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這個***,拘遊魂野鬼用來引出花園口煉魂,冒充國安,這都不假,但現在苦於沒有真憑實據,而且他說話虛虛實實,究竟誰知道他哪一句話是真的.
我們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我相信是不會有人信,因為就連燕熙,都說他人很不錯。
葉子暄看著汽車遠去,指著車說:「裡廣一,我最會盡快揭下你的畫皮,讓你無顏在工廠中,更無顏在這片國土之上,等著被驅逐回國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他的語氣安慰他:「現在大家都看著我們呢,我們這樣做,反倒是棋輸一著,讓別人反以為是我們主動找事,先回宿舍,從長計議。」
葉子暄歎了口氣,與我一起又回到工廠內。
回到宿舍後,土豆躺在床上問:「你們剛才去哪了?」
「覺得有些悶,透透氣。」我簽。
葉子暄這時問土豆:「土豆兄,夜班車間有人嗎?」
平時葉子暄很少與土豆與范偉交流,這次葉子暄主動問土豆話,倒是把土豆問的激動半天,很久才回過神,急忙答道:「葉工,現在我們產量不高,只有白天五條線全面開動,夜班只有一條線開動,不過還是有人的,沒有白天熱鬧罷了。怎麼了?」
葉子暄說了句:「熱不熱鬧無所謂,又不是去趕集,謝謝告知。」
說完後就收拾自己的裝備向宿舍外走去。
我問他:「你這是幹什麼?」
葉子暄淡淡地答道:「二月二不是還沒有過去嗎?我倒想看看,二月二還會不會出事,所以我今晚準備睡倉庫去。」
「我也去,你等我一下,這日子太無聊了。」我說完也把裝備收拾完畢。
這時看到了小黑,小黑正在看著我。
我摸了摸它的腦袋,說:「繼續睡,黑哥。」
然後並沒有抱起小黑一起走,我不想讓它繼續去咬這個咬那個吃太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雖然有寶瓶手眼,但萬一失效怎麼辦?那時小黑再次性起,不去咬李廣,在生活區咬人怎麼辦?更有可能它也會吃人,畢竟它已嘗過人肉的味道,如果真到那時,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你們睡倉庫?好好的床不睡睡倉庫?」土豆很驚訝。
「上夜班,配合生產。」我說。
「你們倉庫不是不去的嗎?」土豆依然問。
「沒錯,現在產量低,所以可以不用去,如果到三四月份,萬一產量高起來了,我們也可能要上夜班,所以想去鍛煉一下。」
「哎,你們真是閒的蛋疼,沒夜班還上夜班。」范偉在一邊拿著針補自己的褲子一邊說:「你們有錢拿嗎?」
「沒。」我說。
范偉說:「夠閒的,我要是你們,我還不如多睡會覺呢。」
我說:「土豆,看好小黑,別讓它亂跑。」
土豆說:「趙工請放心,我一定幫你看好它。」
我隨後與葉子暄走出生活區,來到廠區,最後來到車間。
因為夜班只有一條生產線,所以只有一條線上面的燈開著,初進車間,眼前一片黑乎乎的,不過慢慢適應之後,又看到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沖壓機,靜靜地立在生產線上。
我們來到倉庫,打開燈。
然後各自己坐在自己的電腦前,習慣性地打開電腦。
屋內很靜,難得的靜。
葉子暄這時問:「你那個魯班尺呢?」
我拿出魯班尺遞給他說:「這個東西雖然我一直帶著,但是我不知道它有什麼用,可能是我不會用吧,我無法發揮青鳥那種功能。」
葉子暄接過去之後說:「這把尺子應該很厲害,青鳥一開始,還是我們幫他的忙搞定他的麻煩事,但幾個月之後,竟然突飛猛進,應該就是這把尺子的功勞。」
說到這裡,他又仔細看了看說:「這把尺子變紅了。」
他不說,我還沒感覺,他一說,確實發現這把魯班尺剛初我撿到時有些微紅,現在卻變的血紅。
雖然發現了異常,但是葉子暄卻也不會用,翻來覆去地仔細看了看,也未發覺尺子的神奇用法。
這時我說道:「那天你扶的那個人是公司副總裁小松高田,也不知道他忘記沒有是咱們扶他的,我現在oa中,還沒收到任何消息。」
葉子暄淡淡地說:「不要多想了,想靠扶起他升職,幾乎不可能了。」
「我是希望有。」
「如果今天不發生死人時間,可能會有希望,發生了就不要想了。」
「為什麼?又不是我們壓死人的。」
