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大凶?
柴諾是個聰明人,他很快就把「血月」和剛才項茲所說的明月國獨傳之秘聯繫到了一起。!
想著想著,柴諾突然眼睛一亮,他不由地有些興奮地說:「你的意思是……」
項茲站起來,他往前走了兩步,幽怨地說:「天下英豪名何處,只叫風月默無言!」
看著項茲,柴諾默默地想:「好!好!好!項茲,你這個老傢伙!我不如你,我真的不如你!你明白了,而我何曾又不明白?」……
直到深夜時分,子萊才回去休息。
屋子裡冷冷清清,只有子萊一個人。
站在窗邊,子萊默默地望著黑暗的天空。
無月無風。
此景傷人。
冰冷的臉,冰冷的身體……特別是子萊那雙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睛。
這雙眼睛透亮而英俊,可是其中卻隱藏著無數個秘密……
還好子萊習慣了這樣的寂寞,可此時他卻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坦然面對。
子萊曾經對決參說過,他在樂極城的五年是過得最快樂的五年。他沒有騙決參,可他怎麼能想到,就這樣一句隨口之言竟然成真。
柴諾和項茲突然到來,這對子萊是好事。現在子萊的確需要有人來幫他。可是當子萊見到他們後,他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特別是在柴諾和項茲沒給子萊提供「金玉良言」的時候。
以前在都城之時,柴諾和項茲可以說是絕頂人才,他們的陰險、無恥和卑鄙幫了子萊的大忙。
可是現在呢?
子萊要的不是這種人!
他現在需要力挽狂瀾之人。而柴諾和項茲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本事,他們之所長並不是現在子萊之所需。
哪怕是沒什麼用的決參也比柴諾和項茲他們要強。
而子萊考慮的並不僅僅是這個,他想得更多。
如果子萊真是因為這個而不用柴諾和項茲,那麼他就太噁心,也太卑鄙了。可是,子萊要是真這樣,他也算不得什麼無恥、卑鄙。
更重要的是柴諾和項茲的身份。
項茲是明月國的國師,柴諾是明月國的第一富商,他們有名,但柴諾的地位低下,而項茲雖然有名也有地位,但他的身份特殊。項茲已經是國師,子萊還能封他什麼官?國師本就不能參與政務,讓他搞搞錢糧可以,其他的事卻不能幹。
而柴諾呢?他的身份只是個富商,他的地位和普通百姓差不多。要是子萊突然給柴諾高官,那麼就會有不利的結果。
怎麼用這兩個人?
此事可大可小。
要在平時,這根本沒什麼。誰有權誰就對。
可是現在明月國的官員和士族人心思動,而且已經有不少人叛亂、投靠羲中。要是此時這件小事沒處理好,那麼子萊又會被這些官員和士族抓住把柄。那些對子萊懷恨在心的官員,他們就會借勢做亂。
一向什麼也不怕的子萊這時竟然會怕官員和士族!
而沒有官職,項茲和柴諾又怎麼給子萊辦事?
再要項茲和柴諾去徵收糧草,這就是在做無用功。各地已經幾無糧草可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