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願哭泣的模樣,夏洛休撫慰的雙眸看進她內心深處,他心疼的低喃了句,「真是有夠笨的了!」
緊接著,他靜靜地展開雙臂,將許願攬在懷裡。舒殘顎副
她掙扎的推開他,哭著嚷道:「和你這種高智商的商業奇才相比,我當然顯得很笨了,所以拜託你啊,聰明的夏洛休先生,以後你能不能不要再插手管我這個笨蛋的閒事了?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很為難啊?」
如此不識好人心的吼他,許願的心裡也痛的要死。
她此刻的悲傷全部盡收他眼底,夏洛休幽深的黑眸直視著她的雙眼,她已經夠狼狽的了,她不想再在夏洛休面前丟掉最後的一絲自尊宄!
推開車門,許願快速的跑了出去。
隨便上了輛計程車回家,因為擔心許願的安全,夏洛休開車在後面跟著,遠距離的監視著計程車的一舉一動。
許願坐在車上,因為過渡的悲傷,她一直垂著頭,長長的秀髮擋住臉頰,外加車後尾隨的法拉利跑車,驚的司機一陣冒冷汗敘!
一回到家,許願衝回房間,趴在床上大哭了起來。
她眼淚洶湧而出,撕心裂肺的哭聲彷彿帶著種無聲的譴責,讓夏洛休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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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舞蹈課時,花朵朵不慎跳舞時,扭傷了腳,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好不容易上完了舞蹈課,花朵朵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心情,又鬼使神差的跑到了**記club。
因為正直下午,酒吧裡幾乎沒什麼生意。
原本嘈雜的舞池裡,現在也靜的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幾個服務生在打掃衛生,而季川的樂隊也趁著這個時候,在舞台上刻苦認真的排練。
向晨一抬頭,視線無意中瞄到了花朵朵。
看著她的眼神一隻注意著季川的方向,向晨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朝季川使了個眼神——
季川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隨機轉過身沒理向晨。
向晨愣了下,有些納悶的走了過去,拍著他肩膀,「喂,那丫頭來找你可能有事,過去看看吧!」
季川沒理他,仍舊低頭彈吉他。
向晨被晾到一邊,尷尬的撓撓頭,他一臉困惑的看著季川,如果換做往常,他一看見花朵朵早就樂呵呵的跑過去問長問短了,今天怎麼對她待理不理的?
又等了會兒,看季川還是沒動地方,向晨有些沉不住了。
他再次走過去催促著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人家女孩都來找你了,快點過去啊!」
季川勃然大怒,起身扔掉吉他,一把抓住了向晨的衣領,「能不能少多管閒事?」
一側的人急忙過來勸架,快速分開了二人。
向晨惱怒的看著季川,眼眸裡火光四濺,「你有病啊!好端端的發什麼火!」
克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季川長吁口氣,避開向晨的目光,坐到吧檯喝起了悶酒。
花朵朵怏怏的看著這一幕,鼓了鼓嘴,坐到一側的角落裡,看著他坐在吧檯上的背影,心裡此起彼伏。
對於他對她的不理不睬,花朵朵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只是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自己悶酒喝,她心裡多少有些心疼。
花朵朵又不敢過去,心裡不安的攪動著。
漸漸地,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花朵朵趴在桌子上,居然呼呼的睡著了!
隱約中,她感覺耳邊一陣嘈雜,迷糊的抬起頭就看見季川站在她面前。
他伸手敲了敲她腦袋,開口對她說,「你腦子有問題是不是?」
花朵朵躲開他的手,詫異的抬眸迎上他的視線,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覺得他渾身的酒味刺鼻,難聞死了!
「你找我來幹什麼?想做我的女朋友,是不是?」季川自戀的說著。
花朵朵無語的看著他,真悲哀,不知是怎麼的滄桑巨變,把小時候那個活波可愛的daniel,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無力的垂下了頭,她不知道該怎麼把話和他講清楚。
「花朵朵,你知不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許願啊?」季川上前一步,捏住她尖尖的下巴,聲音冰冷的臘月裡的寒冰,「她是你姐,難道你要和你姐爭男人?」
「呵呵……」花朵朵撥開了他的手,不住的苦笑。
他神色怔住,「你笑什麼?」
「季川,醒醒吧!我姐根本就不喜歡你……」
她頓了口氣,一手拖著下巴,饒有興趣的和面前這個醉鬼解釋著,「她身邊有陸擎軒和夏洛休,只要有他們這兩個優秀的男人在,就永遠沒有你什麼事的,這麼明顯的現實,你都搞不清楚嗎?」
隨之,她又聳肩一笑,從書包裡掏出幾本練習冊,「喏,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難道你忘了?你不是答應過我姐,要幫我補習功課嗎?說到就要做到,所以我來找你了嘛!」
『嘩啦』聲,一把掃開桌上的幾本練習冊!
