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瞭解麼,殷離微微仰起頭顱,靜靜凝望著眼前已經不能稱之為詩君雅的女子,當年為了接近她,他沒有少費心思,她喜歡什麼,愛吃什麼,經常去的地兒,甚至是小小習性都摸得一清二楚,後來為了讓煙兒與她相似,他更是觀察的細微入至,而此刻,被詩君雅如此一說他突然有些迷惘。舒骺豞曶
「殿……殿下,你快過去,娘娘血流不止,大夫說腹中胎兒恐怕……」侍衛匆匆忙忙的稟告道,斷斷續續的嗓音詩君雅有些聽不清晰,她只知道那個女人要她死,如此深的恨意,甚至願意堵上自己的親生骨肉。這樣值麼,一個容貌不在,聲音也一點點消逝而且雙手廢了的人,他們竟然依舊如此防備著她。
來不及看清楚殷離此刻是怎樣的神色,只覺得胸口一疼,然後整個人飛出去狠狠的撞擊在牆壁之上,「她和孩子若有半分好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冰冷的嗓音即便隔得老遠,依舊如同鈍刀割心,疼的那樣的鑽心入肺,這個男人,對她狠起來始終沒有半分的留情,
殷離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不知道,混混沌沌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死,睜開眼睛的時候牢門已經上鎖,她似一具棄屍一樣橫在角落裡,那一掌不知道震斷了幾分肋骨,五臟六腑好似移位一樣稍微吸口氣都疼的撕心裂肺的,雙手無力,根本就不能支撐著站起來,而且她覺得如果自己稍微移動下,說不定斷裂的肋骨便會直直的插入肺腑或是心臟,靜靜的躺在地上,眼眸死死的凝望著牢外的某一點,生不如死麼,她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可以讓他折磨的。
太子府,飛雪瀰漫,冗厚的雪掃開又鋪滿,殷離一臉陰沉的凝立在梅林之中,眸光狠戾,雪花落了他一身,那冰寒似乎與他融為一體,渾身上下感覺不到半絲的人氣,卻偏偏那笑意,溫軟如玉,俊逸天神。
「詩家之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聽聞詩家二子對詩家唯一的女兒寵愛有加,由不得人傷害分毫。」殷離身後一黑袍男子一臉痞笑的靠在梅樹之上,目光卻是落在殷離的身上,卻見殷離依舊一臉溫軟淺笑,眉目微微挑起,「果真無情至極啊,好歹夫妻三載,下起手來半點留情都沒有,我可是看到了,那張臉還真是可惜了,我倒挺喜歡那溫溫軟軟的笑。」
「殷洛,君兒流產,你代我像父皇懇請容我半個月不參與朝政。」殷離嘴角的笑意深濃了幾絲,大手微微探出,輕輕摩挲上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突然兩指合攏,嬌嫩的花苞揉成一團跌落在雪裡,白色的梅,嬌弱到不堪一擊,如同那個女人一樣,分明不適合如此清冷的冬日,卻依舊盛開的如此驕傲。
「此事詩家只怕不會善罷甘休。」殷洛看著殷離的笑有些琢磨不透他此刻心中的想法,殷離自小心思細膩深沉,謀人謀事,外表無害,實則是一把藏拙的刀,詩君雅的下場便可看出殷離的野心有多大,心有多狠,一個女子處理的方法有很多,哪怕是給個痛快,也好過如斯折磨,為了你好,想到殷離那夜裡對詩君雅說道話,殷洛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
「我不是已經準備了個詩家一個交代。」殷離微微仰起頭顱,本想留你一命,看來事與願違,死了也罷,活著實在讓我難以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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