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起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蘇小姐,今天晚上呢,也算是不知道我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麼孽,跟你有這麼同住一間房的緣份,所以呢我也就隨便你。」
「啊?什麼隨……隨便我。」
她愕然地看著霍子銘,這男人該不會突然發瘋了吧?
或者是一直以來他都是在裝清高,其實他早就變成了和其他富家子一般的……種馬?
這種認知,讓她突然有些許難過。
「你都是要做交際花的女人,需要我說那麼明白嗎?」他微微地一含笑,「你想怎麼看我,或者如果你有膽以及有力氣非禮我的話也行,我一不會告你二不會訛詐你,但是明天早上起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這個交易你滿意嗎?」
茉莉舔了舔嘴唇,抬起頭,正撞進他如星光一般閃耀的眼。
說來說去,他還是覺得自己打擾了他的生活,想要自己從他的生活裡徹底消失掉。
可是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
如果他真正想要自己消失掉,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把自己打進十八層地獄,他又何必剛才說那樣的話?
彷彿自己是要貪圖他的色相,沒錯,自己確實貪圖他的色相。
但是若不是有少年時的那一段記憶,哪怕就是再俊美的男人在她面前,光著上身(加上下身也一樣),她也毫無感覺。
她只對他一個人有感覺!
可是就算她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也不會信的吧。
或者,還會笑自己,笑自己那麼認真幹嘛呢?
是的,天下烏鴉一般黑,她又憑什麼會認為霍子銘就是一隻白烏鴉。
富家子的生活,她不是沒聽說過,有多混亂,可以想像。
也許對於今天的霍子銘來說,跟個把女人有個一夜風流,真的不算什麼,哪怕對象就是自己——這個他看不上並加以嘲諷的女人,也行。
既然他不怕,那她又怕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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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便冷冷的一笑,彎了彎嘴角,克制著腳尖和後腦勺的疼痛,像個真正的女流氓似的,打了一個響指,吹了一聲口哨。
「霍先生,怎麼,你這是想是色誘我,用色相收買我,讓我以後不再做對你不利的言論是嗎?關於你私自刷掉我名額的事情,也要我不要公開給媒體記者?」她瞇起眼,嘟起果凍般的小嘴唇,「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誠意。」
「我很有誠意。」
「哦?何以見得?」
「這就是我的誠意。」
霍子銘此刻,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竟然一把扯過茉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這個動作讓兩個人都愣住了,霍子銘自己心裡也覺得有些意外。
雖然剛才看見這女人縮在角落裡像只小貓一樣的哭泣的模樣,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情緒,但這並不表示他對這個女人真正動了興趣。
也許他不得不有些心酸的承認,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也是會寂寞的,他也是會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