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醒來時,曹澤銘已經走了過來,他說:「陌陌,我要出差去北京!」
喬以陌愣住,在纏綿後,他們分的不只是床,還是房,他跑來說要出差,一切那樣的悴不及防。
「去多久?」她的聲音有點啞。
「一周!」他看著她紅腫的眼睛,艱澀地說出兩個字。
「我給你收拾衣服!」她說著爬起來.
「不用了,我已經收拾好了!」他說。
她低下頭去,表情有點黯然:「為什麼昨天沒有說?」
多曹了澤。「昨晚臨時決定的!」他回答的很坦蕩,原本沒有想過走的,可是,她昨晚在跟他纏綿時候空洞的眼神讓他太受傷,他受不了,想要離開。
「不走行嗎?」她輕聲問,沒有去看他的眼睛。
倘若她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懇求一句的話,他或許會說,好。
可是,她沒有看他,他有點失望。
「不行的,陌陌!」其實,她懂得,他昨晚已經說的很多了。
「那吃了早飯再去吧!」她去廚房急著煮東西。
他跟著出來,輕聲道:「在路上吃,你不用忙了!」
「對不起!」喬以陌低聲喊。
曹澤銘搖頭:「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一直是我!陌陌,是我強求了你太多!」
「不是!」喬以陌搖頭。「你沒有!是我不好!」
曹澤銘很好,對她的包容,謙讓已經是一個男人的極限了,只是她,傷了他的心,那一剎那的游離,無論她承認不承認,都是存在的。
聰明的人,都清楚。那一剎那,有多傷人。
她深深地刺傷了曹澤銘。
她感到無比的懊惱。
「我走了,陌陌!」曹澤銘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喬以陌在後面張了張嘴,想要喊,澤銘別走。
可是,她喊不出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愣在客廳裡,一動都沒有動,神情還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想些什麼。
她走的很早,吃了一點飯,然後下樓。
她拐出小區的時候公車還沒有來,她在站牌前等公車。她有想過要回福海小區,但是,卻她想,如果回去了,曹澤銘的心會更傷。無論他人在北京還是在別處,她都要守著她跟他的家,等他回來。
站牌前只有她一個人,住在這裡的都是富人,大都是自己開車自己上下班,等公車的人很少,尤其是這個點。
顧風離今晚一個人又留在玉山花苑了,他一個人整夜整夜地守著他跟喬以陌曾經住過的房間,緬懷著他曾經帶著太多雜念不曾好好珍惜的過去。
一大早要回公務員小區,看看母親,然後再去上班,沒想到卻行至途中看到站牌下的那麼熟悉的身影,那魂牽夢縈的身影,他的眸子一痛,車子在一剎那停下來。
喬以陌低著頭,聽到剎車聲抬起頭來,那輛車子的車窗滑下來,一剎那,她的眸子對上了顧風離的。
四目相對,她有點震驚。
她從顧風離的眼中看到了沉痛。
他對著她說:「上車吧!」
她沒有說話。
他又說:「我捎著你!」
她搖頭。「不了,我們並不同路!」
並不同路?!
顧風離心中痛苦地糾結成一團。「你想去哪裡,我都可以送你去,不會強求你同路!」
「謝謝,不用了。」她還是堅持。
顧風離的心一點點涼下去,像是血液要凝固。
他抬頭看著她,然後看到她的眼皮紅腫著,憔悴不堪,她似乎哭過了,且很傷心的樣子,曹澤銘一大早不送她去開發區,叫她一個人坐公車中途還要倒車過去上班嗎?
他跟她不同路了,那麼曹澤銘呢?那個跟她同路的人去了哪裡?
他們,是不是因為他而有了太多的隔膜,或者因為她還無法忘卻自己而有了矛盾呢?
