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叫苦不迭,擦了擦光頭上的汗珠:「好,好,是,是……」
他現在心裡可十分緊張,雖然不知道少奶奶觸怒了司徒大總裁什麼地方,讓他把她發配到如此境地。、.
但是他也很清楚,這夫妻吵架嘛,床頭吵架床尾合,說不定少奶奶幾個枕頭風,到時候把責任推到他這個院長身上,說是他不好,把她關到如此簡陋破舊的病房裡,到時候自己幾個腦袋都不夠丟的!
但是想來想去,也沒辦法違逆大總裁。
哎,只能讓少奶奶先吃些苦了,不過她原本的病房還要留出來呀,閒著也是閒著,哪怕其他人沒得住也不能給別人啊。
說不定司徒大總裁一下子心思就變了,又要讓少奶奶回去以前的豪華超五星級病房,那要是沒地方住了,那還了得!
於是,歡顏就這樣被莫醫生帶到了這樣一個病房裡。
她看著四周,簡直不能相信,司徒辰爵到底在做什麼?
還在三個半小時之前,他還那樣寵溺的望著自己,問自己喜歡吃什麼,好似要把每一寸的熱情都融化了。
可是她現在到底做錯了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這樣的虐待,要受這樣的侮辱?
她並不是不能受苦的女人,她在國外也吃了很多苦,她也並不是不能住貧民住的地方,可是這是為什麼!她想知道一個原因,她想知道!
不然,她實在心有不甘!
她突然轉過身,大聲的叫喚:「辰爵在哪裡?我要跟他打電話,我要跟他說話!」
莫醫生攔住了歡顏,用和藹可親,卻潛藏著一些警告意味的聲音道:「少奶奶,您看,現在也不早了,您去找司徒總,司徒總大概已經休息了,何況,他說讓您在這裡靜養,暫時不要聯繫他。您也知道,雖然您是他的太太,但是,司徒總是咱們醫院的最大董事,咱們得罪不起他呀!
要不,還是請您稍安勿躁,在這裡稍事休息一下,等到明天天亮了,司徒總也許消氣了,那樣您再去找他,這樣兩全其美,我們也不會難做人,您說是不是?」
歡顏慢慢的冷靜下來,整個人坐在那張小小窄窄的床上。
她突然覺得剛才的自己很可笑,還想去找司徒辰爵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司徒辰爵不從來就是這樣嗎,他想怎樣對一個人就怎樣對一個人,無需經過任何人的批准,也無需有任何的答案。
他從來就是這樣,自己雖然和他生活沒有多久,可是已經瞭解了他的脾性,還要問他個原因,豈不是可笑得很!
也許只是他心情不好,也許是他突然就厭惡了她,也許是他另外的哪個情|婦說了些什麼關於自己的壞話,這些都不重要。
她也不可能去問他,她只能承受屬於她的命運,就好像她承受要替姐姐嫁給司徒辰爵的命運一樣,她必須承受這個暴君對她所有的寵愛以及所有的輕蔑,所有的折磨和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