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太說:「既然幻蛾身上的毒粉能致人瘋魔,它體內的獸石應該也有此功效。」
決參說:「你說得有道理,可我卻不這樣想。我反而覺得幻蛾體內的獸石能破解幻蛾的瘋魔之毒。神極王那個混蛋千辛萬苦養出毒果來害人,可他用的毒比幻蛾的毒得遠。」
子萊笑著說:「我倒有個想法,你們聽聽覺得怎麼樣?」
刃絕說:「殿下這樣說必比決參這個混蛋高明!」
「高明倒不至於!」子萊說:「我在樂極城時看過有關獸石的記載。正如吾太說的一樣,那些傳說、怪談是太過滑稽、偏頗,但卻並不是全無道理。我認同決參的說法。相生相剋而又共生共存。可你們有沒有想過,獸石也許本就無用,它本就是靈獸身得頑疾而生。決參你不是自許醫術高明麼,這個道理你一定明白!」
聽到子萊這樣說,刃絕失望地說:「我本以為殿下必有高明之論,可我沒想到殿下要說的是這個。這真是掃興!」
決參笑著說:「殿下,你說得有理。靈獸雖然身有異能,可它本就是普通野獸練化而來,它再厲害其本體也是肉身,就必會痛病。可是獸石卻絕非是靈獸因病痛而生。我以前見過一些獸石,可惜我卻分辨不出真假。不過我能明白殿下的意思,與其為這些可真可假的爛石頭勞心勞命還不如去幹正事。經過神極王的事,我已經明白了這一點。」
刃絕說:「你現在拍馬屁的本事可算天下第一!」……
子萊他們又開始詳聊起了那只幻蛾。靈獸本是奇獸,可決參他們全都覺得那只幻蛾卻更為離奇。
人獸之間,一線之隔!
像此等靈毒蟲無人能駕馭,其存於世必與人、獸為敵;其成於天,也必將行之於天命。
當提到幻蛾身上的毒時,吾太說:「阿丑真是個怪人!就連我們這些靈之子都抵禦不了它的毒,而阿丑卻竟然不能為其所傷。依我看,就算是蒼穹級的靈之子武士也未必能殺得了它。倒不是蒼穹級武士的修為不夠,而是還沒等他動手就被幻蛾給迷住了,他也就只有等死的份。可阿丑這小子怎麼能不受幻毒所侵,還把它殺了!」
刃絕笑著說:「傻人自有傻福嘛!」
刃絕這話倒提醒了決參,決參突然停下來看著刃絕。刃絕奇怪地問:「怎麼了?」
決參突然笑了說:「我知道阿丑為什麼不會被幻毒所侵了!」
「這你也知道?」吾太不敢相信地說。
「只有阿丑這種心有毫無雜念的人才會如此。像我等這樣自許聰明之人,遇到了幻蛾是必死無疑!」決參長歎了一口氣說。
可是決參又說:「可這又沒道理!阿醜的傻卻又不是真傻。難道只因為他傻才沒中幻毒麼?」……
看著阿丑又呆又傻的樣子,吾太拍了拍阿丑又粗又壯的胳膊說:「還好殿下收了你!要是你和老子為敵,我寧願自殺也不和你拚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