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萊說:「可惜我怕你們不能如願!就算你們買到了好兵器,你們也帶不出城。要是被官府的人發現,我們又會自惹麻煩。」
決參笑著說:「參才你是因為身份太高貴,有很多事你哪知道。雖然朝廷有禁令,可這些禁令全都是空文。這些破條文就只能管老實百姓。現在各地士族、富商哪個沒有私藏兵器?你以為這些商隊到混鐵城來是只作合法買賣?要真是這樣他們早就餓死了!你剛才沒見城門口有官府的人收稅麼?你以為他們真是只為朝廷辦事?他們光守城的油水就夠養活十幾個女人。」
吾太說:「正是如此。只要有權有錢,買幾把破刀誰都不會管。你要是沒權沒錢,那就是被抓住了就是殺頭之罪。」
子萊鄒著眉說:「難道連在混鐵城都有人敢私造兵器麼?這也未免也太大膽了些!」
吾太撇了撇嘴說:「開始當然沒人敢,明月國有明文限定銅、鐵不得私采私造,百姓所用之物都必須到各地的置器府採買。可大王不僅在宮中極力推崇武、力,他甚至要求民間也如此。上行下效,因此在民間也就慢慢興起了私造兵器之風。各地官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些法文也就成了空文,於是此風更是愈演愈烈。各地叛亂層出不窮,大王又再強令重行此法卻為時已晚。尋常百姓不敢違法,他們只能到置器府採買所用之物。各地官府就以此來搾取錢財。這對當地官員來說可是不少的油水。」
決參說:「無論如何,倒霉的都是老百姓。」
但子萊他們一路走來卻沒看到一家店舖在販賣兵器。過了不久,子萊他們就聽到了清脆的敲打聲。他們來到了混鐵城的置器府門前。混鐵城的置器府佔了整個城的三分之一有餘。雖然門口有士兵把守,可是卻有很多士族、富商在此出入。
吾太低聲對子萊說:「看到吧,這裡是作買賣的地方!」
決參說:「這裡的官員一定富得流油,要沒有後台他們可不能來這個破地方當官!」
混鐵城的客棧佔了兩條大街,其中大部分都裝飾精美,一看就知道不是士族、富商根本住不起。
在客棧住下後,子萊他們就出去到城中閒逛。為了不讓依冉的美色惹人注意,她一直穿得又醜又髒,而且臉上還滿是灰土。因為出了通州一直沒遇到凶險,依冉就想在混鐵城買些東西,好好打扮。可惜就這個微不足道的請求,子萊他們三人都沒有同意。吾太和決參還嫌棄依冉不夠丑,她穿得還不夠差。
離置器府不遠有一家賣車架的店舖,店舖的門口放著一把爛竹椅。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小伙子正躺在竹椅上睡覺。他穿著粗布的短衫和長褲,古銅色的肌肉精壯而細膩。青中略帶著暗紫色的卷髮,濃密的英眉,高鼻樑……他的臉就如同用古銅色的石頭雕刻成的一般,那樣有力,儘是男人的陽氣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