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參心想:「你們怎麼如此頑固不化?看來人老了就是不行,辦起事來只以老成幹練自居,而不知絕地一博!」想到此處,他說:「二位大人說得極有道理。可困在都城之中行事,總沒有在外漂泊自強好。現在只要大王一句話,我們就都活不了。相比言之,留在都城的風險更大,而且就算我們幹掉了比至,我們依舊和現在沒兩樣。該有的還是沒有,風險依舊極大。由此看來,我們定不能死守都城。趁此時我們還有機會走,我們走正是良機。把都城這個亂局留大王自已去辦,省得他總以為我們無足輕重。我們走了,也好讓他明白些事理,而不要總是玩弄權術,以此治國。當初我們來都城不是為了留在都城而是為了去通州平亂,現在既然這條路已經行不通,那我們就得趕緊走。」
柴諾說:「大王此時還離不了殿下。既然如此看上去有風險其實並無半點風險。只要我們見機行事,大王就必會知道取捨。我和項茲大人跟隨大王多年,他的心思我們再明白不過。」
吾太冷笑著說:「明白?我看二位大人並不真能懂大王的心思!」
項茲不高興地說:「吾太將軍有何高見?我洗耳恭聽!」
吾太毫不掩飾地說:「我們自以為知道大王為何如此行事,可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就算大王再英明,可世事一旦有變,他也會作錯事,他也會有糊塗之時。我們事事自作聰明,而且還要事事看大王的臉色行事,這哪能不叫風險?此次就是最好的證明。兩位大人不是料定大王會親審暗殺殿下的案子麼?可是結果,大王卻借至流之手解決了此事。你們說大王多猜忌,那麼他不作錯事才有鬼!就連我們都知道大王在利用殿下,大王會蠢不到不知道我們會不知道此事?父子猜忌還能成什麼屁事?就算我們為大王作的事再好,他還是會往壞處想。這樣,我們還有什麼可為?二位大人的確高明,我吾太佩服!可是你們不要忘了,你們的謀劃能成並不只是因為你們高明,而是因為大王高明。如若大王哪天突然對二位猜忌,他一時衝動殺了你們。那我們豈不是在這裡白干?你們願為大王而死,可我們卻不願!」
項茲說:「吾太將軍果真高明!沒來都城幾天,你能料想得如此周全!」
柴諾說:「看來我們老了,也都是無用之人。和各位將軍比,我們只不過是廢物而已。」
才剛開始,氣氛就已然有些不對。
至流鄒著眉頭說:「柴諾,項茲,你們都是老成、深謀之人。以你們的身份和資歷卻要和決參他們計較,你們不覺得羞愧麼?他們要是像你們這樣對事事算得精細也不會跟隨殿下,更不會來都城。你們聽他們說說難道就會丟了自己的臉面麼?」
至流雖然比柴諾和項茲的年紀小很多,可是他的身份和地位並不比他們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