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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第五節 夜訪水洞 文 / 丘達可

    公子白一出病房,陳起就迎上來了。沒等公子白開口問,他就跟公子白講了楊老三出事的詳細情況。據調查瞭解,楊老三昨天下午向單位借了車,並請了事假。當天早上就駕車朝小市方向直行。隨後,有人發現一輛檢察院的轎車停在水洞附近的路邊,司機俯臥在方向盤上外面的人怎麼叫也沒有反應。前天晚上的變態殺人事件就讓刑警隊對水洞周圍的風吹草動很敏感,所以接到報警後陳起親自帶人查看,發現了變成植物人的楊老三。更讓人驚異的是楊老三停車的地方正是肖四遇害時停車的位置。兩天內連續在同一地點出現兇案和怪異現象,已經在社會上產生了不良影響,各種版本的流言飛語在城市和鄉間傳播,對水洞的聲譽真的造成了影響。這無疑又給被殺人案壓得喘不過氣來的陳起的嘴裡又塞了塊爛泥。

    「律師同志,不到兩天在同一地點連續發生了兇殺和怪異事件,雖然這兩件事性質不同,但兩件事之間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出事的人都和你有關聯。恐怕你很難作出置身事外的解釋吧?」陳起雖然不會去找鬼調查取證,但分析案件的基本邏輯還是有的,所以在話裡暗示公子白。

    「陳隊,你的意思我能理解,但辦案並不是只靠簡單的對比和推理,而是講證據的,無憑無據的話除了當笑話聽活躍一下氣氛外,對辦案沒有任何價值。而且從邏輯上說和我有關並不等於是我幹的,這一點你也應該明白。我是否置身事外並不需要我來解釋,你的工作會帶給你答案的,不是嗎?」公子白不甘示弱地回敬了陳起一句。

    陳起沒有發火,反而微笑著說:「現在這種情況,你我都有壓力,不過照我看你的壓力要大些。如果我剛才的說法是正確的,接下來你的麻煩會比我大。」

    「即使我有多大的麻煩,你也弄不清是什麼麻煩,更找不了我的麻煩,而且我的麻煩將會成為你的麻煩,所以我的麻煩越大你的麻煩也越大,如果不想再有麻煩就不要找我的麻煩!」公子白給陳起說了一段語含玄機的繞口令後揚長而去。陳起望著公子白的背影臉上又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公子白當初跟楊老三說既然洗清了嫌疑,此事就與他們無關,不用再管這件事的意思就是怕他犯了在大學裡就有的自以為是的毛病。他的病一犯起來,就自認為天下第一,該不該管的事、能不能管的事他都敢管。這次肯定是在家門被炸、警局受辱後受了刺激,認為在本溪讓公子白吃了虧面子上過不去,為此缺少睡眠導致發了當「名偵探柯南」的夢,勾起了他查案子的癮頭,鬼使神差地想去查肖四被殺的案子。結果這次出了大事連魂都丟了!公子白聽完陳起的解說更確信了自己的猜測。有這樣的兄弟也算不白活一場,既然我兄弟為了我的面子連魂都丟了,我為了我的兄弟命也可以搭上,管他是什麼玩意,跟他幹!公子白給自己打足了氣。

    出了醫院的大門,李寵就出聲了。「老大,那個陳起在你走後笑得很奇怪,不知打什麼主意。而且後面還有兩個便衣跟著你呢?看來陳起對你還是不死心。」

    「就算他懷疑我也沒有證據,只能乾著急。況且我也是受害者,開始我還是猜測,現在可以肯定地說,有人陰我!現在警察死咬著我不放,哥們兒被搞成植物人,沒準下一個就是你被捉去當寵物!」公子白嘟囔著從大街上拐到小胡同裡,等後面跟蹤的便衣趕過來早不見他的蹤跡了。

    再次回到妖力空間的公子白心情鬱悶,大口地抽著煙,在屋子中央踱著步,腦子以每秒7200轉的速度運行。肖四被殺和楊老三失魂除了具有都與他有關的共同點外,另外一個共同點就是案發的地點相同——水洞附近正對水洞入口的路邊。水洞裡又有不同尋常的仙靈之氣外放,難道這兩件事都是水洞裡面的未知靈體所為?仔細回想起來,昨晚碰到的路邊鬼話裡也有意無意的透露出肖四鬼魂的失蹤與水洞有關。看來,到水洞裡面去作一次友好訪問勢在必行。

    當晚十點半,公子白又一次出現在事發地點。當公子白現身時卻驚奇地發現昨晚見到的路邊鬼還在那裡沒有離開。「奇怪,你怎麼還在這裡?沒趕著去投胎嗎?」公子白髮問。

    「恩人哪!我又見到您了。昨晚還沒感謝您的大恩大德,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快告訴我您的大名好讓我來世報答您的恩情!」路邊鬼見到公子白立刻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我老大叫公子白,來世你不用作牛作馬報答他,只要作個億萬富翁再把自己的女兒連同財產一起獻給他就行了!」李寵替公子白回答。

