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顯然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彷彿只是隨口提起,詩君雁卻是心中一涼,那種涼一直蔓延到心底深處,好似還是惹怒到了桑落,此刻是進還是退,或是乾脆裝傻,詩君雁腦海中快速思索著對策,可是對方是桑落,那性情完全無法估摸,會不會再次拔了虎鬚將那頭老虎激怒,可是不拔的話誰知道那老虎會不會主動出擊。舒骺豞曶
詩君雁淡淡一笑,小手攀住桑落的脖頸咯咯的笑,「若是桑主子眼中看得到君雁的話,君雁絕對稀罕的緊,桑主子莫不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
「是麼?」桑落低低的開口,一臉的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詩君雁的話語,「如此說來便是四少對自己不夠自信了。」
「主子是天上的月亮,君雁只不過區區一凡夫俗子,不自信那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敢摘取天上月亮的人只怕這個世間還不存在。」詩君雁突然覺得這樣的形容實在好用,「還是主子願意屈尊紆貴讓君雁一睹風采。」詩君雁眼眸很亮,滿臉滿眼都是媚人的笑意,儘管那笑意中分明是敷衍的意味,可是依舊遮掩不了那女子略顯狡黠的動人。
桑落並未急著答話,只是突然伸出手,詩君雁身子微微僵硬,卻是強忍著那股將壓在身上的桑落推開的衝動,溫軟的指尖若同春風拂面一般輕輕的拂開詩君雁散落在臉頰之上的髮絲,男子神情溫潤如玉,讓人察覺不到絲毫的戾氣,好似世間最溫軟的情人,即便只是遠遠的望著,都會醉人,「我給你這個膽子。」漫不經心的嗓調若有似無的響起,詩君雁一愣,好似不能明白桑落話中的意思,又好似那答案讓她難以接受。
桑落是什麼意思,准許她喜歡他,還是准許她爭取他喜歡她,此刻詩君雁那聰慧的腦子突然運轉困難,糾結在一起,怎麼也理不清楚頭緒,只是傻傻的看著桑落。
桑落自然是耐性極好,手指把玩著詩君雁的髮絲,完全沒有在意兩人此刻曖昧的姿勢,女子衣裳凌亂,髮絲凌亂的躺在他身下,男子卻是衣襟敞開,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垂落的髮絲散了詩君雁的一身,怎麼看都是一副被對方所惑的歡好畫面,只可惜女子神態呆若木雞,眼眸裡又是糾結又是懊惱又是迷惑。男子則滿臉淡然,那雙眼眸過於平靜無波,完全沒有半絲動情的模樣,卻偏偏是這樣詭異的結合,給人一種別樣的致命誘惑。13852356
「桑主子,就算你不犧牲色相,我也逃脫不了你的掌控。」詩君雁木訥的開口,顯然男女之間的情愛與她來說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她從未想過去接觸,更加認為此生她都不可能去接觸。
那女子已經盡量委婉的拒絕話語,似有幾分小心翼翼,又似有些為難,分明是當真了,此刻哪怕是泰山崩於前色不變的桑落也微微一愣,被拒絕了麼,他本來也就是想要逗逗她,那口氣怎麼也當不了真吧,聰明的四少原來也有不聰明的時候,而他似乎剛好碰到了盲點,還是頭一遭遇到被拒絕這樣的事情。「四少果然很會拒絕。」如同先前分明是她開的頭,卻能理所當然的尚未開始便宣佈結束,這個女子是有些大膽的,他身邊的美人哪個不是溫軟乖巧聽話,忤逆在他的人生中從未有過,即便詩君雁不一樣,但是他的縱容向來有限,如此一次次的任由她放肆,倒是這個女子與眾不同的思想和聰慧。
詩君雁幾乎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她腦袋肯定是被驢踢過了,怎麼會一時糊塗到認為桑落那話語是準備她追求他呢,桑落向來目中無人,那話語分明就只是隨口一提,哪裡會真的看上她呢,此刻要怎麼辦,是拒絕到底,還是道歉,道歉的話未必有用吧,而且桑落這種人豈會看得起她的歉意,更何況坐以待斃向來不是她的作風,人為刀俎她為魚肉這段日子已經夠憋屈了,詩君雁向來不是個會一而再再而三委屈自己的主,當下低低的開口,「這些事情多了未必好,唯手熟爾。」w7d6。
「四少經常拒絕人。」果然認為這個女子會服軟有點不太現實,她似乎越來越大膽了,先前在他面前可不敢如此放肆,甚至連如此厚臉皮的話都說了出來。
「女子倒是有不少,不過若然是男子此刻決然是頭一遭……」詩君雁一本正經的回答道,顯然打算將此誤會進行到底,不管怎麼說都是桑落先開的頭,放在眼前的便宜不佔實在不是她的作風,怎麼著也要看桑落吃一回癟。
