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魁星之王,還有被打爆了「天眼」的天眼,來到了那隊警察的不遠處,依然藏在黑暗中。
看著天眼腦袋上紅紅白白的,魁星之王扯下了天眼的黑夾克,包在了天眼的頭上。
葉子暄還在勒著那兩名民警的脖子,對江娜說:「雖然我確實天眼損傷,但我近期卻並沒有重啟天眼,我沒有以眼補眼,我是被偷眼賊誣陷的。」
江娜拿著話筒對他繼續說道:「葉子暄,你現在已經身犯重罪,如果你繼續執迷不誤,後果自負。」
當聽到這裡,我便準備推出「天眼」,讓他馬上說出實情。
魁星之王卻說:「已來不及了,你看在那些警察身後的高樓樓頂,那是什麼?」
我順著魁星之王手指的方向看去,似乎看到有一點亮光。
「那是什麼?」我反問魁星之王。
「那是狙擊槍的鏡片反射出的光。」魁星之王答道。
「民警在樓頂上埋伏了狙擊手?」我立馬倒吸一口寒氣,急忙說:「我們更應該讓天眼說出實情。」
魁星之王卻說:「「天眼」天靈蓋的那只重要的眼睛已被我打碎,他的力量損失了90%,與普通人相差不大,你有關刀在手,他已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你現在一定要看管好他,我要去一件事,然後會以紙飛機為信通知你,如果你沒有收到我的信息,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你只會害了葉兄。」
聽魁星之王這句話,我本以為他要去找警察,幫葉子暄說話,卻不想他馬上消失在了黑暗的街道之中。
「天眼」此時的表情已經早已沒了囂張,只有痛苦與無奈。
在青龍偃月刀的威力之下,他不敢亂動,小黑也死死地盯著他,看他耍什麼花樣。
魁星之王說,不讓亂動,我就不動吧,繼續看警花與葉子暄對決。
警花拿著話筒繼續說:「葉子暄,我最後給你一分鐘考慮。現在倒計時,60,59,58……」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我的心也開始越來越緊張,暗想既然已經抓到「天眼」,為什麼卻不能把他帶出去做證呢?
葉子暄勒著那兩名民警的脖子,依然沒有鬆手,只重複了一句:「我天眼雖傷,但最近並沒有開過天眼。」
葉子暄此時的心情,我完可以理解。就像上學時,有同學告訴老師,我偷了他東西,雖然從未偷過,哪怕最後證明確實未偷,但此後將一直生活在同學們的懷疑目光之中,那種百口莫辯的心情就像百爪撓心一般,但那時只是人生中一個微塵而已,現在卻是生死關頭。
如果一分鐘之內,葉子暄不放開民警,那麼只要江娜一聲令下,樓頂上的狙擊手就會開槍,葉子暄一定會被爆頭。
魁星之王他去了哪裡?他要攔截那個狙擊手嗎?一分鐘時間夠嗎?
越想越著急,真想馬上帶著天眼去自首。
但魁星之王一再交代,等他的消息。
平時感覺一分鐘也無所謂,但現在的時間,卻異常珍貴,我只盼望時間能夠停下來,但我知道這是奢望。
我究竟該不該聽魁星之王的話?想到最後,還是決定等他的消息,既然信了他第一次,就在相信第二次吧。
當江娜數到3時,一枚紙飛機飛到我面前,我差點喜極而泣,魁星之王終於傳來了消息。
急忙打開紙飛機,上面寫道:「子龍兄,你可以帶著天眼自首,我之所以剛才沒讓你帶天眼去,就是怕天眼突然之間狡辯,如果激怒葉子暄,那麼現場將不可控,我現在已將狙擊手藥暈,不到天明,他是醒不來的。」
看到這裡,懸停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當江娜數到0時,馬上對著耳朵旁邊的耳機說:「零號,fire!」但讓她意外的時,她並沒有聽到狙擊槍響,她愣了一下,不禁回頭向樓上看去。
這時,該我上場了。
我帶著「天眼」來到了警花面前說:「江隊長,你的狙擊手已經睡著了,太晚了,他也要休息。」
我的突然出現,那些人馬上抬槍對著我。
第一次被這麼多條槍對著,想到的不是好玩,而是真的很緊張,急忙收回關刀,舉起雙手說:「江隊長,別激動,小心槍走火,我是抓賊英雄,你們別把我當犯人來看。」
江娜來到我身邊。
這時,馬上有人攔著她說:「江隊長,小心。」
江娜說:「趙大龍,我還是放心的。」
她說這句話,讓我對她又產生了許多好感。
江娜來到我跟前,看了看癱倒在地上的「天眼「說:「他是偷眼賊?」
果然被魁星之王猜中,「天眼」馬上開始辯稱,他只是路人,卻不想被我打了一頓,然後就冤枉他,
我馬上把他腦袋上的衣服揭開說:「繼續演下去。」
當看到他頭的眼睛時,現場的人馬上發出了驚呼,不亞於看到了劉德華。
