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猜拳.
譚磊最興奮,在醫院,每天吃飯都講究一個清淡,譚磊嘴裡都淡出個鳥來了,現在一出院就逮住喝酒的機會,譚磊像是山裡面跑出來的野人一樣,既能吃又能喝!
大家喝完夜啤酒,酒飽飯足,飽暖思淫慾。
有人提議去找幾個小姐玩玩,大家開始起哄,都嚷嚷著去找幾個小姐玩玩……
「松哥,先給松哥找一個妞……」
有小弟很為老大著想,提議說道。
「算了,我不好這一口。」陳青松道。
陳青松對小姐什麼的才沒興趣,那種賣相也不怎麼好又被千人騎過的女人,沒意思,除非是像京都天上人間的那種昂貴的小姐,艷絕京城的,陳青松可能會考慮一下跟她們玩玩。
主要是陳青松自己的女人多,不需要找小姐瀉火……
「松哥怎麼會去找小姐呢,松哥那麼多老婆,喜歡松哥的女孩子排著長隊,是吧,松哥!」另外一人說道。
這人分析得比較到位,陳青松有楊秀珍、顏諾這些大美女可以免費干,他怎麼會看得上那些胭脂俗粉呢?
陳青松笑了笑。
「我們給磊子找一個吧,磊子在醫院天天對著護士妹妹擼管,現在出院了,得讓磊子真正感受一把做男人的滋味……」又有人起哄道,看起來是關心譚磊,實際上是他自己想找小姐玩,他不好意思說而已。
都是些學生,比較騷,正是青春懵懂每天擼管幾次的年紀,愛做這種瞎起哄的事情也很正常。
「扯,我才不要,你妹的,我才沒有對著護士妹妹擼管,是你每天晚上在家擼管吧。」譚磊道。
「磊子,我是為你好,你咋個這麼不領情呢?」那人笑道。
「我領你妹的情,我領!」譚磊道,「現在回去好好睡吧,明天去找張宏,我要大家幫我。」
「張宏不是失蹤了嗎,還找個錘子呀。」
「就是,張宏不知道跑到那個**旮旯去了,怎麼找,我們不會滿大家地毯式地搜索吧!」
「磊子,松哥不是說他會解決這事嗎,你丫的喝了幾瓶酒又開始發瘋了?」
大家七嘴八舌。
譚磊道:「操你妹的些哦,你們到底當不當我是兄弟,幫不幫我?」
「當你是兄弟,幫你,咋不幫呢!」大家說道。
「那就得了。」譚磊道,「明天,我們去他家裡找找。」
譚磊跟陳青松商量明天去張宏家找張宏的事情。
這一次,陳青松完全聽譚磊的,知道譚磊心裡面憋著氣很不爽,必須讓譚磊把心裡面的不爽發散出來,不然會出問題的。
並且,遲早都是要去尋找張宏的。
第二天,上午十點。
大家約定好的時間和地點集中。
比昨天還多來了一些人,昨天去醫院因為只有一個公交車還沒那麼多人,今天直接聚集了七八十個人,浩浩蕩蕩地向一條長龍,走在街上路人都只敢側目看幾眼,不敢拿正眼多看幾眼,生怕惹上麻煩。
譚磊帶路,朝張宏家走去。
張宏家住在一個貧民區,張宏的家庭條件不算好,譚磊家條件也不怎麼好,張宏家裡就更糟糕。
破舊的低矮房屋,髒亂的路道,散發著臭味的垃圾堆,髒兮兮的玩耍的孩童,低低的電線桿,綠色紅色的三輪摩托車,打小牌玩小麻將的老人,跳壩壩舞的大媽,這樣一幅畫面,勾起現場一部人的回憶,很多人都有個幾年這樣的生活環境,是後來父母努力工作才換了一個更好的生存環境。
「那就是張宏的家。」譚磊指著。
大家看著一處低矮的瓦房,斑駁的牆壁,張宏家就住在這種地方,條件夠差的。
張宏的父母都只是普通工人,又不是國企裡面的工人,而是一個小小死人工廠的工人,住在這種地方也是情不得已,張宏的父親本來有一份在電力廠的正式編製,當年超生小孩(張宏還有一個小學五年級的弟弟)把工作弄丟了,一家人的生活一直都過得比較心酸。
「靠,張宏就住在這種地方呀,他在學校不是還蠻吊的嗎,我還以為他是個小富二代呢。」一個跟張宏有點點私人交情的學生說道。
「**富二代,張宏都是富二代,那還**了得,就他那個逼樣也不像富人子弟!」另一個跟張宏有過節的學生說道。
七八十個人排成隊走進貧民區,引起了一點波動。
張宏家的門開著,裡面的人聽到外面聲音嘲雜,走出來一個穿著樸素面容衰老的婦人,看面容有五六十歲了。
「你們是誰?找誰?」婦人問道。
看大家盯著她的家,就在她家門口圍成半圓,婦人總感覺怪怪的,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我們找張宏。」譚磊說道。
「找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呀,你們來的不是時候。」婦人說道,婦人先是一驚,她隱隱約約就猜想到這些人是衝著張宏來的。
「怎麼,你兒子死了嗎,我們來晚了一步?」譚磊問道。
