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也就是展歌剛剛又拿起電話準備撥打之時,辦公室大門赫然被人一腳踹開!如此囂張的入場方式,展歌用腳後跟想,都知道是暴聖沙!
「羅輕音呢?!」快速掃過辦公室,暴聖沙暴虐的問!
展歌瞇了瞇眼睛,用力壓下心頭的怒火,淡淡開口「走了。舒榒駑襻帶著八兩金一起走的~!」
「走了?!走哪裡?為什麼要帶著八兩金?!」
展歌無奈的歎息,伸手從桌上拿起那張三折頁的便條,兩指一夾以詭異的力道直直飄向暴聖沙。
「她留給你的!」
暴聖沙微微側身,用手捏住那飄來的便條,只覺得那本是柔軟無比的紙張忽然變的比鐵片還硬,手心頓時被邊角蹭的微疼。顧不上其他,幾下展開雪白的便籤條,黑色娟秀的字跡就出現他的眼睛裡——等我!
只有兩字,卻刺的他心臟遲鈍的疼,一點一點,直到蔓延到身體裡每一個細胞……
展歌垂頭轉身,將目光投向了城市的風景中,半晌問「……你恐怕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吧?」
「……如果我知道,你以為我還會同意她單獨見你嗎?」暴聖沙恢復了鎮定,嘶啞著嗓音低沉說。頓了頓,又繼續說「你也不知道?她身無分文,連身份都還沒有恢復,她能去哪裡?不要告訴我,你給了她什麼!」
展歌不為所動的依舊目光渙散的看著窗外,說:「如果她向我要的話……也許我就會早察覺,那樣,也許現在她還在這裡。……不過,我知道她需要錢和身份,因為剛才那些她僅有的朋友打電話告訴我了,我已經阻止了他們的幫助,如果你的速度夠快,也許還能在這個城市找到她」
一番話說的暴聖沙煩惱的皺眉,忍不住吼「她到底要做什麼!還有什麼恨沒有解決!難道我就這樣不值得信賴嗎!明明說好的……」話說一半,暴聖沙忽然意識到在展歌面前展露自己的脆弱實在難堪,硬生生嚥下了後半句。
展歌苦澀的笑,頓了頓才說「明明我最瞭解她,可是她卻選了你。你個蠢貨啊……那一定是萬分危險的,她寧願自己去死,也不願意你冒險而已……」
暴聖沙仰起頭不讓自己脆弱的眼淚落下,半晌才問「如果你真的那麼瞭解她,那麼告訴我,她還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恨。我不信她是對仇恨那麼執著的人!我也不信……她能捨棄我!」
展歌瞇著眼睛像是搜索記憶,忽然間一個亮點突兀的閃現在腦海裡!赫然轉身吐出兩個字「芯片!」
「芯片?」
「……所有的悲劇都是芯片引起!如果說,現在她真有什麼仇恨沒有解決,那麼就只有芯片植入計劃的操控者!當初發現芯片的時候,她就曾經恨的想撕裂那群人……那時候她還只是恨自己被人利用,恨他們給她下的指令讓她分不清究竟是不是愛你,她沒想到,她最信任的我,居然也會用芯片害她……只是,據我所知,那些幕後操控者對計劃相當保密,根本沒有馬腳可抓,輕音又要找誰去復仇。她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你告訴過她什麼?」
猶如醍醐灌頂般,那一天在古堡裡吃魚頭火鍋的場景湧入畫面。那一天她的面色那樣憤怒,猶如地獄出來的阿修羅。
恨的都失去了理智。那時候他還以為她是恨著展歌和南宮浩。可是現在看來,她應該是早就原諒了展歌,那麼那一天的憤怒是因為什麼?
依稀記得他提起了勢力爭鬥……提起了黎瑛……提起了櫻花社……
就如迷霧忽然撥開露出真相般,暴聖沙睜了睜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難道是他們!」
「嗯?是誰?」
「黎瑛!宮本浩二!這幾年他們的勢力發展的確快的驚人,尤其是一些名門繼承人的無條件幫助,現在想起來,確實不對勁!」暴聖沙說完就轉身要離開,身後展歌忽然開口「輕音做事一向謹慎,你現在就算去日本也只能撲個空!雖然她帶了八兩金,但不代表她真的就會讓她去冒險。沒有十足把握前,她不會那麼衝動!」
暴聖沙站在原地思量了下,洩氣的轉身「那麼她現在要做什麼?」
「……去瑞士!」展歌篤定的說。
暴聖沙再次迷惑了。
「她在瑞士開富銀行有一個指紋密碼鎖,銀行方面只認她本人,就算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她也可以靠指紋提取1億美金!不管她要做什麼,購買軍火或者交易僱傭兵,她都必須要一大筆錢!」
暴聖沙若有所思的點頭,「可是她怎麼去?」
展歌無奈的搖頭「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就是,如果她下定決心要去做這件事情,恐怕我的阻攔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了。既然如此,那也只能靜觀其變。暴聖沙,雖然我對你沒有任何好感,可是為了輕音,我還是希望你冷靜點,不要打草驚蛇!」
「哼。你的意思是讓我呆在新加坡,任由羅輕音自己去送死!?你不會不知道宮本浩二的謹慎吧。他能這麼快就隻手遮天,實力如何可見一斑。羅輕音就算帶著八兩金,要和他硬碰硬都沒有任何把握!」
展歌也微微惱怒起來,不由冷聲說「你以為你這樣貿然去守在宮本浩二跟前,就能救她?除了讓他更加警覺加強戒備外,你幫助輕音什麼了?她如果要借助我們的力量,就不會費這麼多功夫自己去!」
兩個人本就有怨,現在一語不合,先前因為共同擔心羅輕音的和諧忽然瓦解,頓時怎麼看對方怎麼不順眼!暴聖沙頓了頓,冷哼一聲轉身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華燈初上,位於新加坡皇冠大道聖羅蘭夜總會的大門口,已經不泛成群結隊尋逍遙的男男女女了。羅輕音和八兩金就隱藏在這些人群裡,輕易走了進去。
只是和這些尋歡作樂的男女不同的是,羅輕音知道聖羅蘭更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