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明已經被判刑了?李威聽到這個消息,不禁大吃一驚:「是真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判決了?他被判了多少年?」王建說:「威哥,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和我裝糊塗?」
李威有些著急地說:「王所長,你看我是裝糊塗的人嗎?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到雙江來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平時咱們也沒有在一起吃飯喝酒,疏於聯繫,消息閉塞得很。你給我說說,王大明到底是怎麼判決的?」
王建看了李威半天,實在看不出李威有說假話的嫌疑,歎息了一聲說:「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了。就前兩天判決的,終審判了12年。」李威又是一驚:「12年?這麼長的時間?那不是要把牢底坐穿了嗎?」
王建說:「你覺得判12年重了啊?威哥,他是貪污受賄上了100萬的啊,按照刑法規定,貪污受賄上了10萬,就可以判1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王大明也是因為認罪態度好,退回了部分贓款,把房子作為抵押,才算是勉強過關。他被判刑12年,我覺得用個詞語來總結是最貼切的,那就是罪有應得。」
李威神色有些黯然地說:「雖然王大明是罪有應得,但12年啊,那也是一個很長的時間了。等他從監獄裡出來,估計都是快70歲的老頭子了。還有,他那個借腹生子的娃娃,還沒出生呢……」
王建一聽「借腹生子」這個詞語,就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抓住李威不放:「你說什麼?王大明借腹生子?這是怎麼回事?給我說說!」李威看王建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剛才說漏嘴了。他原本以為王大明那次大擺宴席請大家吃飯,大家都知道王大明有了後代是怎麼回事,但現在王建的表現已經明白無誤地告訴了李威:王大明借腹生子這個事情,或許真的是一個秘密,王大明只告訴了自己,連王建這些酒友都不知道!
這下可真的麻煩了。告訴王建真相吧,以王建這個大嘴巴的性格,王大明這個秘密可能就會變成公開的秘密了;不告訴他吧,王建現在又追得這麼緊,如果搪塞他,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威正在躊躇間,只見熊婷婷站在了門口,用手在輕輕地敲門。李威如獲救星一般站了起來,對熊婷婷說:「熊主任,進來吧。」熊婷婷笑嘻嘻地扭動著走了進來,看到王建,禮貌性地朝王建微微一笑。
王建見到熊婷婷,眼睛都瞪大了,連忙也站起身來,伸手就要去握熊婷婷的手。熊婷婷只得也伸出手來,王建把另一隻手也伸了出去,兩隻手緊緊地握住熊婷婷的小手,熊婷婷想掙脫,但掙脫不了。
李威看到王建那副色迷迷的樣子,順便就介紹說:「我來給你們作個介紹吧。王所長,這是我們局裡的辦公室主任,熊婷婷熊主任;熊主任,這是我的好朋友,北山文管所所長王建,王所長。」
王建仍握住熊婷婷的手上下晃動著說:「幸會,幸會!熊主任真是年輕漂亮,能幹有為啊!」李威聽到心裡暗自好笑,見熊婷婷被王建握住手很是難堪,就為熊婷婷解圍道:「熊主任,有什麼事情嗎?」
王建聽到李威和熊婷婷開始談工作了,才戀戀不捨地把手鬆開,熊婷婷如釋重負地說:「李局,這是上個月的財務數據報表,請你簽字。」李威接過報表,翻了幾下說:「先放我這裡吧,等我看完簽字後,我給你送過來。」
熊婷婷說:「那行,李局,我走了。」然後,沖王建再次禮貌性地微微一笑,略一頷首,轉身離去。王建連聲對熊婷婷說:「再見,再見。」眼睛一直盯著熊婷婷的背影,目光聚集在熊婷婷那扭來扭去的屁股上。直到熊婷婷從他的視線裡消失,他仍呆呆地望著。
李威用報表在王建的面前晃了幾下:「王所長,不至於如此吧?你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了?」王建這才回過神來,朝李威擠眉弄眼地說:「威哥,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呀!是不是她已經爬上你的床了?」
