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副賊心不死的樣子,馬菲兒沒好氣地說:「又活了。舒殘顎副」
「嗚嗚~」洛世允就差沒蹲地上為他早逝的青澀愛慕憑弔。
玉嘉忻很覺的丟臉地踢了他一腳,才道:「那要恭喜白嬸夫妻團圓,菲兒父……」
他沒說完的話被馬菲兒一把摀住,她可怕他說什麼父女重聚。
一陣淡香撲鼻,嫩白的小手柔若無骨,玉嘉忻也跟洛世允一樣紅了臉,看馬菲兒的目光也柔和的不像樣子,恨不得在她的小手心上舔一口。
馬菲兒不知道他的想法,放開手瞪了他一眼,讓他別亂說話。
「你爹做的什麼官?」洛世允似乎還不死心,又轉為關心人家的爹。
馬菲兒望向白秋霜,她真忘了問。
白秋霜也茫然地望向隨從,那名還在驚訝於他家公子的炸彈神技的隨從,這才清醒過來,「我家老爺官拜戶部侍郎。」
真看不出來他家公子交友廣闊,住在那個偏僻的地方,竟然在京城也有熟人,還是兩個一看就身份不凡的少年。
「戶部侍郎馬永年?」洛世允馬上接道。
馬菲兒搖頭,「不對,我爹叫馬依山。」
「我記得戶部侍郎明明就是叫馬永年啊,難道換人了?」洛世允望向玉嘉忻。
玉嘉忻搖頭,「據我所知,並未換人,或許是做官之後改了名也未可知。」
洛世允點頭,「很多心裡有鬼的人都會這樣做。」
馬菲兒很贊同他的觀點,馬依山就是那個心裡有鬼的人。
只是不知為何,玉嘉忻在聽了洛世允這句話之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目光就像刀子似的,嚇的洛世允一吐舌頭。
「既然知道府上在哪裡,閒暇了定會去拜訪。」玉嘉忻笑的像個狐狸。
「不要!」嚇的馬菲兒就是尖叫,連白秋霜也嚇白了臉。
玉嘉忻不願意地挑眉了,陰惻惻地問:「我就那麼見不得人?」
馬菲兒這才記起,玉嘉忻也是個人格有分裂的人,這種人不能來硬的,只能哄。
想完,她拉著玉嘉忻的胳膊扯到一旁,順便另一隻手拉住洛世允的耳朵一併帶走,免得他一雙眼睛總在白秋霜的身上盯來盯去。
為避免將來穿幫,她要先和這兩個知道自己底細的人攤牌。
大概和兩人說了一下自己女扮男裝認父的過程,並沒提白秋霜和馬依山之間的恩恩怨怨,只說是父親重男輕女,生不出兒子才想到她,若是知道她是女兒,肯定不會相認,說的淒淒慘慘,只希望他二人不要給說破。
玉嘉忻聽後已見慍色,洛世允更是氣的直跳腳,口口聲聲就是要殺到馬府給馬菲兒母女討個公道,被馬菲兒勸了半天也不肯罷休,直急的馬菲兒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玉嘉忻在他頭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他才安靜下來,揉著腦袋委屈地看向他家師叔。
玉嘉忻其實只是氣有人會忍心這樣對待馬菲兒,但是一想到馬菲兒一向表現,雖然大多時候很平和,爆發出來實在驚人。
他才不信馬菲兒會是個忍氣吞聲的角色,肯定是她自己有了什麼計劃,怕自己插進一腳給破壞掉,其實他還挺期待馬菲兒的爆發。
見玉嘉忻默認了自己的請求,馬菲兒才鬆口氣,同時又想到另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你們……這樣來京城沒問題嗎?」
玉嘉忻不解地挑眉,「有何問題?」
「我是說,賀晴歡當了皇上,你們畢竟和他有仇……」
玉嘉忻愣了一下,便明白馬菲兒所擔心的是什麼,邪氣笑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還有我!」洛世允不忘時刻提高自己的存在感,馬上接了一句,被他家師叔大手一揮,按著腦袋推到一邊。
洛世允委委屈屈地蹲到牆角畫圈圈。
被玉嘉忻別有深意的目光看的臉上發熱,馬菲兒故意把頭別向一邊,「哪個關心你了?我是怕你被抓住亂說話連累了我。」
玉嘉忻也不計較她的口是心非,只是笑道:「既然這樣你就放心吧,雖然我和賀晴歡的恩怨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的,但暫時他還不會動我。」
馬菲兒也不想問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恩怨,畢竟她只想平平靜靜地生活,不想捲入太多。
聽了玉嘉忻的話也就放下心,沒想太多。
再回去找她娘時,就見之前那個圓滾滾婦人帶著她的圓滾滾女兒,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白秋霜。
白秋霜倒是滿不在乎,就任她那樣看,反正打她又打不過,說也未必說得過自己。
就在這幾年,和馬菲兒在一起久了,常常都被馬菲兒灌輸女人當自強的思想,不知不覺中白秋霜也被她潛移默化了,就是一張嘴也厲害多了。
若是放在從前,哪還能任栗寶珠那樣欺負?
再加上有了錢底氣就是足,普通的有錢人,白秋霜還真不放在眼裡,只是她平時不喜歡張揚罷了。
圓滾滾婦人圍著白秋霜轉了半天,直到馬菲兒回來她還是一臉的忿忿不平,若不是顧忌白秋霜超大的手勁,早就撲上去了。
馬菲兒也沒理她,扶著她娘就要上車離開,卻被那個圓滾滾婦人攔住。
「姓白的,你別想有騎到我的頭上的一天,就算你生個兒子,你這輩子也只能做小,我陳良娣才是馬府的當家主母。」叉著腰的圓滾滾婦人像極了一隻大肚子水壺。
白秋霜和馬菲兒面面相覷,大概有些懂了,原來這位是馬依山在京城的夫人。
看這位的形象加氣質,也真難為馬依山能為了功名利祿和她過了這麼多年,不說長相如何,這就是個潑婦啊。
這種情況當然不適合讓馬菲兒出面,她相信白秋霜應付得了。
只見白秋霜嫣然一笑,扭頭問那位帶她們來京城的隨從,「你可認識她?」
經過剛剛的步搖事件,還有飛馬事件,隨從已看出這位夫人和公子不是普通人,只是不張揚罷了,心裡已有了敬意,回話的態度不由得就恭順了幾分,「小的進府時日短,一直只在外府辦事,還未見過內府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