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穿上一身這嶄新的衣服後,凌翩翩越覺的不對啊,怎麼賀晴歡讓人給她換了一身太監的衣服?雖然看起來比起別的太監要華麗一些,可是終歸是太監服啊!
剛換好衣服,賀晴歡就負著手走了進來,一見站著的凌翩翩眉頭又皺了起來,「高了。舒榒駑襻」
然後指著一旁的椅子,「坐下!」
凌翩翩裝出萬般的羞澀,輕輕巧巧地坐下,賀晴歡又皺眉,總覺的哪裡不對啊,明明是很像的一張臉,可是為何味道就是不對呢?
凌翩翩見賀晴歡定定地望著她,掩著嘴笑道:「皇上看什麼呢?難道臣妾的臉上髒了不成?」
賀晴歡搖頭,「閉嘴!」
凌翩翩噤聲。
「對,就是這樣,坐穩了,彆扭來扭去的。」
凌翩翩正襟危坐,想想又朝賀晴歡拋了個媚眼。
賀晴歡臉一沉,「正經些!」
凌翩翩扁扁嘴,想不通這皇上是想幹什麼。
直到最後凌翩翩完全達到賀晴歡的要求後,賀晴歡才將胳膊放在桌上,下巴枕在上面,很滿足地盯著她看。
當第二日,凌翩翩扶著因坐了一夜而酸疼的腰離開皇上寢宮時,果然引起後宮的一片嘩然。
想不到他們的皇上竟然這麼……猛……
同時都在傳原來還是淑妃娘娘厲害,連著幾晚在寢宮裡度過,竟然一點都沒事啊。
聽了傳聞後,凌翩翩氣的臉都綠了,她當然明白在賀晴歡眼裡她只不過是馬菲兒替代品,本來還以為憑著這張臉會在賀晴歡的眼裡變的不同於其他嬪妃。
如今看來,不同是不同了,可是她一點也不願意做一個坐在那裡擺姿勢的瓷器啊,哪怕是要她躺在床上擺出姿勢也比這樣坐一夜來的輕鬆啊。
剛吃過早膳,還沒等她稍做歇息,賀晴歡已叫了內侍來召她過去,讓她換好同樣的衣服又搬了把椅子讓她坐好,不同的是這時是在御書房。
看了一會兒,賀晴歡讓她起來,將椅子調了個方向,再讓她坐上去,直接就可以將頭枕在椅子的靠背上休息,凌翩翩正想感激皇上的體貼,雖然這個姿勢不太雅觀,至少可以休息啊。
就聽賀晴歡點頭道:「嗯,這樣才像!」
凌翩翩再次扁嘴。
賀晴歡批閱著奏折,不時抬頭很滿足地看她一眼,每當凌翩翩露出任何小女兒家的嬌態,賀晴歡就會皺眉,到後來凌翩翩忍無可忍地在賀晴歡抬頭看她時,直接一個白眼送過去,賀晴歡竟然咧著嘴笑了。
原來皇上喜歡被虐啊。
連續三天被賀晴歡叫去當擺設,到了第四天,還沒等賀晴歡來喊人,凌翩翩先跑去給太后請安了,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凌翩翩也想著各種各樣的辦法躲著賀晴歡,最有效的一招就是裝病。
以至於到了後來,宮裡又出了傳言,凌寶林無法應付如狼似虎的皇上……累病了。
轉眼又是三年,馬菲兒已是十六歲的大姑娘,這三年時間裡她的足跡幾乎踏遍了整個靖月國的每一座城鎮,她的生意也幾乎遍佈整個靖月國,除了供給一些藥鋪藥材之外,她還開設了多家專門做女子生意的養顏館。
因有清和露這個活招牌在,養顏館的開設相當成功,馬菲兒將後世的服務項目也都活用在養顏館裡。
曾經對化妝很有研究的她專門培養出一批化妝師,又將一些後世的按摩手法也加在裡面,配合仙府中的各種仙藥調製的護膚品,備受貴婦們的追捧,可以說是日進斗金,而養顏館的制度也直接套用了後世的vip貴賓制。
雖然這裡面所賣的化妝品誰都可以買,但只有在養顏館裡辦理了vip貴賓金牌的人才可以享受常人無法享受到的服務。所有的名門望族家的貴婦都以能擁有一隻養顏館貴賓金牌為榮,甚至養顏館的vip貴賓卡很多時候成為最時尚的賄賂禮品。
一時之間,無論是京城還是大些的州府在貴婦之中都興起一股養顏熱,那些真正見到效果的貴婦們更是把養顏館的好處誇張地宣傳出去,引來更多貴婦的好奇心。
雖然在外面賣百兩銀子的清和露,到了養顏館就會翻了好幾倍,但是那幾乎完美又新奇的體驗卻更讓那些不差錢的貴婦趨之若鶩。
而做為幕後老闆,馬菲兒卻整日帶著侍衛沉迷於山水之中,大批的丹藥都留在候府,由白秋霜每日向外供應,她只是隔幾個月才會回去一次,當然,為了避免遇到那兩兄弟中的任何一個,她都是悄悄的回,悄悄的走。
而她的這名侍衛則是老候爺親自挑選的,名叫錦哥,二十多歲的年紀,沉穩不失幹練,不但武功高強,人也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三年時間馬菲兒帶著他走過大大小小的州府,也遇過無數的危險,都被他化解掉。
兩人此時的感情說是主僕,不如說是兄妹來的貼切。
這日走到嶺西府地界,錦哥先向當地人問了路,才向馬菲兒回道:「小姐,前面據說在打仗,我們還是繞路走吧!」
馬菲兒也不想多事,便點頭應允了。
兩人剛想調轉馬車往回趕,就聽路邊有人交談,「唉,這次恐怕真要敗了,睿王親自帶兵竟然抵擋不住晉國的大軍,難道天要亡我靖月不成?」
「誰知道呢?聽說睿王受了重任,生命垂危,軍醫都束手無策,正在向外尋求名醫,可是這兵荒馬亂的誰敢去啊?」
「就是啊,可惜睿王多好的人啊,這些年若不是他東征西討,靖月恐怕早就不在了。」
「唉~但願老天開眼,能救睿王一命吧。」
……
後面的話馬菲兒都聽不到了,心裡只想著一件事,玉嘉忻受了重傷?怎麼就救不了呢?他身上的丹藥都用光了?
再也不理錦哥所說的前線危險,馬菲兒打聽好路,直奔戰場的方向而去,錦哥也只好在後面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