葉子暄說:「你還沒有聽出來,今天賈副總的意思嗎?高層鬥爭的非常厲害,都想擴大手中的權利。
對於公司的權利鬥爭,當然不會上升到暗殺,放毒這種地步,只要抓到對方的小辮子就行了。如果有報廢品出現,那麼生產人員可以說是工藝有問題,而工藝上則說生產人員不當操作。
這也是賈副總與小田副總在車間參觀的原因。
賈副總本想表達給小田副總的意思是:你看,我生產搞的還不錯,如果以後出現問題,就是你工藝上的問題,你日方提供的技術不行。
但是如今卻搞砸了,壓死了人,這還叫安全生產嗎?就算以後真的有報廢品,那肯定是生產問題。所以,這次事故會牽扯到我們整個車間,因為我們整體被扣績效,相當於一個a級處罰,你有了處罰記錄,你一時半會還想升職,可能嗎?」
「可是我們不升職,就在這個倉庫中,如何能進入工廠核心?進入不了工廠核心,如何能有更好的行動?」我說。
葉子暄沒有說話,他放下了魯班尺,拿出了風水羅盤。
我心裡暗暗叫苦,為何我們做事,總是不能一帆風順,卻總是被一點點的小事都擋了下來,草,老天爺真不開眼。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門口有人。
「誰?」
一個人笑了笑說:「我看倉庫亮燈,所以有些奇怪,就來看看。」
隨後就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由說道:「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他不是人呢。」
誰知我剛說到這裡,寂靜的車間中傳來了驚叫。
驚叫聲還未落,葉子暄已衝出倉庫,我也緊跟其後。
驚叫聲來自休息室的下面,也就是廁所之中。
因為這裡都是大老爺們,沒有女廁所,所以我們先進左邊,但聲音從右邊傳來。
我們又來到右邊,看一個工人小兄弟指著廁所門說:「有鬼,有鬼!」
我急忙伸出左手,用手眼觀之,但是掃視一圈,並沒有見到鬼,倒是從廁所窗戶吹進的風,嗚嗚地彷彿鬼叫一般。
工人小兄弟嘴唇已發青,只是說:「趕緊走,真有鬼,趕緊走,真有鬼!」
「鬼在哪裡?」我問。
他指了指一個廁所門說,就在這裡。
這一個廁所總有有五個門。
葉子暄問:「這裡面有人嗎?」
沒人應。
工人小兄弟說:「有鬼,不要問,快走!」
葉子暄飛起一腳,砰的一聲踹開第一個門,接著又快速踹開了剩下的四個,但都是空空如也,沒有鬼,也沒有人。
工人小兄弟說:「不可能,明明我剛才開門時,看到一個半截樁(無頭屍谷稱)正在蹲大號!」
葉子暄說:「沒事了。」
工人小兄弟這才放下心來說:「謝謝你們。」
我們離開了這裡,剛才還很緊張,現在想來,又有些想笑說:「看剛才那個,估計是剛從學校出來的,在學校聽廁所有鬼的故事多了。」
我剛說到裡,突然感覺背後有股風吹向後腦。
車間內是沒有風的,我不由回頭看了看,手眼之中,並沒有發現什麼。
看我回頭,葉子暄也回頭,不過他應該也沒看到什麼,因為他什麼也沒說。
回倉庫時,走在車間內的路上,突然感覺腳旁動了一下,我當時嚇的心差飛了出來,急忙一看,原來是一個工人偷懶,在地上鋪了一張包裝用的紙皮,躲在路邊睡覺。
我不禁拍了拍他,他迷迷糊糊地也睡醒了,看了看我:「怪了,我不是見鬼了吧,你們倉庫的怎麼上夜班?」
我說:「哪裡有鬼,我們為提前上夜班做鍛煉。」
「你們也是閒的沒事幹了,哎,倉庫干就是好。」
我仔細看了看他說:「你不是那天要差點壓中腦袋要辭工的那位嗎,怎麼又上夜班了?」
「我沒辭,急著用錢啊。」他打了一個哈欠:「我今天聽說有個小伙的頭被壓了?」
「嗯,怎麼?」
「聽說得了小百萬了。」他有些羨慕地說道。
「你不是也想學他吧?」我問。
「沒。」他說。
看他這個樣子,我突然感覺這他很可怕,可怕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想法,不由說道:「哥們,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可別想不開。」
「沒,我在睡一會兒。」他說著繼續睡去:「一會等開工。」
這時我突然有些尿急,便讓葉子暄與我一起又回到廁所。
沒辦法,剛才雖然說廁所沒問題,但是那工人小兄弟的話:一個半截樁正在蹲大號還是給我留下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