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棄項茲和柴諾不用,子萊又不甘心。:
早在議事之時,子萊沒有立刻封項茲和柴諾的官職,他本以為他們會想到辦法,可是他們沒有說。子萊就知道,他們也一樣沒辦法。
亂世之時需要行不同之法,這個子萊當然明白。可又要怎麼不同?
對與錯?
這一切對於這個年青而毫無經歷的子萊來說成了暗舉棋不定的難事。
以前子萊和柴諾、項茲可以無話不說,可現在卻再不能夠。
子萊為此事矛盾不已,其實他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
看著夜色,子萊默默地說:「也只好這樣辦了。」
第二天,子萊就把柴諾和項茲找來了。一見到子萊,柴諾就立刻說要為子萊留下來守城。子萊立刻就明白了柴諾的意思。
可子萊哪裡不知道,柴諾和項茲幹不了這種事。很重要的原因是,柴諾和項茲根本沒帶過兵。
子萊說了些寬慰的話,他沒有明確表示如何用柴諾和項茲。
凡是聰明人說話都方便。
柴諾和項茲已經明白,子萊這是在拖,甚至可以說子萊已經準備把他們留在身邊,就這樣不死不活地放著。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第二天項茲突然走了。走之前,項茲給子萊和柴諾留下了一封信。
信中只有一句話:
成於魔者則必亂於心,
王氣而生莫不為之正。
看著這句話,柴諾老淚縱橫。
只有他才真正明白項茲這句話的含義和用心。
留下來無用,留下來會害了子萊,那不如走了好。
「殿下,讓他去吧!」
「我子萊對不起你們!我害的人太多了!」……
縱然項茲走了,可柴諾卻下定決心不走。因為他知道子萊需要有他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哪怕只是提醒子萊。
很快,另天和白不帶著軍隊又打了過來。
子萊每天得到的軍報都不是好消息,不是戰敗就是有人投靠羲中。各地的形勢越來越危急。
退走明安城,子萊很快就被打出了安州。
一直被退到青州的青月城,子萊這才安穩了些。
正可和翔欲帶著的二十萬騎兵勢如破竹,他們一路打到了昆州境內。可此時子萊根本沒有接到炙日送來的軍報。
子萊的確急,可是他相信炙日。相隔如此之遠,子萊確信炙日不會事事奏報,他現在只能期望於炙日能在昆州擋住正可和翔欲。
子萊像耗子一樣被打得到處跑,他每天過得像乞丐一樣,活得像苦工一樣,而羲中呢?
羲中的日子一樣不好過。
和子萊收到的軍報不同,羲中收到的軍報全是大捷。羲中本應該為此而興奮,可是他卻並沒有。
無或有,王權與至高之修為……
這些矛盾在羲中吐血的那一晚已經激進式地融合了。
令羲中高興的不是自己軍隊的大勝而是明月國官員、士族的投靠。而且這一次嘉亥也沒有令羲中失望。嘉亥派往明月國佔領地的人也做得不錯,這些佔領地的明月國臣民並沒有羲中想像中那麼難以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