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只得搖頭說:「你這樣閒下去,搞不好最後要把你的專業『武功』給廢了。"」王建慢悠悠地說:「不會的,我這次來雙江,就是準備再把『武功』給練起來。」
李威笑著拍拍王建的肩膀說:「王所長,你現在終於把你到雙江來的真實目的說出來了。剛才在我的辦公室你還說什麼專程來看我,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好心好意的。」
王建說:「威哥,你說錯了。我這次來雙江,是有幾個目的。歸納起來,至少有3個:一是看你,二是找女人,三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你看看,我是把來看你放在第一位的啊,你還說我不是好心好意,傷自尊啊。」
李威端起酒杯安慰王建說:「王所長,你說了這麼多目的,我現在終於信了。很感謝你把看我這個目的放在第一位,傷了你的自尊,晚上找個女人好好安慰安慰你那顆受傷的心。聽你這意思,你是要在雙江待上一段時間了?」
王建喝李威碰杯後,一飲而盡道:「是的,要待上一段時間。你如果有時間,有興趣,可以和我一起出去走走,保證你能大開眼界。」李威想了想說:「行啊,不過我只有白天有時間,晚上我就不能陪你了。晚上是你的時間,你享受生活的時間,我陪著你,就不大合適了。」
王建說:「威哥,我還是那句話,該享受人生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地享受啊!你現在一個人在雙江,老婆管不著你,你想幹嘛就幹嘛,何必還像在北山那樣束手束腳呢?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這樣的自由,現在不享受,你還等到什麼時候?」
李威對王建的觀點表示不贊同:「王所長,在這一點上,你的觀點我不敢苟同。享受人生,享受生活,方式可以有很多種啊。不一定非要是喝香的吃辣的、玩女人才是享受人生嘛。我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守著老婆享受天倫之樂,那也是享受人生,享受生活。」
王建哦了一聲說:「威哥,你這麼想,也是有道理的。看來,我們在這一點上的確志趣不同,但這並不影響你我的交情。照你現在這麼說來,今天晚上你就不陪我在雙江這邊玩樂了?」
李威點頭說:「你說對了。晚上我的確要回北山,要回家陪老婆。除非是萬不得已,我才會在雙江這邊住一晚上。你晚上就自己去玩好了,但你要注意安全啊,千萬別惹出什麼麻煩來,到時傳出去,你的這張老臉就沒地方擱了。」
王建說:「威哥,你就在那裡幸災樂禍吧,我知道你的心肝是大大的壞了。可惜讓你失望了,我是絕對不可能出事的。你別以為我對雙江這邊不熟悉,告訴你,我熟悉得很。北山這麼多區縣,我就雙江最熟悉。所以,我在這邊也有熟人。找女人,找你是靠不住的,我還得去找我那幾個老朋友。有他們在,就是警察站在我身邊,我也會繼續幹完女人才理他們。怎樣,我還是很牛逼吧?」
李威豎起大拇指說:「王所長的牛逼,那是大大的!你能這麼有底氣,那我就放心多了。說說吧,你第三個目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你想給自己找點什麼事情做呢?但願你說的我能聽得懂。」
王建拍拍放在一邊的背包說:「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的包裡可是我的寶貝,考古用的寶貝。你還記得那次在北山喝酒我給你說的事情不?」李威不解地問:「哪次?我們在北山喝酒喝過那麼多次,我怎麼還記得什麼事情?你就明說得了。」
王建湊近李威的耳朵說:「你這個人真是記性好忘性大。那次我給你說的『馬家村漢墓』考古發現的事情,你真的就忘了?」李威恍然大悟:「哦,是那個事情啊!我當然記得了,你當時給我說得眉飛色舞的,我一直都記得很清楚。難道你這次又有什麼新的發現了?」
王建點點頭說:「的確如此,但我現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只是心裡在猜測而已。當年發現那個漢墓後,從裡面發掘出了5尊石雕,都是人像。當時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墓壁上的佛教石刻畫上去了,因為那些石刻畫的學術價值的確很高。所以,那5尊石像,大家反而不是很感興趣,覺得它們就是陪葬品而已,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最近我閒得無事,把那5尊石像的照片翻出來,越看越覺得石像有玄機。」
