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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第十一節 元神脫困(下) 文 / 丘達可

    聲明:在這節裡最後提到了陳玄的師父清靈子,第一次上傳的時候把他寫成了「老道」,與第六節矛盾,因為他是修道之人,外表年齡看才三十幾歲,為了前後一致在這裡改了幾個字,絕不是騙點擊。

    嘯月也不多話,雙手一揮幻化出想要的武器——一把威風八面的青龍偃月刀(妖狼族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隨意幻化武器)。他帶來的十幾隻妖狼,十分配合他們王子的造型在嘯月幻化出青龍偃月刀的時候,不失時機地齊聲長嘯,使嘯月的氣勢更盛幾分。挾著強大的氣勢,嘯月帶起一溜銀光與屍王戰在一處。屍王四百五十年(現在只剩三百五十年)的後天修煉結合繼承自屍身前任主人的武技使他橫行人界所向披靡,嘯月雖然只有二百歲,但其天賦的妖狼血統讓他在力量、速度、戰鬥技巧上具有先天的優勢。屍王剛才被馬面一口氣毀了百年功力,現在有對上年輕氣盛的妖狼確實有些吃力。嘯月舞動大刀施展了一套大開大闔的刀法,與屍王縱橫絕蕩的長槍鬥在一起活脫脫兩個三國武將單挑,就這樣你來我往地戰了三四百回合,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這兩位還在那裡一刀一槍地對練呢。本來加油助威的觀眾都快睡著了。

    公子白忍不住大叫:「你們兩個都是豬腦子呀!還以為自己是關羽、趙雲哪?如果妖魔鬼怪都像你倆這麼打仗,一仗不得干一萬年哪!拜託用快一點的方法,好不好!觀眾都困了!」

    「你才豬腦呢!我打的這麼慢就是讓你學習一下怎麼跟人家過招,像你那種野猴子一樣滿場亂蹦的打法也叫單挑?現場教學你不是搞的開心嗎?我這也是一樣一樣的啊,幹嗎不懂利用機會多學點經驗呢?」嘯月悠閒地說,「你等不急那我就來快的了。」

    「我要有你那麼大力氣,我也行。快點吧你!」公子白不服氣的催促道。

    「裂風斬!」嘯月看公子白不領情,施展了法術。嘯月縱身跳出戰圈,屍王正疑惑的功夫,成千上萬由法術幻化的鋒刃向他高速襲來,鋒刃摩擦空氣發出了刺耳的尖嘯。屍王發覺再想躲閃已然來不及了,無奈用雙臂護住面目,大喝一聲全身黑氣狂湧,用自身功力和盔甲硬頂了嘯月的攻擊。無數鋒刃劈在屍王身上,屍王全身火花亂閃,叮噹作響地被轟退了二十多米,但本身並沒受到傷害。嘯月趁裂風斬沒停下來,屍王雙臂護臉全力防守的失機身形一晃瞬間越過了三四十米的距離,來到屍王近前,瞄準了屍王提槍的那隻手一刀斬下。剛才嘯月和屍王老老實實拼刀給屍王留下了極好的印象,沒想到嘯月如此狡詐,招呼都不打就施法攻擊,法術攻擊還沒過,又過來用刀砍,他就沒想想都四百多年了誰還按照以前武將單挑的規矩跟他玩,結果吃了虧(還是那句老話,無論混殭屍還是作妖怪,遇事不動腦子就只能等著挨砍)。喀嚓一聲,屍王沒有盔甲保護的那隻手齊腕而斷,連同那桿長槍一起跟屍王說白白飛向地宮的另一邊。

    「果然只是龜殼堅硬,裡面的棺材瓤子確實不堪一擊。老弟你就瞧好吧!」嘯月一擊得手洋洋得意。那邊屍王斷手出黑煙直冒,屍王嘴裡歐嗷亂叫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嘯月見屍王銳氣再次被折,時機已然成熟,居然收了幻化的大刀,對公子白說:「老弟,看老哥給你扒龜殼。」「狂戰!」嘯月一聲厲喝原本一米九○的身體又增大了一圈,全身毛髮如同鋼針一樣豎起,雙目血紅,嘴裡支出了半尺長的獠牙,手腳上生出了尺長的利爪,放棄了所謂的武術招式,嘯月使用了妖狼族獨特的戰技。化身狂狼的嘯月嚎叫著撲像了屍王。屍王失去一隻手,還沒等用法力修復一頭比他高兩頭粗三圈的巨狼就撲過來了。面對如此近身攻擊,屍王的武功招式、法術全都無法施展,只能和嘯月撕打成一團,從白刃戰變成肉搏戰。這兩位扭成一團在地上翻滾嚎叫,弄得塵頭大起,碎石亂飛。一會兒工夫,公子白他們在外圍觀戰的就只能看見一團發出各種聲響滾動的煙霧,不時還有頭盔、護臂、靴子、布片和大團的青色長毛出煙霧裡飛出來。五分鐘後,嘯月躊躇滿志地從煙霧裡走出來,「呸」的一聲從嘴裡吐出一塊破布,眉飛色舞地沖公子白說:「老弟,老哥我把龜殼給你扒下來了,順便連裡面的衣服也扒了,方便你解剖。媽的,這傢伙一定從來沒洗過澡臭死了!」