江娜看到這裡,也轉過臉去,適應之後,才回過頭來,然後說:「這個人是什麼怪物?」
「他不是怪物,他只是一名想開天眼的迷途學生。」
葉子暄看到我突然出現,也非常驚訝,但看到「天眼」時,又非常欣慰地笑了:「子龍,你好樣的,抓住了偷眼賊。」
「天眼」此時已經無法狡辯,只能說確實是他偷的眼睛。
江娜說:「既然這樣,就把你做了什麼,說一遍。」
時至今日,「天眼」便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今晚發線報的人是我,我只想你們能抓到葉子暄,因為他已跟蹤到了我,上次給你警方發郵件,說以眼補眼的人,也是我。我說這些,只希望你們好好保護我,要不然,我的主人一定不會放過我,他會我變成丹蠶。」
警花有些驚訝:「王魁?」
「沒錯,你們一定要抓到他。」「天眼」說。
「既然你已經承認,我當然要保護你,不過你先要告訴你,你是怎麼把眼睛導出來的?」警花問。
「天眼」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我把這瓶藥水滴入人眼中,就會將眼珠導出。」
他的那個瓶子與魁星之王給我的差不多大小,唯一不同的就是顏色,魁星之王給我的是白色,而王魁給他的,卻是一個黑色的小瓶。
既然已經承認,警花讓人把他銬了起來,關進了警車。
警花來到葉子暄面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真對不起,沒想到不是你。」
葉子暄放開了兩名民警,淡淡地笑了:「難道你希望是我做的嗎?」
警花繼續笑道:「但現場為什麼會留有你的頭髮。」
葉子暄答:「那日我同事臉部有傷,我照顧完之後,就回到我的家,但沒想到回家時,突然聽到有警察在盤問鄰居,便偷偷看了一下,他們是在詢問偷眼賊的事,並且問我什麼時候回來,我於時從樓上走下,來到報刊亭找了一份報紙,看到報道說有多起偷眼之事發生。隨後我就關機,一是怕熟人打撐,因為要潛入別人的屋子中,突然之間響鈴,會引起人們的恐慌。其次是怕警方的根據電話跟蹤。我要自己為自己洗清,沒想到今晚本來我快要抓到他時,你們會突然出現,還好,大龍幫我找到了他。」
聽完葉子暄這番話,我不禁想,怎麼會是我呢?應該是魁星之王,但他為什麼不出現?
我看了看那個埋伏狙擊手的樓頂,卻沒看到魁星之王。
不過,不管怎麼說,事情總算以喜劇收場,這次江娜對葉子暄的印像,開始慢慢轉變,至少不會看到葉子暄,橫眉冷對。
這件事因為是誤會,所以葉子暄襲警,劫持警察都算了,當大家都沒看到,然後警花鳴金收兵。
「要不要我載你們一程?」警花問。
葉子暄看了看我說:「大龍,你要不要坐?」
我搖了搖頭:「你要做嗎?」
葉子暄說:「我也不坐。」
「那我們就從這裡,走到文化路,你往左,我往右吧。」我說。
葉子暄點了點頭。
當警車很快從我們視線中消失之時,這裡又恢復了寂靜。
「這次是不是有人幫你?」葉子暄問。
我點了點頭:「沒錯。」
「他在哪裡?」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現在竟然不現身了。」我說。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誰說的清楚呢。」葉子暄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枚紙飛機又飛到我們面前。
我接過紙飛機,打開,上面說:「子龍兄,我們就此別過,你所說的手眼之法,我最近已經查出,你若想衝破目前只有月圓才能使用的規則,並且想讓手眼激發能量,須入四十二手眼之法門。
四十二手眼以大悲咒為載體,大悲咒者:不生諸佛國者,不得無量三昧辯才者,於現在生中一切所求若不遂者,誓不成正覺,惟除不善及不至誠。
而你有手眼為基礎,應該可以很快接受,若四十二手眼能夠有所大成,則你將擁有像觀世音菩薩一樣的千手千眼:千眼照見眾生,千手護持眾生,幫助眾生脫離苦難。至於四十二手眼詳細的手眼法門,我會在你的貼子後面跟貼,讓眾人都可以看到,希望能威懾一下邪惡的力量。」
葉子暄也看到了這些字,便問:「是不是他抓獲了那偷眼賊?」
我點了點頭。
葉子暄從我手中接過那張符,然後將紙符上的字抹去,提筆寫道:「當我看到這枚紙飛機時,我已知道你是誰,感謝你救我,只是為何不肯見我呢?」
然後將紙飛機,折成紙鶴,放飛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