    看到路邊鬼錯愕的表情,公子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李,怎麼把我說的如此不堪,我有那麼貪嗎?」說完了李寵有對路邊鬼說:「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沒有離開的原因呢?」

    「一來是我不知道恩人的名字,這樣就離開良心不安。另外,三年來我一直對水洞裡發出的靈氣很好奇,恢復自由後想看個究竟。說實話,如果能利用這股靈氣我打算直接在這裡修煉,就不去投胎了。」路邊鬼回答說。

    「那你有什麼發現嗎?」公子白接著問。

    「在洞口觀察研究了半夜,我確定了靈氣是發自水洞深處的,本來應該是很強大的,但被某種力量限制了發放,顯然是不想讓外界察覺這裡的秘密。我的能力太低,不敢輕易招惹是非,確定了無法利用靈氣後,我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又看見了一件怪事。」說到這裡路邊鬼住口不談。

    「什麼怪事,講來聽聽!」公子白感覺到可能與楊老三的事有關,追問下去。

    路邊鬼作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後彷彿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說:「天快亮的時候,我放棄了利用靈氣修煉的計劃,打算到城裡後找冥界東北辦事處報到。剛想離開的時候,公路上開來了一輛車。這輛車開進水洞路段後就開始在公路上打晃,七扭八拐之下居然停在了前晚出事的車停的位置上,這下我更加感到奇怪。當時我心裡想,難道要有事發生,於是我就躲在一邊仔細看。這時洞口原本安靜的仙靈之氣產生了波動,同時流量也增加了十幾倍,一道靈氣形成的巨網把車子罩住,車裡的人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隨後巨網收回洞內。我真切地看見在巨網裡罩著一個掙扎的靈魂。靈氣恢復安靜後,曙光已現,我不能趕路只好留了下來。」

    「看你猶猶豫豫不想說的樣子,是為什麼呢?」公子白髮覺路邊鬼的醜臉神色不對,繼續問。

    「我看您再次來到這裡,覺得可能與今天早上事有關,想跟您說又覺得這事太危險。」路邊鬼解釋說。

    「那前天晚上死的那個人的鬼魂是不是也被收進洞裡去了?」

    「這個我不能肯定,不過那個鬼魂確實在洞口停留過。」

    「好了,你還是投胎去吧。這裡可能變得很危險。」

    路邊鬼千恩萬謝地走了,公子白開始盤算著進水洞裡面觀光一番。

    「老大,裡面到底有什麼可一點都不清楚啊?要不要觀察觀察、研究研究再作決定啊?路邊鬼的話到底有多大可信度也不好說啊?」

    「我也知道,我現在就跟陳起一樣手頭只有唯一的線索,為了楊老三怎麼的也要進去看看,無論是真是假都會離事實真相更進一步。」

    沒有選擇的公子白,收拾情懷在夜深人靜之時進入了水洞。水洞裡除了洞口處還亮著幾盞燈外,裡面完全黑暗。公子白運足目力,小心翼翼地循著如絲的靈氣往洞內潛行。這是個典型的充水溶洞,洞內空間忽高忽地、忽直忽曲,頭頂和左右的洞壁上懸垂著各式鐘乳,如果洞內的景觀燈開著一定是滿目奇景,此時以公子白的超卓目力也只能看個大概的輪廓;洞底是一條近三尺深的地下河,河水清澈見底,間或有鐘乳石破出水面;由於地下河的緣故洞內水氣瀰漫,在盛夏之時仍是寒氣逼人,從洞頂滴下的水滴落入河面是這裡唯一的聲響。

    公子白時而攀巖,時而涉水,跟著靈氣一直行進了兩千八百多米來到了水洞的盡頭。所謂的盡頭並非是前無去路,只是前面的空間狹小,正常人難以通過,其實還有一定的空間沒有開發出來,地下河正是從此處狹小的巖洞流出。到達此處,公子白明顯感覺到在狹小的巖洞中有強大的靈氣,此處也是靈氣的發源所在。

    公子白再上前兩步,在巖洞邊的一處突出水面的石筍上立足,喚出長刀向巖洞內發了一道試探性的刀氣。刀氣在巖洞口二尺的地方遇到了一股無形的阻力,被激射回來,同時洞口附近的空氣也產生了水紋般的波動。防護法陣,看來真的靈氣確實是被操控的,既然有法陣就會有設立者,水洞內果然暗藏玄機。公子白不敢怠慢,和李寵一起全神戒備。

    法陣被觸發後,開始發出暗青色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幾丈方圓的洞內空間。緊跟著河面上突然射出五道水柱直奔石筍上的公子白而去,同時青光範圍內所有的石筍、石柱都像有生命般動了起來或橫衝或直撞的襲向公子白。

    河面上的水柱首先到達,公子白早有準備當即長刀一引發出一道強勁陰寒的刀氣劈向水柱靠近河面的根部,人說抽刀斷水水更流,公子白這招抽刀斷水卻是水難流,陰寒的刀氣瞬間將水柱的根部凍結成了冰柱,失去基礎的水柱立刻如同斷根之木無本之花在半空中化為四散的水珠。公子白經過清靈子的道法啟蒙和幾番實戰成熟了不少,若在以前他只會簡單的抵擋,不像現在般能夠看出發動水柱的基礎是河面上的那道靈氣,能夠在水柱及體前及時用刀氣切斷靈氣和水柱的聯繫。

