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面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向晨轉頭又看了看身邊豪飲的季川,他深吸了口氣,「喂,你不出去看看朵朵呀?外面天都要黑了!」
「她又不是路癡,這麼幾步路都走不明白?估計這個時候她都上了公交車快到家了呢!不用管她!」季川倒是無所謂,低頭繼續倒酒。舒殘顎副
向晨反手奪過他手裡的酒瓶,「別鬧了,最近這片兒的治安不太好,你還是出去看看吧!」
「呵,安心啦,就花朵朵那個發育不完全的小丫頭,你認為她有可能調動那個男人的***呢?不用管了……」季川伸手又抓過瓶威士忌,啟開瓶蓋,繼續倒酒。
向晨有些氣憤的一拳拍在桌上,驚的季川手裡的酒瓶磕到杯子,酒水撒了一地宄。
「幹什麼啊?」季川有些惱怒的站起身。
向晨一把攔住了他,「真搞不明白,朵朵又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男人!」
「我這種男人?」季川指著自己的額頭,重複了遍,他冷笑出聲,「我這種男人怎麼了?向晨,你少替花朵朵打抱不平,我就是因為在乎她,珍惜她,所以才沒去招惹她,你懂嗎?她喜歡我,如果我像對待其他女人那樣,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能立馬讓她圍著我團團轉,可之後呢?我玩膩了,再把她甩了,那她的感受呢?你有考慮過嗎?敘」
幾句問話,把向晨問的啞口無言。
每個人都有對待愛情的方式方法,有人是弱水三千,寧取一瓢禍水飲,有人則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嚼著嘴裡的,還要在玩著手裡的。
可能向晨屬於前者,所以他一隻沒交任何女朋友。
而季川必須屬於後者,因為他身邊的女人無數,無論是床上的,還是床下的,完全數不過來。
「那你想怎樣?就這樣放任不管了?」向晨窮追不捨。
季川有些嫌煩,不悅的挑了挑眉梢,「喂,你這麼關心她,難不成你喜歡她?」
一語中的的擊倒了向晨,他失措的好似被人踩了尾巴,俊臉『唰』的下變紅,連忙矢口否認,「說什麼呢?我剛和朵朵見過幾面呀,又怎麼可能喜歡她呢?」
他疑惑的掂量了向晨多時,忽然撇了下唇角,冷然一笑,「哎,緊張什麼?喜歡個女孩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更何況向晨,咱們兄弟也認識幾年了,一直也不見你交過什麼女朋友,你該不會還是處……」
季川的話沒等說完,向晨怒氣沖沖的彈身而起,一把摀住了他的嘴,慌亂的大叫,「別亂說啊!我不交女朋友,那是……我還沒遇到適合的人罷了!」
說完這句,向晨擔心季川再多嘴說出點什麼來,忙著又附加了句,徹底堵住季川的烏鴉嘴,「我這樣正常人的思維,像你這種人是不會理解的,季川,也就只有你吧,天天圍在女人屁股後面,還真是個大種馬!」
「說我是種馬?你嫉妒了?」季川拍著向晨的肩膀,搖頭苦笑,端起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
「車庫那邊的監視器畫面上有個女孩,看樣子情緒好像不對,用不用出去管管?」
「少多管閒事了,馬上就來客人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也對,可我看那女孩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勁吧!」
「不用管!」
兩個保安邊走邊聊,路過吧檯時,碰巧讓季川聽見了這些話。
季川愣了下,俊臉瞬間陰了下來。
「川,晚上的演出還是按照前幾天的綵排時的……」
向晨話還沒說完,季川人已經如一陣旋風般,跑出了酒吧。
「這又是那根神經不正常了?」向晨咋舌的看著他疾馳跑出的背影,錯愕的呢喃出聲。
……
花朵朵跑出酒吧後,本打算回家的,誰知道走了沒幾步,挫傷的腳腕疼的要命,她實在沒有辦法,就坐在路邊的石壇上休息。
眼看天越來越黑,她著急的不知如是好。
看著一盞盞昏黃的路燈延伸過去的方向,花朵朵無聊的開始數數。
當她在心裡數到第十九個路燈的時候,便遠遠的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子,從黑夜的盡頭那邊疾馳開來。
車子在她腳邊停下,夏洛休一臉慍怒的走下了車。
花朵朵吸了吸鼻子,突然起身一個箭步撲進了夏洛休的懷裡。
她小臉凍得發紅,冷風下渾身瑟瑟發抖。
被她這一動作徹底驚住,夏洛休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一臉困惑的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只是有點冷罷了!」她直起身,從他懷裡走開。
夏洛休脫掉自己的外套大衣,披在了花朵朵的肩上,感覺她的情緒和往常不太一樣,詫異的又問,「你真的沒事?」
她使勁點了點頭,「嗯!」
「那你一個人在路邊坐著幹什麼?」夏洛休剛從家裡出來,許願那邊情緒不穩,他已經夠操心的了,加上公司還有一大攤子事情每天都需要他處理,他實在沒什麼閒心再去猜花朵朵的心思。
