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的,人家撞到了,本來就很痛嘛,這男人泡在浴缸裡,舒舒服服的,卻是滿臉火星的瞪著自己,似乎要把自己吃掉一樣。
喂,如果不是他去洗澡也不打個招呼,而且還這樣子站起身來,嚇得她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她也不至於那麼悲催,撞到門呀!
明明都是他的錯,他卻這麼瞪著自己,彷彿都是自己的問題一樣,太難過了,太傷心了!
於是,這兩人一個穿著**的貼身衣物半坐在浴缸裡,一個穿著皺皺巴巴的衣裳坐在浴室門口嚎啕大哭,越哭越傷心,眼淚鼻涕糊了一整臉。
就這樣,一副很囧的場景延續了十分鐘之久。
霍子銘最後終於被她的哭聲弄得魔音穿腦,覺得沒辦法這樣繼續下去了。
霍子銘咳嗽一聲,打破了此刻的僵持。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男人,在這樣尷尬的局面中,就算對他對面前的女人有再多的意見,也不能夠就一直這樣下去,更何況浴缸裡的水,雖然很舒服,可是一直坐在裡面,他也覺得皮膚都泡得有點漲痛了。
但是他又顧及到自己只穿著貼身衣物,伸手從架子上取下一塊米黃色的大浴巾,將自己腰以下緊緊包住,隨即大步從浴缸裡跨出來。
在燈光下,他健美的身軀灑落點點水珠,好似一場攝人心魄的鑽石雨。
朝著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男性的壓迫感,也是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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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茉莉此刻,揉著被撞痛的後腦勺,蜷著身體,像只受驚的小貓似的,呆呆的看著朝她越走越近的霍子銘。
嘴巴裡嘟嘟噥噥,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待到霍子銘走到她面前,他聽清楚,她說的是:「喂,你別這樣,你再這樣,小心我非,非,非禮你啊………」
她還非禮他呢……
霍子銘心裡突然有些好笑,看她這副模樣,剛才哭的一張小臉花花的,整個人就彷彿是被拔了利爪和牙齒的小貓一般。
連聲音都沙啞了,帶著哭腔,竟然還在嚇自己,說她要非禮他。
真真拿這女人不知道怎麼辦好。
霍子銘另外又扯了一根浴巾,擦了擦自己肩膀上的水珠,此刻,擦乾了肩上的水珠,他的肌膚在浴室的燈光下顯得愈加有蓬勃的生命力,象牙白但卻並不顯得過於柔弱,而是充盈了蓬勃的生命力,每一寸似乎都散發著旺盛的雄性荷爾蒙。
茉莉看著看著,不免有些呆住,半晌,才意識到自己的眼光似乎像個女色狼,趕緊又把目光收回去。
「看呀,想看就看。」霍子銘倒也大大方方走到她面前。
「你說的好聽,想看就看,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麼數落我……」茉莉舔了一下嘴唇,想了想,「或者……訛詐我……」
「訛詐你?」霍子銘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好笑了,伸起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蘇小姐,今天晚上呢,也算是不知道我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麼孽,跟你有這麼同住一間房的緣份,所以呢我也就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