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迎客大廳裡,羅輕音和八兩金並沒有等太久,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舒榒駑襻開口就是一句
「唉吆,我就知道,我們的羅大小姐怎麼可能英年早逝呢,那些媒體消息就愛八卦,真該一炮轟光了!」
羅輕音已經換了黑色運動服,帶著鴨舌帽。不在意的淡笑說「難得雲姐還認得出我,看起來生意不錯。不知道底下的生意怎麼樣?五哥是不是收鈔票收到手軟了?」
叫雲姐的女人一張慘白的臉,畫著濃妝也遮蓋不住眼角的細紋,嘴唇上紅色唇膏微微褪色,顯出酒色之人的虛浮。
不過雖然是徐娘半老,但眉目還算有風韻,在加上眼睛裡的精光,看起來光是氣勢就壓倒了大廳裡一排迎客的美艷公關小姐。
雲姐聽著羅輕音話畢,緊跟著熱情的挽起她的胳膊笑「哪裡話,我們不過混口飯吃,和你大小姐比起來,隨便拔根毛都能砸到我們啦」
「呵,今日不比往日了」羅輕音邊被她拉著向地下走去,邊開門見山的說。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說了,以你羅大小姐的實力,哪裡不是金山銀山」雲姐笑瞇了眼睛奉承。
羅輕音無奈的笑。撇了眼和她同樣穿著的八兩金,又隨口和雲姐扯了幾句,半刻功夫後,幾個人就下直梯由雲姐帶領著穿過只有星星點點壁燈的狹長走廊,然後推門進入一間小房間,經過搜身確定沒有武器之後,才又經過一個暗門和一小段走廊,到達一扇金碧輝煌的大門跟前。
隨著那扇巨大的門被從裡面拉開,雲姐駕輕就熟的帶著她們穿過半截佈置的富麗堂皇的玄關,緊接著巨大的喧鬧聲率先而來,再接著才是眼睛看到的籃球場大小的大廳。
大廳從上往下佈置著豪華看台,最中間的位置是被聚光燈打的慘白的偌大舞台,現在正表演著限制級的節目。剛剛的喧鬧就是觀眾被刺激,發出的喧嘩。
這就是雛鷹黑市!也正是當年暴聖沙買走白潔的地方!他們是黑暗世界的寄生蟲,弱小卻生存力強大,因為他們不殺人,沒有纍纍的血債與復仇。他們要的只不過是錢。利用特殊的顧客特殊的需求,賺取一切不合法的鈔票。
而能被雛鷹黑市稱為『顧客』的人,其身份自然是非富即貴。羅輕音有幸可以算的上一個,只可惜她實在不喜歡這裡**的氛圍,所以10年間也只來過兩次,第一次是探秘,第二次是老闆五哥通知她有一批剛出土的中國古董拍賣。除了有形的物品交易外,雛鷹黑市也賣無形的貨品!不過這一點羅輕音也是今天剛剛知道的!
記憶隨著眼前的環境復甦,直到她和雲姐踏進大廳一側的某間辦公室。推門而入時,五哥正搭著兩條腿在不大的辦公桌上,一手打電話,一手摳鼻子。
「唉吆~天呀,真是羅大小姐啊,快,快~請坐請坐」穿著夏威夷風格的花t恤大褲頭的五哥,40歲出頭,挺著將軍肚油光滿面。
羅輕音拉著八兩金坐在桌前,淡笑著開門見山「一別7年不見,五哥是越發春風滿面了,難得你還記得我,想不到吧,我羅輕音居然有一天也會落魄至此!」
雲姐使了個眼色給五哥,潑辣的笑著開口「羅大小姐何必說的這麼難聽,什麼落魄不落魄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對羅大小姐可是從來都是仰望的,現在能用的我們,那是我們的榮幸」
羅輕音也不客套,隨手從衣兜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說「想必雲姐已經告訴你了。我現在只有這些,雖然不夠你標準,但也不算壞了你規矩。日後我會補給你」
五哥笑呵呵的不經意撇了眼支票,上面的數字的確離他們報出的數目相距甚遠。「這個是小事……我關心的是,羅大小姐這麼著急離開新加坡是為了什麼呢?」
羅輕音淡笑「何時你不做商人,喜歡打探別人的**了?還是你怕我羅輕音從此消失?呵,你放心,如果我3個月之內不能回來,你去天霸集團或者sk集團,都會有人付給你!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如果敢露出半個字,咱們的交易可就不算數咯」
五哥略微尷尬的笑「這個我明白,明白。有羅大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知道的,現在生意難做啊,外面天天打打殺殺的,明線上盤查的緊,輸出送出都比平時冒了好幾倍險……」
「就是啊,羅大小姐你是不知道,最近幾個月,我們底下的生意也清淡的可憐,積壓了好一批貨……」
羅輕音不願意浪費時間,隨口結束了他們的嘮叨「幾時開船?」
「哦,今晚上3點的,在東港碼頭12號船,你找路子彪就行了」
「……好,後會有期」……
午夜三點,東港碼頭,明亮的燈火和海水融為一體微微泛著波瀾。羅輕音收回目光,轉身挪到八兩金跟前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對不起,小金,要你陪我受這樣的苦,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羅輕音歉然的說著。
八兩金蒼白著臉焦急搖頭「不會啊,只要和輕音姐姐在一起小金就不會覺得苦了,就是……就是小金肚子餓」
羅輕音楞了下,忽然想起由於時間緊迫,到忘記給小金吃晚飯了。頓了頓,環視狹小逼仄的雜物間皺眉說「等我」說著已經彎腰挪向那扇剛剛容納一人過去的小鐵門。半刻功夫,羅輕音折回來手裡拎著麵包火腿腸等食物。
「給,吃吧。等到了地方我在帶你去吃好吃的」羅輕音將手裡的食物遞給了八兩金。
八兩金顯然餓壞了,急迫的打開食品袋狼吞虎嚥吃起來,中間因為吃的太狠幾次被噎的臉紅脖子粗,羅輕音細心的為她擰開一瓶水,眉頭忍不住皺起來。
她還不記得她何時狼狽至此!恐怕就連展歌也是想不到的!他一定想不到齙牙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