    「大哥,多謝相助,兄弟日後一定補報。快坐下休息。小玄子,過來幫嘯月爺爺梳梳毛,你看看都亂了,還掉了不少。」公子白說。

    嘯月本來挺高興,聽公子白說他掉毛了,才注意到自己確實被屍王揪掉了不少毛,可把他心疼壞了,自己這造型可深受族裡的女狼歡迎,這次可算毀容了。又想起老爸的教導,嘯月趕緊對公子白說:「老弟,我老爸跟我說讓我多使用人性化的戰技,不要隨便用妖狼族的特有戰技,說是用多了妖狼族的戰技不利我的進一步提升。今天一高興給忘了,以後見了我爸可不要亂說,我可不想受罰。」

    「啊~~!只要你肯教我一點妖狼族的法術,以後你在使用你爸不讓用的法術,我就可以給你背黑鍋了,你看行不行?如果不行就算了,過兩天我正要到裂風伯伯那裡看望一下他,順道也向他匯報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嘯月只指導過公子白作戰的技巧,對於妖狼族的法術一點都沒傳給他,公子白每次提及,嘯月總找借口推托,這次讓公子白逮著機會了。

    「你可真會敲詐,不去犯罪真是白瞎了!」嘯月嘟囔著,「一切好說,趕快看看沒殼的烏龜把,過一會兒還得動手術呢。」嘯月算是默認了公子白的要求。

    場中煙霧已散,卻不見了屍王的蹤跡。李寵突然對嘯月大叫:「你把屍王撕碎了,把我爹的元神也給毀了,還我爹爹來!」李寵以為嘯月把屍王弄的屍骨無存,連帶絕塵的元神也煙消雲散,拉開架勢就要和嘯月動手。

    「天地良心,為了你爹的內丹元神我才費了半天勁把他的盔甲扒掉,搞的連我的光輝形象都受損,我發誓除了那隻手,那個殭屍連頭髮都沒掉一根。」嘯月也急了,費了半天勁還沒鬧著好,他可上老了火了。

    餘下諸位則是面面相覷,不知屍王何處去了。這時文老頭的聲音響起:「諸位,屍王已借土遁而走,他劫數已到該今日授首,請各位速至城東三十里山谷內等候,我自有辦法迫他前去。」當方土地傳語,在場的沒有不信的,於是嘯月領著一干人等通過妖力空間的空間轉移功能,瞬間來到城東三十里外的一個山谷等候屍王自動獻身。

    可憐的屍王,他出世的時候正逢人界動盪時期,天災**紛紛降世,他也算作應劫而生,所以精通天道的各界勢力並沒有干涉他的行動,只有身在劫中的人界法師們作為唯一抵抗他的力量存在。如今人界劫數已過,天下太平,他如果能順應時勢蟄伏不出還可以留得一命,可他卻沒這個覺悟,一心要東山再起,為禍天下,結果引動劫數禍臨自身。

    屍王被嘯月一頓狂撕亂扯護身甲冑被剝個精光,連裡面的衣服都破破爛爛幾近裸體,沒有了甲冑護體,外面還有眾多敵人環視,屍王在嘯月離開煙霧後做了四百多年從未作過的事逃跑。地行是殭屍生來就會的法術,屍王發動土遁趁著敵人視線不清逃之夭夭。正在暗自慶幸的他漫無目的的在地下穿行,起先碰到穿不過去的地方他就改道繞行,可是越走越不對勁,他也算是地行的老手,怎麼有那麼多地方過不去,再仔細觀察更發現自己走過的路線表面上七轉八折,實際上是被某種力量逼著朝一個方向走。在向前穿行了一會兒就更不像話了,前面、左面、右面、下面的土地都堅如精鋼,賭氣往回走沒想到後面的來路都被堵死了,留給他的出路只有向上一條道了,為了不成為花草樹木的肥料他只好鑽出地面了。事實證明如果土地公要算計一個殭屍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地行的時候陰他一下。