「我……我剛剛上舞蹈課把腳扭了,走路有些疼,正想打車回家時,你卻來了……」花朵朵胡編個理由,搪塞著敷衍過去。
關於她和季川的事情,她還不想讓其他人插手干預。
「哦,那你腳要不要緊?我送你去醫院吧!」
夏洛休還真相信了她的話,他一手拉過花朵朵肩上的書包扔進了車裡,隨後兄妹二人一同上車。
繫好了安全帶,花朵朵有些疲憊的歪頭靠在車窗上,斜睨著車外的夜景,含糊的道:「不去醫院,你直接送我回家吧!」
「你的腳真的沒事?」夏洛休慢慢的發動車子,隱約中,還是感覺花朵朵今天有點怪怪的,好像很不開心。
季川從酒吧跑出來時,正巧看到花朵朵上了夏洛休的車,他目送著二人開車離去,頭腦忽悠一下,心裡湧上來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沒事,你總看我幹嘛?」
一路上,花朵朵一直陰沉著臉,夏洛休有些擔心她,時而側頭看看她,兩次類似這樣的動作後,終於換來了花朵朵的不滿。
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疾馳而行的車海裡,夏洛休仍以飛車般的速度前進,車速快的驚人。
「你如果有什麼事兒就現在說,別等會回家了,許願又該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夏洛休扛出了許願來嚇唬她,本以為花朵朵會老實的如數交代,誰料她漠然的瞄了他一眼,冷哼了聲,淡淡的道:「放心好了!雖然我有些煩你你,但我還是不會影響你追我姐的,至於仔仔,他是你兒子,你願意對他怎樣,我管不著!」
亦如季川說的,她不想在當任何人之間的障礙物了!
說著,花朵朵裹緊身上披著的外套,眉心壓了壓了,側身蜷縮在座位裡。
夏洛休倒抽口冷氣,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說起話來也陰陽怪氣的!
******
許願一個人在家,心情不好,就將整個房子做了個徹底的大掃除,細緻到每一個牆角縫隙她都擦的乾乾淨淨。
幼兒園放學,仔仔坐著學校的校車回到家裡。
看著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房間,小傢伙忍不住扯著嗓子尖叫。
換掉了鞋子,仔仔光著腳丫,霹靂啪嚓的跑到二樓。
許願正在陽台上晾衣服,仔仔跑過去尖叫道:「願願,你怎麼了?」
「什麼?」許願奇怪的歪頭看著兒子。
「嘖嘖,少裝了!以前你每次不開心,都會在家裡大掃除,即使沒事也會去找事做,這次又是這樣,你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我,讓我來猜猜……」
仔仔背著兩手,煞有其事的圍著許願走了兩圈,小腦袋瓜頗為成熟的點了幾下,「你是不是跟陸叔叔鬧分手咧?」
「呃!」許願怔住,她想不到一個五歲的孩子,居然能懂這麼多!
看她不語,仔仔心中也就有了答案。
小傢伙垂頭哀歎了口氣,「唉,因為什麼呀?如果是因為我的話,那願願,你就和陸叔叔說你們結婚後,我可以去孤兒院……」
「傻孩子,亂說什麼呢?」許願放下手裡的衣服,一個箭步衝到了兒子身邊,將他緊緊的摟在懷裡,摸著他的腦袋,心疼的道:「臭小子,你把你媽咪想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為了愛情就能拋棄親生骨肉的女人嗎?更何況,你是媽咪的親生兒子,我怎麼捨得讓你去孤兒院?」
「咿,怎麼說的好似生離死別似的!別那麼婆婆媽媽啦,只要你能幸福,我無所謂!」仔仔倒十分大度,攤手聳聳雙肩。
許願感傷的心裡喟歎口氣,「寶貝兒子,你知道你對媽咪有多重要嗎?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了你,那媽咪活著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媽咪……」仔仔感覺到有幾滴晶瑩的液體,落到了他臉頰上,「你怎麼哭了?」
「沒有啊……」許願笑著背過身,用手抹去臉上的眼淚。
仔仔追著她也轉過身來,黑溜溜的眼珠轉了轉,「媽咪,你別哭,陸叔叔如果不要你了,那實在不行你看夏叔叔怎樣?我感覺他那個人還是不錯滴……」
許願一愣,兒子為爹地說好話,她第一次身臨其境的感受到!
難道這就是血脈相連的骨血關係?她凝思苦想。
「哎呀,許願,你就別想了,夏叔叔對我們都挺好的,人也挺不錯啊,最主要的是他很有錢!」仔仔仰頭皎潔一笑,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
許願俯身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歎息的苦笑,「傻孩子,你懂什麼?」
「別看我剛五歲,但我懂很多呢!許願,既然你心情不好,那就不要總窩在家裡,出門走走,要不去逛街吧!」仔仔靈機一動,忽然說。
看著那小傢伙,說話完全一副大人的口氣,她就忍不住想笑,不過總覺得兒子是過於成熟了,心裡感覺對他虧欠的太多。
許願抿唇搖了搖頭,繼續她剛才還沒晾完的衣服,「算了,媽咪還不想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