    對付完水柱的襲擊,公子白感覺腳下不穩,往下一看,腳下的石筍突然高了一截,而且左搖右擺地在作運動。這時就聽李寵喊:「老大往左閃!」他想也不想地就往左邊跳過去,剛在另一塊石頭上落腳,就聽見一聲脆響。他回頭一看,洞頂上一支細長的鐘乳石宛如一桿長矛從上直戳下來,正和他剛才立足的石筍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搞得石屑紛飛。這時耳後又有風聲響起,他來不及回頭看轉身一刀劈了下去。喀嚓一聲,一塊凌空飛過來的磨盤大小的石塊被他從中一分為二,他的手臂也有點發酸。剛劈開這塊石頭,他就發現後面還有十幾塊差不多大小的排成一條直線掛著風砸過來呢。我劈、劈、劈,我轟、轟、轟!右手刀劈加上左手的掌心雷總算把這排飛石解決了。

    隨後公子白就在水柱、石柱的狂轟濫炸下奮勇拚搏,其狀如在鯨魚牙齒縫裡拚命逃生的小雜魚。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他還沒忘記用大腦來思考。幾輪攻擊過後就讓他發現了門路,如此猛烈的攻擊應當在水洞內造成嚴重的影響,可是青光外面的河面平靜依舊,洞壁也絲毫不見晃動,看來青光照射的地方才是攻擊的有效範圍,出了這個圈就沒事了。

    找出了門路後,公子白通過心神給了李寵一個信號,幫著他抵擋攻擊的李寵馬上回到了法像裡面。趁著攻擊的間隙,公子白雙手合刀凝神運力,將茅山派法力和妖狼族的妖力全部灌注在長刀之上,施展了一招從《茅山法劍譜》上學得的「白虹貫日」,刀尖上綻出乳白色的刀氣將他全身籠罩,隨即化作一道白虹曳出一條玄妙的弧線向青光的外射去。

    在青光的邊緣公子白遇到了強大的阻力,大得使他無法突破和離開青光的範圍,正當他法力將盡刀勢欲消的時候,青光突然一弱將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送到了青光之外。公子白的判斷是正確的,青光外的水洞一切如常,再沒有襲來的水柱和石塊。意外突破了青光限制的公子白回頭看著青光發起了愣。如此強大的攻擊型防禦結界一旦發動除了被破除外,只能由其設立者決定是否釋放被困的人,本來是被困陣中的命運,卻意外地被送了出來,真不法陣的設立者是何方神聖,有何打算。

    公子白離開青光籠罩的範圍後,青光開始轉變,一會兒工夫就變成了柔和的亮藍色,而且範圍更大,把公子白重新籠罩在裡面。被籠罩在藍光中的公子白又條件反射般擺開了架勢,也許這是法陣的另一中變化。接下來發生了讓公子白吃驚的事情,狹小的巖洞上方光滑的石壁上開了一道石門,從石門中走出位一身勁裝,腰懸長劍,頭挽髮髻,面容英武的年輕武士。他對中國古代的服飾和頭型不很瞭解,所以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裝扮,不過從來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可以斷定其具有仙人級的修為。更加特別的是來人身上除了特有的靈氣外還有一種領導風範,對了應該用王者之氣來形容更為恰當。

    「能夠循著微弱的靈氣找到這裡已屬不易,在『亂流落石陣』中臨危不亂攻守有度更是難得,但這些都救不了你。若不是你這招刀法的氣勢讓我想起了故人,也不會輕易讓你出陣。你剛才使的招式有名字嗎?」從石門裡出來的人不等公子白開口自己先說了一堆。

    來人的問話多人神智讓公子白有一種難以抗拒的感覺,搖了搖腦袋,努力保持著清醒和鎮定,如果神智被奪那就等於把自己的名交給別人,處理靈異事件最重要的就是這一點。

    「剛才的那招叫『白虹貫日』,是依照出招是產生的視覺效果命的名。」公子白先回答了神秘人的問話,然後說:「前輩如此佈置定是不喜外人打擾,我不是有意要來尋是非,只是事關朋友生死,不得不進來冒犯。」

    「白虹貫日,真的是好招式,好名字,怪不得勾起了我對往事的回憶!白虹貫日,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聽公子白報出招式的名字,神秘人再次被觸動心事,緬懷了一陣後才理會公子白。「你是有所為而來,我倒想聽聽這事關誰的生死,你講吧!

    「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晚輩該如何稱呼?」公子白多此一問一方面是方便稱呼,最主要的還是要確定神秘人的身份。

    「我的名字?這麼久沒人叫我自己都忘了,你就叫我水石吧?」分明是不想說,順嘴編了一個敷衍了事。「我是誰對你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會來我這裡,如果你的理由不好,恐怕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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