季川抓著花朵朵的胳膊,惡狠狠朝地上一擲,將她重重的扔到地上,如甩東西般,「擋在我和許願之間的不是那兩個男人,而是你,就因為你也喜歡我,她不忍心看著你受傷,懂嗎?」
花朵朵呆呆的趴在地上,被摔疼的身體麻木的沒有知覺。
她頭腦『嗡』的一聲,好似被雷劈中般,腦海裡一片空白。
再次俯身鉗住她的胳膊,將她拖拽了起來,季川不屑的低頭靠近她,難聽刺耳的話接著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所以啊,我要趁那兩個男人沒有搶走許願之前,先處理掉你這個障礙物,花朵朵,誰允許你這個發育不完全的黃毛丫頭,也能喜歡我的?」
花朵朵眼眶發紅,強忍著逼回自己眼眶裡的淚水。
她仰起頭,鄙夷的掃了他一眼,「我喜歡你怎麼了?我能喜歡上你,也算得上是你的榮幸了!季川,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德行,**成癮,見了女人就不要命的傢伙,你有什麼資格喜歡我姐?就你這樣的,連夏洛休的一根腳指頭都不如,你還拿什麼和我哥較量?」
「你哥?」季川呢喃出聲,他還是頭一次聽這丫頭稱呼夏洛休為哥哥。
「和你這種濫人相比,我感覺夏洛休比你清高一百倍!」她抽出自己的胳膊,仔細的揉揉被他捏疼的地方。
季川被她氣的直跳腳,這丫頭的脾氣,越來越像許願了,她們姐倆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花朵朵拿起椅子上的書包,背在肩上,悲哀的歎了口氣,朝酒吧門口走去。
正巧此時一個陌生的女人走了進來,女人很漂亮,成熟有韻味,性感又迷人。
女人水蛇腰一扭,逕直走到了季川身邊,嬌滴滴的在他耳邊開口道:「川哥哥,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喝酒啦?不是說好了,今天讓人家陪你喝的嗎?你一點也不乖呦!」
聽著這嬌嗔的動靜,花朵朵本來是想走的,可腳步卻停了下來。
「其實,擋在你和我姐之間的障礙物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花朵朵忽然開口。
接著,她又轉過身,迎上季川的眼眸,一字一頓的接著道:「如果你是真心的喜歡我姐,那我希望你能做一個好男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只顧著花天酒地,在石榴裙下風流快活,喜歡一個人,是要懂得付出的,不能只顧著坐享其成!」
看著他木訥的眼神,花朵朵一步步的走回到季川身邊,為他整理整理衣領。
她瞄了旁邊女人一眼,冷笑著嘲諷道:「喜歡我姐的男人,可都是很優秀的,如果你在外面搞出了什麼艾滋,梅毒性、病的話,那還怎麼和我哥競爭呀?」
「是不是?daniel……」
那個曾在她心底喊過無數次的名字,花朵朵終於鼓足了勇氣,在他面前微笑的道出。
一瞬間,季川徹底怔住——
旁邊的女人不悅的挑了挑眉毛,搖晃著季川的胳膊,聲音嗲嗲的道:「川哥哥,這個女的到底是誰呀?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她說你喜歡她姐耶,是真的嗎?」
愣住的季川被女人推醒,等他反應過來時,花朵朵早已經出了酒吧,不知所蹤。
女人在季川的身邊嬌嗔的撅著小嘴,不依不饒的在他身邊撒嬌。
「滾開!」季川噁心的踢開女人,之後讓保安把女人攆走。
坐在吧檯上,季川接著一杯杯的往自己嘴裡灌酒,他面前擺著精緻的果盤,將各色的洋酒混合在一起,味道複雜。
「川?」向晨在他身旁出現,逕自倒了杯酒喝了口。
季川慵懶的用手支著頭,「幹嘛?」
「你不是說過,如果有朝一日再遇到你的初戀,就履行小時候你對她許下的那個承諾嗎?」向晨淡淡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變化。
「呵,小時候說過的屁話,你也信啊?更何況我那時候又怎麼會知道,她長大了還這麼發育不良?」季川說著,又喝了杯自己亂勾兌的洋酒,味道辛辣刺鼻。
向晨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急忙捏住了鼻子,「原來你早就知道朵朵就是你的初戀了,那你為什麼不對她好點?」
「我對她還不夠好?」這話一說出來,立刻遭到向晨的眸光封殺,季川無奈的聳聳肩,「唉,不就今天推了她幾下嗎?又死不了人!」
接著喝了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季川背靠著吧檯,有些醉意的說,「從我知道了她就是洛休的妹妹那天起,我就知道花朵朵就是小時候沒事閒的總黏著我,那個愛哭鼻子的小丫頭了!所以我就擔心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會義無反顧的愛上我,沒想到這一天還是發生了!」
向晨惡寒的看了他幾眼,嘴裡『嘖嘖』出聲,「你還真夠自戀的,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你得臉的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