「小伙子,你咋說話的呢,張宏不在家,他已經有好幾天都沒回家了,我打他電話都打不通,你們找他幹什麼,他在學校不是好好的嗎,就是跟你們這些壞學生一起混,然後越混越差了,哎,我的兒啊,你何苦這樣,你努力讀書,爸爸媽媽會送你上大學,存錢給你娶媳婦的呢!」婦人說到辛酸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在場的純爺們們都大大感動,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父母對子女的情感,都是一樣的,而子女對父母,卻未必那麼好,更多的年少輕狂少年們一次次幹著傷害父母感情的事情,這就是現實人生。
「你知道張宏躲在哪兒了嗎?」譚磊問道。
「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早就把他抓回來了。」婦人道,「我的兒啊,就是被你們這些人帶壞了,現在的壞學生真是多啊,你們這些王八蛋呀……」
婦人居然開始罵人了,搞得大家都無語,哭笑不得。
在場的,跟張宏有真正交情的,沒幾個。
這些苦心的父母,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自己的子女思想出了問題,他們往往不懂得反思認識自己的錯誤,而把所有問題都怪這個大環境怪這個社會,這也是他們的可憐可悲之處,他們的這種處世哲學,也導致他們在任何一個行業任何一個崗位上都平平庸庸,沒有什麼成績和發展。
「你咋說話呢,誰他媽把他帶壞了,他那個小逼樣,誰稀罕去跟他混在一起。」譚磊罵罵咧咧說道。
「就是你們這些人呀,你們快走,快走……」婦人開始撒潑……
「操!」譚磊很想動手,但是動手打一個幾十歲的老女人,譚磊又下不了手,怕兄弟們笑話他。
這種沒有風度的事情,譚磊還是忍住沒做,打人也還是得有點原則不是。
張宏是真跑出去躲起來了,不然他媽媽也不至於都不知道自己兒子的行蹤,看張宏媽媽的哭樣也不算裝出來的,是發自內心的真情流露!
譚磊氣得眉毛翹,娘娘的,張宏居然真的玩失蹤。
「走吧,磊子,另外想辦法!」陳青松道。
「嗯!」譚磊也只得這樣。
只有通過社會上的小混混去找找張宏,打聽一下張宏的下落了。
「李大嬸,你咋了?」陳青松他們正準備走的時候,一個二十幾歲的不良青年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朝張宏的媽媽問道。
這個青年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穿一條洞洞無數個的牛仔褲,留著長髮,染著黃色,上身一件寬鬆的舊舊的夾克衫,看起來不是他自己買的衣服。
「哎,你那不爭氣的弟弟呀……」婦人開始訴苦。
「又是張宏惹事了?」黃毛問道。
「就是呀,這幾天,他都不在家,打電話都不接,這孩子,是想氣死我和你張叔。」婦人道。
「李大嬸,我幫你把弟弟找回來。」黃毛說道,「有這回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你知道我在道上混得開……」
黃毛開始吹牛日白了。
「你找得到張宏?」譚磊感覺柳暗花明又一村,朝前一步,朝黃毛問道。
「是啊,咋了,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兒。」黃毛裝逼說道。
「那敢情好,你幫我把張宏找出來。」譚磊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黃毛趾高氣揚說道。
別看黃毛只有一人,他的氣勢倒是擺得十足,這裡是他自認為的自己的地盤,對方看起來人多,但全部是生面孔,這一帶的混子他都認識,沒有見過這些人,所以黃毛沒有把陳青松他們放在心上。
「沒有為什麼,我要找他解決點事情。」譚磊說道。
「要找他你自己找呀,小。」黃毛說道,「為什麼要幫你!」
黃毛注定悲催,他居然先罵人。
譚磊一個箭步衝殺過去,抓住黃毛,在黃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拳腳,打得黃毛哀嚎連連。
張宏的媽媽見事情不對頭,馬上鑽進屋子,把門關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