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寒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側頭看著身旁的茉言。舒殘顎副輕輕抬手,撫了撫她那乾淨的小臉,
眼中閃過一絲惋惜。
「茉言,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知道你心裡希望我和他會白頭偕老,可是,這個恐怕一輩子都無
法實現了。」白雨寒輕輕拍了拍茉言的手背,掙脫開茉言挽在她手臂上的素手,一步一步走
向屏風之後的睡塌。
看著滿臉風霜的白雨寒,茉言心中頓時冷了半截,她凝望著屏風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他明明是緊
張她,疼惜她,卻不知道自己用錯了方法。她渴望被他疼愛,卻偏偏倔強,死要面子活受罪。看
得她這個過來人心中也不是滋味——
一縷柔和的日光映在他那清秀的臉龐上,連日來的徹夜不眠已經讓他添了幾分憔悴,匆匆數日
恍如隔世數年,昔日的神采飛揚如倒顯得更是深沉,更是成熟。他緩緩抬起雙眸,注視著推門
而入的顧澤軒。
「三哥你,」看著眼前滿目疲倦的男子,顧澤軒差點認不出這個昔日自信滿滿,瀟灑自逸的顧
澤謙了。
「四弟,怎麼了?三哥來了,不歡迎嗎?」顧澤謙的嘴角勾起一抹不經心的淺笑,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是,三哥來,小弟隨時侯駕。只是,三哥怎麼數日不見就成這樣憔悴,我是擔心三哥你啊!」顧澤軒緩緩上前,坐在輪椅之側的空位置上,看著滿臉滄桑的他,他心中既是擔心又是無奈。
「唉,四弟,我沒事。我就是想找人陪我聊聊天,喝喝酒罷了。」顧澤謙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不
經意發現他眼角也是包含無奈,嘴角不經意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顧澤軒躺在椅上,手搭在額
頭,回想剛才的一切一切,亦是長歎一聲。
「怎麼?看來你比我還需要找人聊天,喝酒。」顧澤謙微微側頭,看著顧澤軒。
「女人,就是世上最麻煩的東西!我以前覺得世上沒有什麼難題是我過不去,解不開的,現
在發現,女人才是這世上最難解的難題,而且這難題永遠無法解開。」顧澤軒仰望著天花,回
想著她的冷漠,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和白家小姐吵架了?聽說上次她失蹤,你那幾天可是翻轉了整個京城來找她,怎麼捨
得和她吵架了?」顧澤謙饒有興趣地看著身旁那茫然無助的男子,他身上充斥著和他那麼相
愛相像的影子,同樣的寂寞,同樣的傷感。
「我,她,我和她還可以怎麼樣?」顧澤軒頓時有點口吃,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顧澤謙那這突
如其來的問題。他不知道,在那一刻,他不知為何如此緊張,他當時只想將這個倔強的女子
牢牢地鎖在自己身邊,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