    公子白和嘯月一眾在文老頭指定的山谷裡等了半個多小時,公子白正和嘯月抽煙(嘯月絕對是被公子白帶壞的)的當口,屍王氣急敗壞地從土裡鑽了出來。屍王一出土就發現一群人(其實這群當中就公子白和陳玄兩個算是人)在圍觀他,並且全都笑的前仰後合,再仔細看正是找自己麻煩的那群人、鬼、妖的聯軍,其中笑的最變態的就是自稱律師的那個人,居然又拍大腿又打滾的嘴裡還奇怪的喊「裸奔」、「裸奔」,到底咋回事?屍王沒有被嘯月打懵,卻被公子白給樂懵了。此時一陣山風吹過,屍王有一百多年沒吹著自然風了,風過後不禁大奇,難道風也變味了,怎麼吹在身上感覺不對勁呢?屍王低頭一看終於恍然大悟,也差點背過氣去,原來自己赤條條、光溜溜,宛如剛出生的嬰兒一樣身無寸縷,白生生的肉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和公子白眾人的目光裡。你想如果你半夜三更的突然看見從地底下冒出一長相不錯的裸男來是什麼效果,而一個裸男剛一出土就發現一群人在等著圍觀又是什麼心情?

    屍王此刻真是惱羞成怒,也顧不上出逃大計,也不考慮這麼一群人老早就等在這裡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了,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公子白一夥全都幹掉,撿回已經掉在地上變浮雕的四百多年沒洗的老臉。一道陰風平地而起,捲著山石、樹枝,更恐怖的是夾雜在裡面**腐骨的陰屍毒火,屍王失去了護身甲冑不敢隨便拿他革命的本錢開玩笑,只得施展法術來個大面積無差別攻擊。公子白在地上打滾,嘯月耷拉著大舌頭還沒笑完呢,屍王的攻擊就來了,早就因為同僚被屍王謀殺而憋了一口氣的鬼卒們一直都沒機會出手,這次主角們都沒反應終於輪到他們出場了。二十個鬼卒揮手發出比夜色還黑的光華,二十道光華合在一處化成一隻白骨巨掌,巨掌一扇襲過來的陰風毒火立時瓦解。另外三十來個鬼卒出手晚了沒表現的機會,乾脆趁屍王法術被破又未施新法的空當衝過去刀槍棍棒、拳腳齊施,圍住屍王一頓痛毆。什麼是沒牙的老虎被犬欺,什麼是沒毛的鳳凰不如雞,屍王現在是深有體會。上天無路(屍王不會飛)、入地無門(土地公在下面等著陰他),深陷重圍,是他的真實寫照。

    屍王的身體雖然沒了盔甲保護,但鬼卒的痛扁只是讓他增添一點煩惱,傷不到他的根本,最讓他頭疼的就是公子白他們無盡無休的糾纏。而且自己所會的法術有限,一般的法術又奈何不了他們,歸根結底都是那個絕塵小道士鬧的,據說他的內丹和元神還在自己身體裡。媽的,要是一百年前讓我知道就好了,煉化了他的內丹我早就可以脫困橫行了。這幫傢伙迫我甚緊,與其讓他們殺了我取走絕塵的內丹,不如行險一試。屍王被逼急了決定鋌而走險。

    一眾鬼卒正打的開心,突然從屍王的七竅從噴出了濃重的黃褐色煙霧,鬼卒一接觸煙霧立刻被腐蝕,頃刻就有三個鬼卒被煙霧吞噬,七八個掉了手腳,餘下鬼卒一看勢頭不對馬上帶著傷者撤回了原地。只見屍王七竅中的煙霧越冒越多,煙霧凝而不散包圍在屍王周圍,形成以屍王為中心的半徑一丈有餘的半球體,霧色濃重屍王身影目力難見。接著煙霧緩緩內縮,同時把周圍的生氣、死氣統統吸收過去。

    公子白和嘯月在異變發生後就停止了笑鬧。嘯月一邊凝神看著煙霧變化,一邊對公子白說:「屍王所吐煙霧是他的性命根本——屍氣,殭屍全賴屍氣存活,殭屍殺人或者吸收陰氣也是用所得的陰陽二氣轉化為屍氣,維持生命和提升能力。屍王把本命元氣吐出來是要『自殺』嗎?往回吸又是幹嘛呢?搞不懂!」

    公子白也很納悶,如果說不想活了搞同歸於盡的把戲,現在也該把屍氣擴散,幹嗎吐出來又往回吸,噁心不說,簡直是脫褲子放屁——費二遍事(多此一舉)!

