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陽彎著嘴角笑了笑,回頭對著香寒認真道:「因為我覺得我的日子過的實在是太舒心了。舒豦穬劇我有點不開心。」
香寒愕然。
林挽陽卻是又笑著轉過頭去,仔細看著她額頭上的傷疤。她要自己時刻記住:她活著只有一個目標。唯一的目標。不管展承天對她如何的好,她都不能接受。
「娘娘娘娘,不好了。」
聽到襲月的聲音,香寒首先皺起眉頭:「什麼『不好了』?你怎麼說話的!」
林挽陽淡淡掃了她一眼:「怎麼了?」
「娘娘,金雀死了。」
香寒還在想金雀是誰,林挽陽猛地站起來,問道:「金雀?玉嫣然身邊的金雀?」
「是。」襲月點頭,看著林挽陽道,「她的屍體就在我們外面的荷花塘裡面。」
林挽陽坐回錦凳,手握成拳一拳捶在梳妝台上。冷笑:真狠啊,連個小丫頭都不放過!
「榴園那邊怎麼樣了?」林挽陽命令自己靜下心來。
「皇后娘娘已經過去了,聽說,那位玉姑娘見到金雀的屍體,嚇得病倒了。」
林挽陽點了點頭,吩咐香寒,道:「你對那邊看著點,別讓玉嫣然出什麼事情,若是她出了事,眾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們桃夭殿。」
香寒應下。一聽說金雀是死在桃夭殿外面的荷花塘裡面,香寒便知道,這是有人在故意栽贓陷害,在找桃夭殿的麻煩。
「皇后娘娘駕到!」
聽著外面內侍的唱和,林挽陽無奈的按了按眼角,攙著香寒的手在美人榻上躺下,香寒為她拿了一件毛毯蓋上。自己則是跪在她的腿邊為她捶腿。
宇文流光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美人閉眸小憩,宮女輕捶**。
按照羌國的規矩來說,六宮之中皇后最大,就算是貴妃,見到皇后也應該行禮。可是,林挽陽不用。因為桃夭殿不歸皇后管,這是展承天親口說的。
宇文流光見林挽陽暫時沒有睜眼的打算,命隨行的宮女搬了椅子給她坐下,道:「香寒,將你們家主子叫醒,我有話跟她說。」
香寒只得答應,直到香寒叫到第十聲的時候,林挽陽才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殿中這宇文流光帶來的眾多的宮女內侍,不禁彎了彎嘴角:感情是到她這裡示威來了。
宇文流光沒有說話,林挽陽微微笑了一笑,懶懶道:「皇后娘娘有什麼話要自己親自來說?我記得我和皇后娘娘不熟吧。」
「放肆!」勤榮開口。宇文流光知道要遭,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止。
林挽陽皺著眉頭看向勤榮:「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我桃夭殿大吵大鬧!張嘴。」後面輕飄飄的兩個字,讓勤榮不禁哆嗦了一下。
「林貴妃……」宇文流光話沒說完,林挽陽立刻怒視襲月,道:「怎麼,沒聽到我的話,襲月我讓你張嘴!」
「我……我?」襲月顫抖的指著自己,很希望是自己聽錯了。可惜林挽陽很溫柔的對她點了點頭:「對,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