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見過長的這麼俊秀可愛的男孩,一身普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是那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舒殘顎副
不過,馬菲兒可沒她那心思,在她看來就是兩個狗仗人勢的家眷。
這件事也不全是白秋霜的錯,是那婦人自己把步搖刮在白秋霜的頭上,現在反過來怪白秋霜,明顯就是欺負人。
看了一眼地上碎掉的步搖,白秋霜輕巧一笑,「能值幾個錢?」
白秋霜很明顯不把步搖看在眼裡的樣子,讓圓滾滾婦人吃驚了下,上下打量白秋霜,看她的穿著,怎麼也不像有錢人,可能真就知道這支步搖的價值,嘲諷地冷笑道:「這支步搖,可是夫人我花了二十兩銀子買的,你賠的起嗎?」
「二十兩?」白秋霜和馬菲兒相視而笑,「我還當二百兩呢。」
「你賠嗎?」圓滾滾婦人聽白秋霜語氣,完全不把二十兩當回事,只當她是深藏不露,或許真有錢吧,就想著她或許真能賠步搖的錢,態度好了很多,畢竟二十兩在她來說也不是小數目。
白秋霜『噗嗤』一笑,就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這位夫人真是有趣,明明是你刮到我,為何要我賠?」
圓滾滾婦人這才明白是被戲耍了,眼一瞪,雙手叉上圓滾滾的腰肢,「大膽刁婦,你可知我是誰?」
白秋霜不答反問,「你可知我是誰?」
圓滾滾婦人疑惑地搖頭,心想:難道她真是哪家的夫人?只是不喜張揚,所以穿著素淨?還別說,京城裡真有幾位高官的夫人是這樣子。
怕真惹到不該惹的人,圓滾滾婦人搖頭,「不知。」
白秋霜點頭,反問道:「那我為何要知你是誰?」
「你……」這回圓滾滾婦人真是抓狂了,也不管路人漸漸圍攏過來的勢頭,上來就要抓白秋霜的髮髻扭打。
別說是一個肥肥的婦人,就是再來兩個,就目前白秋霜的身體素質也完全不會放在眼裡,又怎麼會任她抓住髮髻?兩指向上一托,就把圓滾滾婦人的手腕夾住,稍稍用力,圓滾滾婦人就疼的直叫娘。
圍觀的人哄然大笑,完全不能理解只是兩根手指,她至於要裝的那麼假嗎?人家怎麼看都要比她柔弱的多啊。
就是她的女兒,那位一直盯著馬菲兒臉紅的小姐,也覺的她娘裝的太過,扯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娘適可而止。
正在此時,大街上一陣大亂,圍觀的人群四散而逃,馬菲兒順著騷亂的源頭望去時,就見一匹受了驚的黑馬勢不可擋地奔騰而來,想提醒白秋霜躲閃已經不可能了。
馬菲兒急中生智,一顆轟天雷扔了過去,十米之外,是馬痛苦的嘶鳴,巨大的身體,橫著就被炸了出去。
「啊~我的馬~」硝煙散去,露出一直追在驚馬後面的洛世允和玉嘉忻,更後面則是背著一隻似乎又大了幾分包袱的銀錦,洛世允更是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一路由邊疆飛馬回到京城,馬卻累死了。
好不容易在馬市上看中一匹馬,也付了銀子,馬又受驚跑掉了。
一路奔來,幸好沒傷到什麼人,可是這馬……看著一堆血肉模糊,只能當成一盤盤菜的馬,洛世允心疼啊,不單單是為了他的銀子。
真是造孽啊!馬菲兒滿腦子都是這句話,想不到她到京城的第一天就會遇到這對師叔侄,也不知這是否就是孽緣。
你們是沒聽說你們的仇家賀晴歡當了皇帝?還是你們本來就是要來殺皇上的?難道你們是敵國的奸細嗎?像你們這樣明目張膽地打入別國的心臟,還真不是一般膽量的人能做出來的。
雖然馬菲兒對靖月國還是沒什麼歸屬感,於她來說,靖月就是靖月,和其他那些鄰國一樣,只不過是個名字罷了,沒有那種自己祖國的自豪感。
但是,好歹當皇帝的也算是個熟人,她還真不怎麼想賀晴歡成為一個剛登基不久就被刺殺掉的皇上。
同樣,她更不想玉嘉忻和洛世允會因刺殺不成反被殺。
不知為何,馬菲兒竟然有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慨。
於是,心裡那個急啊,又不能在大街上就問他們來的目的是否就是為了刺殺人家皇上。
只能一個又一個的眼神暗示他們,這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
兩年多未見,馬菲兒長高很多,比同齡的女孩要高出半頭多,但是和這師叔侄一比,她就覺的自己的成長過程就是個悲劇,也不知道他們都是吃什麼吃的,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和人家的身高差距還是一個永遠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比起兩年多前,玉嘉忻的五官完全褪去少年的稚嫩,那寒冰似的瞳眸更加的深邃幽遠,一舉一動都帶著八面威風,包裹在黑色錦衣之下的身體欣長而挺拔,更加俊美、更加讓人不敢逼視。
就是在他旁邊同樣優秀的洛世允,在他強大的氣場之下,存在感都顯的很薄弱,更別提始終都籠在包袱巨大陰影下的銀錦了。
已經看到馬菲兒的玉嘉忻,眉頭微皺,對馬菲兒的眼神暗示露出疑惑的表情,很快便恢復平常的冰塊臉。
幾步走過來,先向白秋霜道:「白嬸一向安好!」
「好好!」白秋霜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心裡就七上八下,怕被他說穿馬菲兒是女兒身。
玉嘉忻這才轉向馬菲兒,「桀,還沒到五年你就自己找來了,是等不及了嗎?」
馬菲兒黑了臉,她就那麼像千里尋夫嗎?還有,都這麼久了,你幹嗎還記得這件事啊?
白秋霜不明白他說的五年是什麼意思,用眼神向馬菲兒詢問,馬菲兒只是搖頭。
洛世允心傷了一會兒他的馬,也走過來,依舊搖著他那把金光閃閃的紙扇,看了一眼白秋霜,臉先紅了幾分。
看樣子,他還沒把人家的娘給忘了。
為了打消他的念頭,馬菲兒故意說道:「家父在京為官,飛這次隨母進京是為投奔父親。」
「啊?你爹不是死了嗎?」洛世允急的抓耳撓腮的樣子有些像猴子,而他的目光更是幽幽地去看白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