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人又如何?於禮,我是皇太子,是未來的儲君,他只是臣下。舒殘顎副燕征與燕衡在朝
中竟然分去我一半兵權,燕征一貫仗著母后的勢力在朝中橫行霸道,早就已經樹敵
眾多。況且,於情,我和二弟再怎麼說也是母后的親生兒子,她燕碧早就已經是我
顧家人,若是她連這個都分不清楚就不配做我們銘洌的國母。」顧澤遷長長地舒
了一口氣,目光之中有些迷離。
「可是,遷,這樣,我們以後的日子恐怕就更難過了。上次為了三王子和那位安
小姐,他和皇上已經是水火不容。現在如果連皇后娘娘都站在你這邊的話,我
真不知道我們還可以做些什麼。」舒菀月撅著小嘴,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將來的事將來再算吧。眼下我們要做的是讓你好好養胎,其他的,就
讓我來處理吧。」顧澤遷緩緩轉身,讓舒菀月靠在自己的懷抱之中,她撫著他
那結實的胸膛,緩緩閉上雙眼,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回到太傅府的日子是平靜,沒有宮中的紛爭不斷,沒有三王府的冷嘲熱諷,她
依舊是府中眾人所尊敬的小姐。在落茗陪伴的日子裡,她只是賞花,品茗,下
棋,餵魚,畫畫,看書,是那麼的平靜,那麼的清閒。
小亭之中的安素淺靠在軟塌之上,她隨意地翻了翻手中的書籍,漫不經心地看
向不遠處的滿園春意,那在風中的落花牽動著心中的思念。那抹白衣勝雪,那
抹如墨渲染,兩抹截然不同的身影,讓她的心生出絲絲酸痛。
她回來已有四五日時間,腰部的傷隔三差五就隱隱作痛至今未好,可是她卻未
曾來看望過她一次。回想起來,於她而言這幾天也算如隔三秋。她將書中書籍
隨手扔在桌上,黛眉輕皺坐了起來。腰間的傷口一陣微痛,眉頭更緊。
「小姐,到時候喝藥了。」落茗端著依舊冒著青煙的湯藥走進小亭之中,看著
面容痛苦的安素淺,她慌忙上前扶住安素淺。
「小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落茗將安素淺攙回軟榻之上。看著面如白
紙的安素淺,她臉上一陣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