    「不好!他要煉化我爹的內丹增加功力。」李寵突然想明白了屍王的用意,「以前他不知道我爹的內丹在他體內,現在他知道體內有內丹卻不知在何處,所以他把體內的屍氣吐出,只留一絲保命,然後利用屍氣為工具,以自己的身體為目標把身體重新煉製,這樣就可以把體內的內丹一同煉化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如果成功的話將集正邪法力與一身,那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王者無敵了,再想降伏他除非大羅金仙親臨。」

    「這麼嚴重!趁他還沒完成趕快廢了他!」公子白說完就要衝過去,卻被嘯月一把拉住。

    「你沒看那屍氣連鬼卒都給融化了,你直接衝過出不是找死嗎。對付屍氣這種陰毒、污穢的東西,必須是專門克制他的純正天罡,你不是正好會一點點嗎?為什麼不用呢?」嘯月怎麼著也比公子白多一百多年的知識,及時提醒了公子白。

    嘯月說的不假,公子白在和魔獸(詳見第四章)戰鬥的危及時刻,施展了那招「地煞」後,又開發了幾招刀法,天罡正是其中一式。施展天罡就是以長刀翠玉的極陰屬性為引,利用陰陽相吸的原理,引發純陽天罡克敵制勝。但是這招與地煞一樣威力巨大,公子白又不能隨意練習,還不能熟練控制,更不敢輕易使用,如果他能熟練使用早在地宮裡他就使用了,何必要費勁又擺陣又叫人幫忙的。嘯月的提議確實讓公子白犯難,為了消滅屍王是非用不可,但如果控制不住就連絕塵的內丹都一起毀掉,那樣李寵他爹可就形神俱滅,大羅金仙也沒法救了。

    「老大,不用犯難了。爹的本意就是除去屍王,如果不是後來出了變故,他拼著形神俱滅也會滅了屍王的。他的內丹如被這個屍王煉化後果不堪設想,與其那樣還不如毀在我們自己,如果有意外的話爹和我都不會怪你。」李寵與公子白心意相通,沒等公子白出言就搶先說話,但一想到可怕的後果李寵不禁黯然神傷,事已至此只有祈求蒼天垂憐別無他法了。

    轉眼間,屍氣已經被屍王收回了一半,情況危急,儘管公子白顧慮多多也是不得不出招。喚出長刀翠玉,公子白凝神靜氣將心神與長刀融為一體,隨後長刀對著屍王虛空一指,一道無形刀氣立刻絞得屍王體外的氣團胡亂翻滾,同時也為天罡鎖定了攻擊的目標。接著長刀直指夜空,恰在此時空中一道利閃劈下,公子白手中的長刀突然消失無蹤,緊接著強勁的罡風和閃電從天而降直奔屍王而去。罡風圍繞著有如實質的屍氣團旋轉著,兩種性質截然相反的氣體相互摩擦發出利刃刮骨般的聲響,罡風每旋轉一圈屍氣就削減一層。接連不斷的銀色閃電從屍氣團上方不斷的劈下去,每道閃電過後屍氣就散開一點。屍氣團越來越小,公子白越來越小心,現在他的長刀作為吸引天罡的媒介已經與天罡融為一體,通過對長刀的控制他可以操控天罡,天罡就是他的長刀,只是這種力量太強大,就像讓時遷去用魯智深的禪杖確實力不從心。

    屍氣越少罡風和閃電的相對力量越強,攻擊的速度越快。當屍王身體外的屍氣全都被罡風和閃電掃除以後,屍王發出了絕望的嚎叫,因為他自煉化了自己的部分身體,仍然沒有發現內丹的所在,體外屍氣全部消散,再也不能保護他,他的法術也無法完成。等待他的只要滅亡的命運。此時罡風和閃電的速度已經快得公子白無法分辨和控制,屍氣消失後一道罡風吹過,屍王身上的皮肉全都化掉只剩下一副森森白骨,而在這具骷髏的胸腔裡赫然鑲嵌著一顆龍眼大小金黃色的珠子——蘊藏絕塵元神的內丹。但是公子白沒法停下緊隨罡風而至的閃電,眼見絕塵的元神內丹就要隨這副枯骨灰飛煙滅。李寵一直緊張地注視著戰局,眼見父親元神危在旦夕竟飛身過去,情急之下欲用身體阻擋閃電,其實以他的實力就是阻擋住閃電也只能落得個與父同歸於盡的下場,但當時他根本沒這個概念想也不想就衝過去了。