李威舉起報表就朝王建的頭上砸去:「呸!你以為我是你啊!你說話小聲點,不要被她聽到,不然她會撕爛你那張嘴巴的。」王建嬉皮笑臉地說:「我不怕,我就是要這麼說,她要真的敢來撕破我的嘴巴,那說明她是一直小野貓。我就喜歡小野貓,這樣的女人才有味道……」王建說到這裡,咂巴咂巴了幾下,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
李威用手指了指王建,搖搖頭說:「王所長,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你啊,現在已經徹底墮落了。你要是從政,不知道要危害多少良家婦女。」王建把手一拍說:「什麼叫危害良家婦女?你別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我那是解救她們,讓她們從長期以來被束縛的封建傳統中解放出來!再說了,現在還有幾個良家婦女啊?你給她一點甜頭,她就要上你的床。還有的,是主動要上你的床呢!我看你們這個熊主任,就是不是一個好鳥。你等著吧,她遲早要爬上你的床的!」
李威不想和王建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把報表放到辦公桌上,看看時間,對王建說:「王所長,走,吃飯去!中午我請你,你想吃什麼我就請你吃什麼。」王建一摸肚子:「你還別說,我現在真的餓了。行,你說請我吃飯,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建把包背起,李威問他:「王所長,你這包裡背的什麼寶貝?我還以為是你給我送的禮呢。」王建說:「你還需要我給你送禮嗎?你坐在這個位置上,話都不用說一聲,只要點點頭,送禮的人就會踏破你的門檻。我這包裡的寶貝,你會不感興趣的,都是我考古的時候用的勾當,送給你你都不會要。」
李威和王建來到附近的一家餐館,點了幾個菜,叫了一瓶酒,兩人對喝起來。李威說:「王所長,今天中午我就簡單地陪你喝幾口算了,因為我下午要上班,我不可能滿嘴酒氣、醉醺醺地回去上班吧?所以,你就多多理解,你別客氣,敞開地喝,我還不缺這點酒錢。」
王建喝下一小杯後,連聲說:「威哥,你隨意好了,我從來就不客氣,我一定會喝得盡興的。這個酒不錯,本地酒,純高粱釀的,喝起來口感都不一樣。比那些所謂的名牌勾兌酒好喝多了,今天中午一定要多喝兩杯,不然就對不起你請的這頓飯。」
李威給王建倒上一杯酒說:「王所長,難得你這麼親自跑一趟來看我,兄弟真的是很感動啊。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沒在北山晃悠,你們和偉哥他們還經常在一起喝酒沒有?」
王建搖搖頭說:「別說了,自從你到雙江來後,我們就沒在一起喝過酒了。偉哥也很忙,他那麼大一個公司,工程到處都有,撒得比較開。這段時間對工地的安全又抓得緊,他基本上天天都泡在工地上。我有時晚上給他打電話,他都還在工地上,掙點錢的確不容易啊。胡柳、范曉明他們也忙得很,也不知道他們成天在忙什麼。對了,胡柳當上院長了,這個消息好像你也是知道的。大家都忙,現在就我一個人閒得發慌,我也要上班呀,但我真的覺得自己不忙。當然了,我們也難以像以前那樣湊得齊了,王大明被抓進去,我們怎麼可能湊得夠人呢?」
李威見王建又提起王大明,生怕他想起那個事情,連忙岔開話題說:「你說你閒得慌,是不是我們北山這個地方歷朝歷代沒有什麼人類活動的遺跡?」王建說:「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北山的歷史還是很悠久的。只是經歷了各個朝代,有些古代遺跡被破壞了。現在發現的一些遺跡,主要集中在古墓上。那些長期存在的遺跡,現在也發掘整理得差不多了。再說了,我們文管所這個單位,本來就是一個清水衙門,你再怎麼折騰,也做不出什麼名堂來。」
李威說:「這麼看來,你這個文管所,還真的是一個悠閒又養老的地方啊!我現在特別想找一個工作悠閒的單位,每天喝喝茶,看看報,上上網,混混日子,拿點工資,安享一生。我現在算是真的明白你為什麼成天這麼悠閒的原因了,也難怪你成天沒事可做,就只有研究女人,玩女人了。」
王建的臉上又露出邪邪的笑容說:「女人嘛,我以前給你說過的,對我來說,那是必須的。女人就像古玩一樣,你要去仔細研究,把她當作一件藝術品來對待,你就會越來越覺得女人身上有很多美妙的地方。」
李威說:「女人的身體和男人的身體差不多,就那幾個零件不同。你還不如研究男人,就把自己的身體當作研究對象,那也一樣樂趣無窮。」王建哈哈大笑著說:「威哥,你還真會說笑話呢。我取向正常,對男人沒有興趣,還是研究女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