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打過電話之後,我再也沒有睡意,起床弄些早飯來吃。
今天是十六,手眼應該不能再用。
不過,開了手眼之後,再也沒擼過,總感覺像有人盯著自己的那種感覺。
至於小黑,手仙附體之後,生活習慣也與我一樣,白天不睡,晚上休息,而不是像其它貓一樣,白天睡覺,晚上上班。
我想起了葉子暄。
他說昨晚他要與燕熙一起去二馬路等王魁,不知怎麼樣了,便打電話給他。
他在電話那端說:「與燕熙坐在馬路邊守了一夜,沒見王魁出現,但也正因為如此,讓燕熙傷心了一夜!」
「六年時間不曾忘記一個人嗎?」
「她現在依然單身!」葉子暄說完後,笑了笑:「你呢?查「先天罡氣」,查的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
「偷懶了?」
「不是!」我說,然後便把昨天的事告訴給他,當然是從去找孫繼海查「先天罡氣」開始,卻節外生枝,幫民警同起破了一件殺人案。
葉子暄說:「不錯,繼續努力!那個「先天罡氣」,今天有空的話,繼續找找!我今天有些事,所以不能與你一起去!」
葉子暄說完,便掛了電話。
雖然昨天是手眼開啟的日子,馬上就能發現一件沉屍案,現在想來沾沾自喜,不過我更清楚,先天罡氣應該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葉子暄讓我去,是想鍛煉我,還是想坑我?
想是這麼想,不過,我還是找到了孫繼海,總不能讓葉子暄看扁我,
沒了手眼,只好帶著小黑,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它與葉子暄手中的「風水羅盤」差不多。
羅盤辟邪,小黑也是這樣,羅盤指出邪物所在,小黑也是這樣。
唯一不同的是,小黑是活的,羅盤是死的。
從城中村來到孫繼海工作的地方,找到孫繼海。
他正在分揀快遞。
他看到我說:「昨個,你給我打了個電話,然後掛了,嚇得我一夜沒睡覺!」
「開玩笑!」我說:「昨天吳永那事,結了他死前的心願,所以我才能打通你的手機,以後你的手機拿好,再掉到下水道裡……後果自己想!」
孫繼海乾笑了兩聲:「這件事最後怎麼說呢?」
「他朋友昨天晚上撞牆死了!」
「為什麼,是不是吳永做的?」
「說不準,也可能是他聽了那電話之後,就很懊悔吧!」
孫繼海歎口氣,說:「人真是不能做錯事,要不就回不了頭!」
看他分揀快遞也忙,我也不好多給他說話,便開門見山:「孫師傅,上次你記不記得我給你打電話,問快遞頭繩的事?」
「記得,你想買啊?上次不是說過了嗎?」
「能不能把他家的店舖:現實當中的地址告訴我?」
孫繼海不禁笑了笑看著我:「哥們,你是想讓我違反規定啊,我們這裡現實中的信息是要保密的!」
「保密?」我說:「就咱倆的交情你還保啥密啊!」
孫繼海聽這裡,也點了點頭說:「要說的也是,我一看見你就覺得咱倆投緣,其實我去書快遞的地方就在北環文化路盡頭。那個給我快遞的,是一個姑娘,長髮,戴口罩!」
「你能不能把他的地址寫下來?」我問。
誰知我這一句話頓時激發了孫繼海的靈感,他恍然大悟一般說:「我最近看新聞,聽說淘寶商家一直期負客戶,不是寄大糞,就是寄壽衣的,還有上門砍人的,反過來講,你不會買到啥商品,要去砍人家吧!」
我急忙說:「你別誤會,我哪有那麼無聊!」
但是孫繼海就是不再相信我,死活不肯說。
他不說,我也沒辦法。
我摸了摸頭,看附近有個網吧,然後走進去,要了一台機子。
打開淘寶頁面,開始搜索長生繩,發現那上面又有一筆交易。
既然不知道確切地址,倒不如直接在網上面對面聊聊。
我隨便起了個名字:關小二。
關小二:你好,請問長生繩有賣嗎?
先天罡氣:有。
關小二:我想買。
先天罡氣:只送不買。
說到這裡,我心中暗想,怪不得會有人要你破頭繩,原來是免費的,但既然只送不賣,為何還要標價呢?
我把這個疑問打了上去。
先天罡氣: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阻止一些無聊的人亂拍,雖然只送不賣,但也不是施捨,必須條件適合才送人,如果你想要,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聽到這裡,不禁明白:原來先天罡氣,以吊頸繩做長生繩,也需要生辰八字相符之後,才能用來養嬰靈,反之,如果生辰八字不相符,那麼也就無法養出嬰靈。
既然如此,我便回他:「我有生辰八字,不過你看我的名字,關小二,也知道是男的,不扎頭繩!」
先天罡氣回了一個冷笑的表情:你是條子?
聽到這裡,我不禁愣了一下,這先天罡氣也應該是修道之人,怎麼說話與黑社會一樣?
於是我便回到:我不是,不過是關二爺的他兄弟,關小二!
先天罡氣再也不回了。
尼瑪,怕了吧,當縮頭烏龜?我不禁冷笑。
誰知過了一會,先天罡氣回了一句話:「我不管你是關小二,還是關老二,哪怕就是關二,也別挑戰我的性格!」
我想了想回到:「你若想要長生,完全可以修正道,燒金丹,去終南,羽化成仙,為何要做這種事情?」
先天罡氣很快回道:「原來你懂的不少!」
「那當然,否則上次一個女人因為你的頭繩而住院,如果不是我,她上哪能順利出院呢?」
我打完這一句,又有些後悔了,雖然我很想說明我有料,但上次確是葉子暄出手,如果養嬰靈之人真的痛下殺手,我不是要完蛋嗎?
果然,先天罡氣說:「你小子等著,我已經知道你現在在哪!」
雖然我害怕,不過聽完這句話,卻又不禁暗想,這老賊就盡說些鬼話,真把自己當網警了有木有。
隨後先天罡氣再也不說話。
網吧中竟有人吸煙,再加小黑不時的被熏的打噴嚏,我便抱著它離開網吧。
走出網吧,一陣風吹來,我不禁想起溫柔的表姐,我當時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買這種頭繩,原來是先天罡氣這個神棍騙她。
想著想著,來到東風渠,讓小黑去撒歡。
我坐在河邊看著人們散步,心中還是有些忐忑,怕先天罡氣真的想出什麼法子找我麻煩,但想起孫繼海所說,寄快遞的是一個長頭髮,帶口罩的女人,而剛才打子說話語氣也確實不像一個修道之人說話的,難道先天罡氣不是一個想像中那樣的老道士,而就是一個女人?
既然如此,女人又何苦難為女人呢?
就這樣一直坐到天黑。
趁著路燈亮起時,回到了城中村,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先天罡氣說的話要實現了!
我急忙回頭,並沒有人。
不過卻從小黑的眼睛中,看到一飄渺之物,看身形,應該是女人。
「真的是先天罡氣?」想到這裡,我急忙拿出了葉子暄交給我的紙關刀。
她也似乎也不怕,一直向我走來。
我以為這紙關刀能有多大能耐,風一吹,馬上就彎了,我草,葉子暄,我就說你坑,果然是坑啊,這要真能嚇著她,我把刀吃了。
不過,總不能無動於衷,我突然想起,這紙關刀應該像一道符,那麼應該有符咒,於是我也便學著葉子暄,劍指夾刀,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
不念還好,一念,她離我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