    眼見一場悲劇即將上演,在場諸位束手無策之際,突然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斜次裡凌空飛出,硬將前衝的李寵拖了回來,同時一個道士閃到屍王的骷髏前用護體的紅光硬擋了天罡閃電,並十分鄭重地從枯骨之中捧出來絕塵的內丹。公子白趕緊收了長刀,散了天罡。道士也收了護體紅光,捧著絕塵的內丹來到公子白面前。沒等公子白開口,陳玄已搶先一步拜倒在地,口中大呼:「弟子陳玄給師父請安!」

    那道士示意陳玄站起身,然後肅容向轉悲為喜的李寵問道:「貧道茅山派第三十四代掌門清靈子,敢問您可是絕塵師祖的護法靈鬼李寵前輩?」

    「沒錯,我是李寵,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又趕巧救了我父親的元神?」李寵承認了身份,並反問了那道士。

    「在派內有歷代茅山弟子的檔案和畫像,絕塵師祖和前輩事跡已成楷模,百多年前失蹤亦是懸案,前輩尊容晚輩當然緊記於心。近日忽聞東北地方有人借仙聖之名行邪法斂財害命故到此查探,小徒陳玄又在今日午時電告弟子此處鬼怪為禍甚巨及得遇絕塵師祖的護法靈鬼李寵前輩之事,弟子兼程趕來,尋至此處恰逢殭屍體內有修道者內丹外露,弟子見形勢危急所以出手援救。難道這顆內丹是絕塵師祖所留?」清靈子回答了李寵的疑問,當聽出手上的內丹與絕塵有關不禁有些激動。

    「此事說來話長……。」陳玄馬上充當了講解員,配合著李寵向清靈子講起了故事。

    公子白和嘯月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緊要關頭悲劇變喜劇,還多虧陳玄這小子多嘴才成就了好事。李寵的父親的元神終於脫困了,屍王從此煙消雲散,空留下他的屍穴和上面不再鬧鬼的鬼樓。

    蘇氏企業得到公子白鬼樓不再鬧鬼的保證後,大膽地採納了公子白提出的方案,最先入住鬼樓的十位住戶可以無償取得房屋的產權,就是誰膽大先住進去房子白給的意思。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有膽大之輩入住,在一個月後他們宣稱居住在這棟樓裡無任何異常的聲明使該處住宅又被爭相購買。為了安慰劉意守那顆嚴重受傷的心靈,公子白透露點內幕消息給他,並在公子白的「保護」下他重新得回住房,而且是免費的。因為七號樓的住房都已經是裝修完畢,蘇氏企業趁勢提高了售價又狠賺了一筆。

    公子白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住宅,足有一百五十平的半躍層。雖然在人界有了自己的窩,他的私人的妖力空間可變成了公共場所,牛頭馬面看中了妖力空間快速傳送的好處,非得要在公子白的空間裡設一個連接冥界和其駐人界各處據點的中轉站,公子白無法只得在有限空間的一角做了安排,從此以後天下眾鬼無不知公子白大名,在以後又給他添了許多樂趣和煩憂。更有趣的是妖狼族真的派遣了使團到冥界進行了友好訪問,並且在諸如靈魂引渡、長途傳輸、刑罰設定等各方面達成了友好協定,公子白更被標榜為對增進冥、妖兩界友好關係具有傑出貢獻的新新人類。由於嘯月把公子白傳入妖狼族的肉類熟吃法大力宣傳,妖狼族還為他開創妖狼族飲食新觀念送了他一個食神的稱號。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被屍王利用而不能超生的女鬼,由於公子白的關照冥界沒有抓她去枉死城,而是允許她留在本市地面,當然公子白作為她的擔保人要對她的行為負責。為此,公子白想了一個辦法。以女鬼的形象(當然是正常的人的形象,可不是厲鬼的形象)為原形蘇氏企業在小區的廣場上豎了一尊雕像,周圍種滿鮮花,並且以捐助的名義給女鬼的家人一筆生活費,女鬼了卻心事當了小區的保護神。於是,經常有小孩對他的父母說自己遇到危險(例如,失足摔倒)的時候總會有一個長得和雕像一樣漂亮姐姐出現幫助他,久而久之人們似有所悟,每當經過雕像時都會懷著感謝之情對它報以微笑。

    如果沒有任何值得你為之奮鬥的事情,即使能夠永生又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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