「四少果然很受歡迎,難怪我身邊的侍女都對四少死心塌地。」桑落絕對是順著詩君雁的話語,而且那口氣分明不帶絲毫的寒意和危險氣息。
詩君雁暗暗罵了聲卑鄙,就知道桑落不是個會吃虧的主,當下盈盈一笑,「桑主子,我只不過是想要香兒帶個消息讓我詩家之人知曉我還活著罷了,我可以向桑主子保證絕對沒有要找人營救離開桑主子的意思,我詩家之人若然許久未接到我的消息,必然不找到屍首不肯罷休,這樣只會給桑主子平添麻煩,一年,我保證一年之內絕對完成桑主子要我做的事情,只要我做得好,桑主子可否放我回去,只要解決了詩家的事情我任由桑主子處置。」
那女子一臉討好淺笑的攀住桑落的脖頸,那淺笑盈盈的服軟話語分明帶著幾分哀求的嗓調,桑落微微一愣,他怎麼會覺得詩君雁絲毫沒有女子該有的嬌軟,此刻那略顯撒嬌的哀求話語分明就是十足十的女子模樣,「四少,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
詩君雁心中一驚,果然惹得這個男人不高興了,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詩君雁心底快速搜索的對策,卻見桑落依舊一臉的平靜,可是那雙眸子卻異樣的深邃銳利,好似要看進她的心底深處將她摸個透徹一般,嘴角的笑意頓時柔軟了幾絲,連帶口音也軟了下去,「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這樣有何不對。」
「那要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桑落扯開詩君雁攀住他脖頸的手,緩緩起身,也不急著整理凌亂的衣物,只是靜靜的靠著牆壁凝坐著。
詩君雁只是淺笑著並未答話,屈膝跪坐在桑落的身邊,纖細的手指一點一點不慌不忙的替桑落整理好散開的衣物,轉而是桑落那頭從未束過長及腳裸的髮絲,詩君雁極會綁男子的髮型,簡單的髮帶不過幾下便將桑落的髮絲安順的束在身後,鬆鬆散散的蔓延在腰際,薄唇貼在桑落的耳畔,女子溫潤的氣息帶著裊裊清香瀰漫開來,不算是誘人的嗓調,卻因為那份低低的沙啞,有些蠱惑人心,「桑主子,我是說了只要你想要,只能我能得,我有沒有這個本事桑主子若然不清楚,此地哪裡有我的容身之處。」
「聰明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嶄露頭角往往會先被人斬殺。」桑落任由那女子親暱的貼著自己,他向來不喜歡人近身,不過詩君雁身上的氣息他倒是不討厭,而且詩君雁是他很重要的棋子。
「可是不聰慧會死的更快,不爭取一下怎麼知道自己不行。」詩君雁緩緩退開身子,確定桑落此刻衣冠整齊才開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便下了床榻,走至桌旁替自己倒了一杯冷掉的茶水,放在唇邊一飲而盡,「桑主子不也說了,要活下去除了靠自己,誰也靠不住。」這句話時詩君雁明顯嗓音冷了幾絲,在桑落那般算計折磨她之後,她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與桑落交心,交心這種事情向來是相互的,而桑落分明只是將她當成他重要的一顆棋子,雖然她不知道究竟是有何用,但是不過方方開始已然去了她半條命,若然當真跟在桑落身邊她豈會有活路,但是這種事情不能急,他們本是落差太大,若然貿然行事只會斷了自己的後路。
「想要我死。」桑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詩君雁的身邊。
「我以為我掩飾的很好。」詩君雁知曉自己的稍微的情緒波動都逃不了桑落的眼睛,反正在事情未完之前桑落都會想方設法保住她的命,既是如此,她何必活的那樣低下。詩君雁就著自己的杯子又倒滿了茶水遞到桑落的面前。
桑落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轉而接過,卻也不喝,只是用手指輕輕摩挲著詩君雁先前唇瓣喝過的位置。眸光深邃,晦暗難明。
詩君雁笑得有些邪氣,小手落在桑落摩挲那杯身的大手上,「桑主子,你我更加親密的事情都做過,若不是此刻桑主子又矯情起來,嫌棄俊雁喝過的杯子不成。」
桑落大手愕然緊握,瓷質的茶杯瞬間化為一灘粉末碎裂在手心,茶水濺了開來,打濕了青色的長袍,詩君雁緩緩收回手,依舊是一臉的淺笑,倒是桑落突然一言不發的轉身便走。著些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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