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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760.月暗星稀26 文 / 小山

    子萊他們剛剛走出兩里多地,河道在這裡轉向了正西。,就在河道的轉彎處,河邊躺著一頭野牛。這頭野牛痛苦地呻吟著,發出悲苦的哀號。

    直到來到野牛的身邊,決參才知道原來這是頭母牛,它現在正在生小牛犢。決參檢查之後,他對子萊他們說:「這牛難產了。這樣下去她和小牛都會死。」

    吾太笑著說:「決參,你萬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獸醫。」

    決參沒有理睬吾太的取笑,他鄒著眉說:「你們不覺得奇怪麼?現在哪裡是母牛生產的時候?」

    決參的話一點沒錯,可是事實就在眼前。經過尤丑峰之行,子萊他們對這件怪事已經見怪不怪。既然遇到了,子萊就讓決參出手救這隻母牛。既然沒幹過獸醫而且決參本就極不情願幹這種事,他覺得為母牛接生是件很丟人的事,這有辱他的名聲。但子萊已經說了而且他也覺得這隻母牛可憐,他就開始幫母牛接生。

    決參他們都以為阿丑絕對幫不上忙,可是他們卻錯了。阿丑坐在母牛身邊,他輕輕地撫摸著牛頭還關切地看著它。母牛痛苦地叫,他也學母牛叫。他們一應一答像在說話。

    刃絕看著阿丑,他不由地好笑,他對子萊說:「殿下,這阿丑可真是夠怪的!我看他是瘋病又犯了!」

    子萊笑著說:「他這是在和母牛說話。」

    刃絕說:「阿丑是有這個天賦,他不能說人話可是卻能靈獸和野獸交流。它的本事可比我們大得多。」

    阿丑和母牛說話真的見了效,本來母牛抽搐而僵硬的身體開始慢慢鬆弛,她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痛苦。

    小牛快生下來的時候,阿丑突然拉著子萊來到了母牛的面前。母牛看著子萊,它的眼睛裡流下了熱淚。子萊看了不由地心酸,他蹲下來輕輕地撫摸著母牛。

    決參想盡了辦法,可是小牛卻怎麼也出不來。阿丑走過來,他把吾太推到一邊要去拉已經出來的小牛的後腿。阿丑力大無比,他要是用力拉非要了母牛和小牛的命不可。吾太趕緊上去要攔阿丑,可他哪能攔得住。還是子萊過來勸住了阿丑。既然其他人都不行,子萊就試著幫母牛接生,他只輕輕地拉住了小牛的後腿,小牛就輕而易舉地從母牛體內滑了出來。

    在小牛出生的那一刻,母牛發出了一聲即痛苦而又輕鬆的悲號。

    看到小牛順利地出生,吾太和刃絕都歡呼了起來。

    可是這頭出生的小牛卻極怪。

    要說這隻小牛怪,它也不怪,因為它長得和其他小牛犢一樣。它渾身黝黑,皮毛油亮。可是要說它不怪卻它看上去有些奇特。它的四肢遠比其他的小牛犢短得多,而且粗壯得多。四隻小牛蹄又寬又厚。它也比其他小牛犢在矮得多。它看上去更像一隻又胖又敦實的大狗。它輕輕地叫著,極為可愛。

    此時這隻小牛犢還沒有睜開眼睛。

    阿丑看著它,開心地傻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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