過了良久,顧風離輕輕地歎一口氣,內心裡卻做了某些決定,突然就下車,朝著喬以陌走來。
喬以陌嚇了一跳,自覺地後退:「顧風離,你幹嘛?」
「挾持你!」他說完,已經不顧她的反應,抓了她就塞進了車子,車子是調頭去玉山花苑的。
喬以陌嚇壞了,顧風離臉上陰沉,沒有什麼表情。
她在車裡坐著,呆滯半天,不知道為何,說話都結疤起來:「你,你到底要怎樣?」
「既然跟曹澤銘結婚了,就幸福給我看!喬以陌,你這個樣子,你覺得我會甘心放手嗎?」顧風離的語氣是低沉的,甚至是狠戾的。
車速開到了一百,很快就到了玉山花苑。
他以不可阻擋的氣勢,挾持著她上了19樓。打開門,把她拉進去。
「不要!顧風離,你放開我,我是曹澤銘的妻子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憑什麼?」
「憑什麼?」他吼了一聲,聽到這句話突然就咆哮起來,眼神一戾,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一把用力抓住她的腰,整個把她圈在懷裡,低首惡狠狠咬住她的唇……
喬以陌傻了眼,直到銳痛猛烈的刺激她的神經,她才吃痛的拚命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身子軟的半點力氣也沒有。
她從嘴唇到舌頭無一處不疼,他簡直可以用胡攪蠻纏來形容,舌頭絞住她的,一直抵去她喉嚨深處。
喬以陌難受地癱倒在他懷裡,被動的接受他的索吻,顧風離適時的圈緊她的身子,突然大力把她往臥室抱去。
她被他重重摔在床上,幾乎不留喘息的時間,他野蠻的按住她的長髮,牙齒咬住她的嘴唇,像是一隻要把她撕碎的野獸。鹹腥的液體倒流入嘴裡,她一定是流血了,呼吸也變得紊亂不堪,顧風離漸漸放開她,他亦厚重的喘息著。
他想抬手擦去她唇上的血跡,喬以陌卻倔強地扭開了臉,極力壓制著喘息,冷聲道:「顧風離,你想把我變成萬劫不復的噁心女人是不是?你是不是非要做第三-者才甘心?你想做我不奉陪,你今天若是強了我,我就從這19樓跳下去!」
她說的決絕,犀利。
「想死?」他悲涼一笑,稍稍移動身子整個把纖瘦的她壓在身下,大手從她的臉一直撫摸到雪白的脖頸,輕輕掐住,「你什麼時候能正視你的內心?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的倔?死了就能證明你愛我的心嗎?」
她啞然,冷哼:「與你無關。」
顧風離皺眉:「那與曹澤銘有關?這個時候,他怎麼不來救你?」
喬以陌全然是一直待宰的羔羊,無助地閉上眼:「顧風離,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曹澤銘也不欠你,你要恨就恨我,不要去折磨一個無辜的人!」
「你心疼他?」
「是啊。我心疼他,他是我的丈夫,他寧肯傷害自己不願意傷害我,我為什麼不心疼他?」她心中無比的悲涼,柔弱不堪的低聲:「無論如何,你我都不可能了,請你不要再這樣,放我走!」
她此刻溫馴的躺著,美麗的面孔帶著一種聖潔的光芒,身體妖嬈的曲線卻有一種邪惡的誘惑,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麼此刻,我要你變成婚內出軌的女人,紅杏出牆,讓你知道什麼是報復,讓你一輩子萬劫不復。」
喬以陌來不及驚呼,顧風離已經扯下自己的腰帶,喬以陌嚇壞了,她在那一剎,驚慌地拿出電話,去撥曹澤銘的,她心中無限的驚恐,這一刻,只要曹澤銘,她太怕了,很怕。
電話撥通的時候,曹澤銘正在車上,他沒有接電話。
這邊,顧風離手裡握著腰帶,眼底都是痛苦,她寧願求救,也不相信他不是真的要傷害她,罷了,他要的就是這樣不是嗎?他故意放慢了速度,等著她把電話撥出去,他心中痛得幾乎要窒息,卻還是慢條斯理地看著她慌亂的打電話。
她不幸福,他想要她跟曹澤銘幸福,儘管他心中幾次的掙扎,翻滾,無數的想要把她搶回來,可是,真正痛定思痛後,才發現,他的愛有多自私。
倘若,真的能讓她幸福的話,他這一生,也算是對得住了她了!她跟曹澤銘幸福,他遠遠地看著,也好,為此,他寧願當最大的惡人,只求命運善待這個女孩子!她不幸福,他就做一次他們幸福的推手吧!讓她更厭惡自己!
電話連著撥了兩次,曹澤銘終究沒有狠下心來,接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喬以陌大喊:「澤銘,救救我,我被顧風離帶到了玉山花苑」
話只說到這裡。
顧風離已經搶走了電話,關機。
「陌陌」曹澤銘對著咆哮,可是電話已經掛斷了。
「顧風離,不可以!」喬以陌掙扎,用全身的力氣去反抗。
顧風離一把抓住她的手,輕易的用腰帶困住她的雙手,上抬,繫在床頭上。
喬以陌驚恐地掙扎起來,莫名的恐懼瞬間籠罩了她,身子不住扭動:「顧風離,你要做什麼?不可以!」
顧風離輕輕一笑:「上你!」
她驚惶:「顧風離!不可以!唔」
他深深的吮吻她的唇,把她殘破的話語堵在嘴裡,技巧熟練的點燃她的每一個毛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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