藍光縛成一個光繭,並且越縮越小被胡八收回體內。最後,一道模糊的鬼影從胡八身體內逸出,圍繞著胡八轉了幾圈後,胡八的身體和鬼影同時消失。

    看完這觸目驚心的實況錄相後,公子白心神震動,本來是兩個地痞因為利益分配不均導致的內鬥,為什麼會有個鬼上了一個的身費力地殺了另一個還別有用心地抹掉了一切證據,甚至連死者的鬼魂都給收了去。難道如此安排就是為了把自己捲到這個事件裡,究竟那個鬼有什麼目的呢?

    公子白心生疑問,同時石台上的影相也變得模糊不清。」靈石鏡台只能記錄外界發生的事件,不能解答原因。你還是抓緊問下一個問題吧。」水石出言提醒公子白。

    公子白趕緊拋下心中疑問,凝神靜氣全神貫注地問了第二個問題:楊友堂失魂的原因。

    石台上的影相重新清晰。同樣是剛才的背景,楊老三的車開了過來。車子進入路燈照耀的範圍後似乎被某種力量阻擋了一下,坐在座位上的楊老三身子猛然撞到了方向盤上,隨後車子的速度減慢,並在肖四停車的同一位置上停了下來。楊老三伏在方向盤上神智已然不清。還是那道模糊的鬼影閃,在楊老三頭上盤旋了兩圈,楊老三的魂魄就像撥繭抽絲般一絲一毫地被從身體內強行抽離出去。在將楊老三的魂魄壓縮成一團白色的小球後,鬼影與楊老三的魂魄再次消失。

    看完了這段,公子白幾乎可以肯定這個鬼影幹的事全是衝著他,不然為什麼早不出來搞事晚不出來搞事,偏偏在他經過這段路的時間內出來搞事,而且還專挑跟他有關的人搞。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公子白對靈石鏡台的運用有了瞭解,所以不用水石提醒趕緊在心中問了第三個問題:水石究竟是誰?

    這次石台閃爍了很長時間才現出影相。公子白被影相嚇了一呆。赫然是沙場千里,千軍萬馬縱橫馳騁,刀槍如林,箭是飛蝗的古戰場。開始公子白還以為是石台接受了電視信號,放起了《射鵰英雄傳之鐵血丹心》的片頭。再仔細一看絕對不是,影相中的戰士大多手持長戈、銅劍,分明是戰國時期的裝備。公子白怕影響石台的展示,不敢分神多想,隨即軍伍之中突出一人端坐在戰馬之上,揚鞭指引發號司令,這個人正是水石。在水石身後一桿大旗在風中獵獵而動。

    沒等公子白看清大旗上的旗號,水石已察覺公子白正在調查他的出身,趕忙發出一道靈氣射在石台上。剎時石台上青光刺目,公子白一陣頭暈目眩,再掙開眼時洞內已恢復了進來時的景象,石台上的影相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見你為朋友一片真心才助你查清真相,你卻想揭人**,是何道理?」水石對公子白的行為非常不滿。」今日所發生的事全都與我有關聯。到現在警察只有我這一條破案線索,而我只有水洞這一條出路,事關重大,不弄清前輩身份如何讓我相信前輩所言,所以斗膽請教前輩真實出身。」既然查不清,就得主動問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誰知道所謂的靈石鏡台上播放的是不是你的私人製造?公子白可不是的他都信的,大家初次見面怎麼的也得增加點瞭解才行嗎?」你進洞來查看,一定也是受了他人的指點,為什麼你會信他而不信我呢?」水石知道公子白的心意,所以反問他為什麼可以信路邊鬼的話,而不信自己的話。」我進洞來調查並不是聽信了誰的話。首先,這兩天的事與我有關,又與水洞有關,在第一次到水洞外查探時我就發覺水洞有異,緊接著又發生了第二次事件,這樣為了確定水洞內的靈體是否與事件有關進洞查訪是必須的。其次,這兩次都在現場遇到了路邊鬼,而他一直有意無意地將我的調查方向引向水洞,為了證實他的話是否真實,進洞查訪也是必要的。基於這兩點我才進洞調查,可不是聽信什麼言辭做出的鹵莽行動。前輩的靈石鏡台雖然玄妙,我法力低微難辨真偽,不過看前輩及時打斷靈石鏡台的展示,不願透露自己的真實出身,看來靈石鏡台展示的影相應與真相一致。但出於對前輩的景仰,還望前輩告知真名實姓。」公子白犯了老毛病,當著水石的面分析起案情來了,並且對水石的真實身份產生了鍥而不捨的興趣。」後生可畏!」看公子白言辭犀利,水石先讚賞了他一下,隨後臉色沉了下來。」我的名諱你還是不知的好,你從這裡出去後收取你朋友魂魄的鬼影自會現身相見,他設計誆你入洞的心意我已知曉,若你不是為朋友之義而來我便立刻斃了你,但為了全你之義我放你出洞,下次相逢恐怕難免兵戈相向,我是誰到時你自會知曉!現在說來徒增你的煩惱。替我傳語給他,就說我在此恭候,去吧!」水石說完一指點向公子白,公子白以為水石突然發難剛要作勢反擊,眼前一花已置身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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