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說……」李元亦向她逼近,蕭名樂忍不住向後縮「殿下您玉樹臨風,英明神武,武功蓋世,文韜武略,聰明絕頂,舉世無雙……」
李元亦臉色陰沉,一雙死人眼動也不動一下的死盯著她,蕭名樂被他盯的心虛「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本來就是嘛!你是太子,是太子府的主人,最明顯的目標,不管是好事壞事都應該衝著你來,不應該是我這個小丫鬟。舒嘜鎷灞癹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嘛……」
「啊~」李元亦一把扣住她的左手腕,力氣大的驚人,蕭名樂忍不住叫出聲來。她疼得皺著眉頭,呲牙咧嘴,疼得她淚花都出來了。她彷彿聽到自己手腕的骨骼被捏碎的聲音「疼……疼……」
蕭名樂沒有開口求饒,只是睜著兩隻帶著淚花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
「哼~」李元亦重重的冷哼,放開她甩袖轉過身去。
蕭名樂呼氣,手腕僵在那裡都不敢動了。她小心的檢查著自己的手腕,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用了。
李元亦,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就會欺負女人……
我詛咒你,詛咒你下輩子投胎做豬,詛咒你下輩子投胎做狗,做蟑螂、做蒼蠅、做蚯蚓、做臭蟲,做蜘蛛、做癩蛤蟆,做,做,做……我詛咒你被一百個男人強姦……
蕭名樂正幻想著,李元亦變成各種噁心的爬蟲被自己踩在腳下,一掌拍死,被一百個男人輪jian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慘狀,忽然他冰冷的聲音又再次傳了過來「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冒出明月?混進太子府,到底有什麼目的?」
李元亦轉過身來,冰冷陰鷙的目光逼視著他,嚇得蕭名樂的心『砰砰』地跳,還有一點點心虛的感覺。
雖然他經常有事沒事都喜歡擺一張陰沉的死人臉,尤其是對她。但像現在這麼驚悚駭人的樣子,還是很少見的。
「我,我,奴婢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明月,從小無父無母,十六歲輾轉被賣到丞相府起開始跟著太子妃。現在是太子殿下的您的丫鬟,奴婢……」
李元亦突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掰著她抬起頭,沉冷銳利的眸子緊鎖著她,看到蕭名樂心驚膽戰的「你還是不肯說實話是不是?非要本太子對你用大刑是不是?!」
蕭名樂覺得自己的下巴疼得都快掉下來了,這個混蛋居然用這麼大的力氣捏她,疼得她的牙齒都在打顫「我,我說的是實話……」我就是真的說實話,你也不會相信啊。到時候說我妖言惑眾、造謠生事,我豈不是死的更慘?!打死也不能說。
「好,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元亦轉過身去「來人……」
「慢著!」殿外聽到李元亦的召喚,進來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站在蕭名樂身後,高大的身影籠罩在頭頂,蕭名樂彷彿覺得自己的死期快到了,身後這兩個正是要拉她去刑場的刀斧手。
還沒等李元亦開口吩咐什麼,蕭名樂先開口阻止「殿下,奴婢可曾做過什麼傷害您的事嗎?!奴婢會不會武功,想必剛才您也試出來了!至於那兩個黑衣刺客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非說我有目的,那您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是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李元亦嘲諷的冷笑「本太子的太子殿下,別說是屈打成招,就是殺了你又如何?!」死女人,跟我來這一套,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嗎!
蕭名樂偷偷地吞了一口吐沫,這傢伙說的出做得到,要真弄不好,自己的小命可就沒了!我早說過了嗎,應該快點回去的。
「當然了,你是太子殿下嘛,當然你想怎麼樣都行!」蕭名樂又恢復了平時的態度,說話不再像剛才那麼刻意的恭敬,『您』字也變回了『你』。
「我只是你的一個丫鬟,無權無勢,更無力抗爭什麼。我的命就攥在你手裡,在你眼裡我當然什麼不算!在你眼裡,我的命如螻蟻一樣賤!」說著又自嘲一笑「不對,應該說在你面前,我的命連螻蟻都不如。你抬腳踩死一隻螻蛄,一隻螞蟻還要費些力氣,而要我的命,太子殿下你只要吩咐一聲,自然會有人幫你解決我,所以在你面前,我連一隻螞蟻都不如,你想要我的命簡直太簡單了。」
「既然你認定我進太子府是有目地的,那我再說什麼也沒用了。只是如果我真是被人派來的,那我真是有史以來最倒霉的間諜了!我不但什麼都沒做,反而儘是被人欺負的份兒。甚至連我清白我的尊嚴都沒了……」蕭名樂這番話本來是故意說給李元亦聽的,喜歡能打動他,結果越說越心酸,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最後變成真情流露,假戲真做了「算了,我什麼也不想說了,你要殺要用刑就隨便吧!」
李元亦深深地看著她「你說的已近夠多了!」
蕭名樂不再說話,也不看他。做出一副任你處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灑脫。除了這樣,她不知道還能怎麼做,求他嗎?她才不要!
更何況這個王八蛋鐵石心腸,求他也沒用。
「來人,把她拉出去……」
砍了……
蕭名樂腦袋『嗡』的一聲,腿都嚇軟了,整個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我不想死啊……
李元亦看著她,不動不說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心中不免有些生氣「帶到外面的石台上去罰跪,沒有本太子的命令,不許吃飯、不許喝水、誰也不許讓她起來!」
「是!」侍衛領命,拉著蕭名樂出去。知道被人硬壓著跪在地上,她才反應過來,不是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