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承受要替姐姐嫁給司徒辰爵的命運一樣,她必須承受這個暴君對她所有的寵愛以及所有的輕蔑,所有的折磨和蹂|躪。:
因為,這就是她願意為了自己的家庭,為了自己的父母和姐姐所付出的一切。
莫醫生看著她平靜下來,笑了笑:「對嘛,司徒太太,我們都知道您是個知書達理,又理智又冷靜的女人,不會在這麼一些小事情上為難我們的。好,您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他關上了門,門上那有半人手臂粗的欄杆似乎在嘲笑著歡顏。
嘲笑著她剛才還有那麼一點點思念司徒辰爵,而下一秒,她就已經從他的心肝寶貝變成了階下囚。
是的,她被囚禁在這裡,真的是一種囚禁!
她合和衣躺在了船上,床很硬,很涼,又有些不知名的痕跡,她實在不敢脫掉自己的衣服。
這樣躺在這裡,就好像躺在冰冷的地下室裡。
四周都是那麼的潮濕和冰冷,似乎有個聲音在虛空中嘲笑著她。
「葉歡顏,你這個傻瓜,你這個腦子被門夾過的蠢女人!
你怎麼會以為司徒辰爵會對你有一點珍惜呢?
他對他真正的妻子,姐姐葉笑語都沒有這樣珍惜過,他又如何會打心裡珍惜你!
或許他所表現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把你捧入雲端,從此跌下地獄的時候更加痛苦罷了!」
可是,歡顏總是記得,當她手指冰冷的時候,司徒辰爵是如此執意的將她冰冷的小手塞進他的羊毛衫裡,給她一些溫暖。
那個時候,他不覺得冷嗎?
也許是她此生得到的溫柔太少,因此每當獲得就格外珍惜。
哪怕只是一場戲。
又或者,自己無意中做了些什麼觸怒了他,而自己尚不知曉呢?
算了,她何必猜他的心,她猜不到的!
對了,蕭學長……
蕭學長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現在手機沒了電,她不能去證實,無法去證實,她只有在這裡等待,漫長,似乎永無止境的等待,但是,她別無他法。
歡顏不知不覺的流下一行眼淚,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些什麼。
然而,下一秒,她立即又堅強起來,擦掉那滴眼淚,坐起身,狠狠握拳!
她不能放棄!
已經到了這一步,她絕對不認輸!
一開始,她是被迫的,隨時想退縮。
但,到了現在,她自己知道,她葉歡顏,就是賭這一口氣,不論如何,也要堅持下來!
司徒辰爵,你不是輕賤我,認為我是個只圖錢的女人嗎?
我就要堅持到最後,的確,我是想要錢,可是我會向你證明,我值得!
我偏要不動聲色,我偏要沉默和你對抗。
這世上,從來都是誰笑到最後,誰笑得最好。
司徒辰爵,你現在輕慢我、侮辱我,玩弄我,我且看著。
我且由你。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有一天,一切都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