李威聽得有些呆了:「王所長,難道石像裡面有藏寶圖?那如果你把石像之謎破譯出來,你不是就發大了?」王建搖頭說:「石像都是整塊石頭雕刻出來的,裡面怎麼可能會有藏寶圖呢?你是看那些尋寶的小說、電影看多了,沒那麼多刺激的情節。我是研究發現,這5尊石像之間應該有某種聯繫。」
李威有些明白了:「你說的那5尊石像,難道神態、動作、大小都不一樣?」王建放下筷子說:「那是當然了!你什麼時候見過墓裡出土的石像是一模一樣的呢?」
李威笑著說:「我又沒考過古,也沒有爬到古墓裡去掏過東西,我怎麼知道這些事情呢?」王建拍拍腦袋說:「對啊,我忘了你是外行了。但你也可以用腦袋想一想啊,如果出土的那5尊石像都是一模一樣的,這就是很反常的現象了,肯定會引起大家的第一關注。說不定這5尊石像的價值比墓壁上的石刻畫還要珍貴得多呢。」
李威說:「王所長,你說得很有道理。凡是反常的,肯定是最受大家關注的。你說那5尊石像一直沒有引起大家的關注,說明那些石像的確和平常大家所見的沒有多大區別,實在是很稀鬆平常,所以也就沒有多大價值了。」
王建說:「威哥,你說這些石像沒有多大價值,你就錯了。雖然那些石像沒有多少特點,但畢竟那些東西還是漢朝的,這麼長的時間了,再怎麼的也都是有很高價值的。打個比方說,你要是生活在漢朝,你胡亂雕刻一個石像,然後這個石像今天被挖出來了,你這個石像就是文物,就是有很高價值的文物!為什麼呢?我只給你說一點,從石像本身被雕刻出來的痕跡,可以推測到你雕刻這個石像時的手藝如何,以及當時漢朝雕刻的流行風格等等。」
李威哈哈一笑說:「所以說,你們這些搞考古研究的,純粹就是在亂猜啊!我胡亂地用一塊石頭雕刻幾刀,你們就能推測出我的雕刻手藝如何?就能推測出當時整個時代的雕刻風格?那不知會差得多遠!」
王建喝了一口酒說:「威哥,按道理說,你的話的確沒錯。但是,你絕對不可否認的是,你即使是胡亂雕刻幾刀,但你整個人接受的知識教育,還是帶有你所處的那個時代的特色。用句文縐縐的話來說,就是深深地打上了你所處時代的烙印。所以,儘管我們推測出的東西是有一定的誤差,但多多少少也是會有幾成把握的。」
李威沉吟了一下,覺得王建說的的確有道理。那5尊石像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李威那潛在的好奇心被激發出來了:「王所長,你說的石像,現在在哪裡呢?能否讓我也看看?」
王建說:「那5尊石像,我以前一直以為和其他文物一起被送到省上去了。最近我研究這個事情,四處一打聽才知道,他***,那些石像沒有被送走,居然還在雙江文管所裡放著!那些所謂的專家啊,怎麼能這樣對待這些漢朝的寶貝呢?不過這樣也好,正好給了我實物研究的機會,不然的話,我就只有對著幾張照片翻來覆去地想了。」
李威說:「難怪王所長背著這麼沉重的一個包跑到雙江來,這下我終於明白了。那你是怎麼安排時間的呢?」王建說:「今天下午我就去雙江文管所那邊聯繫一下。雖然我是他們的上級,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到,不然今後追查下來,說我私下如何如何,我可是有嘴難辯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就能見到那些石像了。今天晚上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所以,就只有找找女人打發孤單寂寞的夜晚啦……」
王建說起這個事情,眉宇之間又露出那股邪邪的笑容。李威見王建又提起女人,心裡一陣苦笑,舉起酒杯對王建說:「王所長,那我就提前祝你今天晚上玩得高興,玩得盡興,玩得爽歪歪!」
王建眉飛色舞地說:「威哥,咱哥倆一起去玩呀!真的,今天晚上就別回去了,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爽一晚上!」李威說:「王所長,這個事情真的不行,還是你自己去好好爽一晚上吧。」
王建歎了一口氣說:「威哥啊,你真是一個怪人,吃喝嫖賭我看你都不怎麼在行,你這個樣子怎麼混官場呀?對了,你口口聲聲說對女人不感興趣,你是不是在敷衍我?是不是背後真的有幾個女人?你那個辦公室主任,你是不是已經把她給弄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