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萊進了欲仙宮並沒有和柴諾先談正事,他和至流等人先盡興玩樂了一番。等到了深夜之時,柴諾把子萊等人領進了另一處隱秘的宮殿之中。這間宮殿沒有名字,是欲仙宮中除九宮之外的第十宮。
至流一到這裡就發現在這座宮殿四處都暗藏有人。
阿飛在空中連叫了二、三聲。
至流打趣柴諾說:「柴諾,你帶我們來這裡,是想殺我們還是想和我們談正事?」
柴諾平淡地笑著說:「將軍要怕可以先走。」
小山上的涼亭之中已經擺好的桌椅和火爐。桌上擺上了美酒和精美的糕點。涼亭四外站著九名祭司。他們如夜鬼一般在此守護。
涼亭之中站著一個人。
他穿著著黑衣,戴著黑色的斗篷。
鬼魅之氣,未動而行。
項幻笑著跑過去,她跪倒說:「爹,你來了!」
項茲笑著說:「起來吧。天這麼冷,地上這麼涼,你不用跪了。」看到項幻穿得不多,他憐惜地說:「你怎麼穿得這麼少?是不是子萊欺負你了?」項幻聽了害羞地低下了頭。
決參笑著說:「項茲大人,這你還不明白?她穿得越少就說明她越高興!」
吾太打趣說:「按你的意思,幻兒什麼也不穿就最高興了是不是?」
眾人說笑一了陣才都坐下。由於已是深夜,天氣極冷,柴諾就命人取來了大襖。
此是第一次,子萊等人相聚。
決參不高興地說:「柴諾大人為明月國首富,難道你連個談事的地方都安排不了麼?在這裡事沒談完,老子就先凍死了!」
項茲說:「這是我讓柴諾大人安排的。如此夜景,你我相談更好。」
子萊說:「二位大人,昨晚我已經和至流將軍他們商量過。該如何對付比至的事我們暫且不論,我們先得定下該走還是該留。」
柴諾看了看項茲那張永不能見人而隱藏在陰暗中的臉,他笑著說:「殿下這樣問必是已經有了決斷!」
項茲說:「殿下可知道我們為何會向殿下提議離開都城?」
至流說:「你們總不會是因為殿下再呆下去,只會得罪全天下的官員和士族吧?」
項茲說:「殿下本就得罪了全天下的官員和士族。」
柴諾笑著說:「我們這樣做就是告訴殿下和幾位將軍,我們都已經沒有退路。午氏家族已滅,甘氏家族已是苟延殘喘。比至因為有子其在,他還不會輕動,勢必事事以大王為先。如若殿下現在就走,大王必會盡全力追殺。此時殿下身邊雖有幾員猛將,但無兵在手,如若離開都城勢必萬事難成。」
搞了半天,原來柴諾和項茲是為堅定子萊等人留在都城的決心。
項茲說:「因為我們現在略有小成,我們怕殿下和幾位將軍此時意得志滿。現在雖然看似平靜,其實卻更加凶險。經過此次,子其的勢力大增,可是他卻不知道此時正是他倒霉之時。大王絕對不會看著子其一方獨大,因此這就給了我們機會。但接下來會遇到更多危難,大王絕對不會給殿下實權。由此,我們才用此小計來提醒各位。無論是平靜還是危難,我們都要沉住氣。殿下早在通州時比此時還要艱難,那時殿下能沉著以對,到了此時更加倍加小心?殿下切莫因有所得而患得患失,否則就會壞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