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症發作之後染了風寒,而伴隨著風寒的,是額頭上傷口的感染。舒豦穬劇
香寒不知道在暗地裡垂了多少的淚,每日盡心的侍候,有時候常常是一天一夜不能睜眼。
展承天原本也是抽出時間來陪她的,可是林挽陽醒來只要看到他,便催促他離開。看著林挽陽倔強固執的眼神,展承天只能答應。雖是如此,可是,如果有時間,他還是忍不住會來看她,只不過是偷偷的罷了。
繼林挽陽被罰的消息之後,林挽陽失寵的消息迅速在深宮之中流傳。不管是初入宮的秀女還是在宮中待了許多年的妃嬪,談論起這件事情來都是眉飛色舞幸災樂禍。
「再得寵又怎樣?不還是有失寵的那一天麼?」
「聽說皇上氣得拿著裝著滾燙茶水的茶盞將那位的頭都打破了呢。」
「正是這樣。頭破了,不僅不給醫治,還讓她跪了一夜呢。」
「聽說那位不肯受罰,跪到半夜就跑回屋子睡覺去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還沒醒。」
「要是好好的跪著也就罷了,這般不懂規矩,她病了皇上都只看過她一次,就再也沒去過桃夭殿。」
「我原本想著,得寵的應該是榴園裡面的那位,誰知道皇上對那個玉嫣然問也不問一句,似乎是真的將她忘記了。可是若是真的忘記了,又怎麼會懲罰桃夭殿?」
這邊花樹底下,兩個小宮女正說的起勁。
皇后宇文流光突然就攙著勤榮姑姑的手站了過來:「你們這是在說誰呢?主子也是你們這幫奴才可以妄議的?!」
兩個小宮女嚇的跪在地面上求饒。
宇文流光輕輕瞥了一眼,淡淡道:「每人去領二十板子,以作懲戒。」
看著兩個小宮女離去,勤榮道:「娘娘,今早上長公主派人給桃夭殿送了一盒子糕點。」
宇文流光微微笑著,伸手玩弄著身前的盛開的花朵,輕輕一拈,將一片花瓣給拈了下來,指尖微鬆,花瓣掉落在地面上。地上還有著早上澆水時殘留下來的水跡。
「長公主表面上送的是桃夭殿,實際上送的還不是皇上?我們長公主,除了皇上,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什麼人……」都敢殺。
提到長公主,勤榮想起長公主的婚事來:「都這般大了,還……」話未說完,立刻跪在地面上。
宇文流光將方纔玩弄的那朵花掐下來,輕輕一揮,扔在勤榮的身上:「在宮中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小心你的腦袋!」
宇文流光看向桃夭殿,大門緊閉的桃夭殿,道:「皇上一時半會不會對她死心的,我們,再給她加把火。」
事情發生的時候,林挽陽正坐在銅鏡前讓香寒為她梳發。她撩開髮絲看著額頭上的那道疤痕。如她所想,真的在額頭上留下了疤痕。不算重,但是也能夠看得出來。
襲月不在屋裡,香寒便道:「姑娘,奴婢知道姑娘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姑娘為何要對自己這般殘忍呢?萬一……」
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她們的仇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