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三才這樣說,眾人又都笑了。
子萊高興地說:「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喜歡不怕死的人當我的衛兵。」
三才高興地跳了起來,他大叫著說:「太好了!」他又想下跪,可是他想起子萊剛才說過的話,他傻笑著說:「我差點又想下跪了。」
眾人又都被三才逗樂了。
「阿東!以後你跟了殿下,可得想著兄弟們!」
「阿東!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福氣!」……
眾人一邊笑著一邊起哄。
「以後不許叫我阿東!我有名字了,而且是殿下取的。」三才笑得牙都快掉下來。
決參笑著用力搖了搖三才的腦袋說:「你小子是有福氣!以前殿下假扮成老百姓的時候,他的名字就是三才。」他轉身對其他人說:「我的好兄弟刃絕也是軍奴,可他現在卻是右將軍了!」
「真的?殿下,你給我換個名字吧。我可不敢要這個名字。」三才嚇得趕緊說。
子萊笑著說:「你怕什麼?只是個名字而已。我以前有個小兄弟也叫三才。」
三才好奇地問:「真的?他在哪,我很想見見他。」
子萊本想說他死了,可是話到嘴邊他沒說出口,他只得說:「他討了個漂亮老婆,回家種地了。」
誰都知道子萊這是在打趣三才,可是三才卻還問:「他在哪裡種地?以後我去找他,而且要把今天的事告訴他。」
現場的氣氛一下變得淒涼起來。
三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乾澀地笑著說:「殿下,我嘴笨。我,……」
子萊說:「嘴笨是好事。你可不能學決參整天就知道放屁!」
決參瞪著眼睛說:「殿下說話可得憑良心!我什麼時候說話像放屁了?」
子萊帶著將士們有說有笑開始佈置城防。
現在安平城的守軍可以說雜亂無章。子萊和決參先把軍官找來,讓他們自己去挑人。經過一夜的拚殺,原來八萬多的守軍現在只剩下五萬多人。子萊各派一萬人守住四門,他把剩下的人作為援軍使用。
一直忙到晚上,子萊他們才休息。
此時夜中有月,看著夜空的殘月,子萊會心地笑了。
決參笑著問:「殿下,你笑什麼?」
子萊說:「沒什麼。就是想笑。」
「有病!」決參撇了撇嘴說。
三才不高興地說:「將軍,你怎麼能這樣對殿下說話?」
決參擰著三才的耳朵說:「你小子長本事了?我和殿下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我看你是欠揍!」
「將軍,饒命!我是實話實說。」三才疼得直跳。
子萊說:「三才你唱思月曲還不錯,現在你就唱來聽聽。」
三才立刻開始大聲唱了起來。子萊之所以會唱思月曲是他的母親曲女教的。聽著三才的歌聲,子萊不由地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他也開始哼唱了起來。
一個接一個地士兵跟著開始唱起了思月曲。寂靜的安平城響起了淒涼的歌聲。
這歌聲隨著夜風飄到了白家軍和卜家軍的軍營裡。
士兵們遠望著安平城,他們也開始哼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