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有其他人嗎?我不是跟你說話,難道是在跟鬼說話,大白天的,除非是活見鬼了.」美女頤指氣使,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不可接近,全身有如一層寒冰籠罩著,讓陳青松從心底裡見到這個長得還不錯的美婦都只想打她幾下,而生不起愛惜的心。
「你可以跟鬼說話,只要我把你變成鬼,你就可以跟鬼說話了。」劉瀟瓷冷冷道。
劉瀟瓷不是省油的燈,一句話就把美婦說得面色煞白。
「哼,胡言亂語,你才是鬼……」美婦道,聲音小了很多。
「親愛的,你怎麼了?」這時,一個滿身肥肉,全身流油的矮胖男人奔了過來,走進江詩丹頓。
男人一米六的身高,走路地面都像在抖動,憑目測,陳青松判定這個男人體重不下於兩百斤,也不知道他這個體型還能不能跟女人**。
男人剃著板寸頭,脖子上戴著一根粗粗的黃金鏈子,像拴狗的一樣,從頭到腳穿一身七匹狼,挎著一個大皮包,皮包鼓鼓漲漲的,看起來包裡面塞滿了東西。
「你去上廁所,要上這麼久嗎?你是不是腎虛呀。」美婦朝男人嗔怒道。
男人滿臉流汗,本身是身體弱身子虛,加上從廁所馬不停蹄趕過來,累得不行,被美婦罵腎虛,男人的臉一下就綠了。
看樣子,他還真的是腎虛。
「真是晦氣,等你等半天,這裡又來兩個土包子。」美婦罵道。
「哪裡有土包子?」男人問道。
「這裡呀。」美婦指著劉瀟瓷和陳青松說道,看起來很不滿身邊的男人,「你眼睛瞎了呀,真是的。」
男人一臉賠笑,做男人做到他這個份上,夠悲催了,陳青松替這個男性同胞感到深深的不齒。
美婦把劉瀟瓷都當成土包子,就因為劉瀟瓷說不想買江詩丹頓只是想隨便看看。
劉瀟瓷是說心裡的真心話,卻被這個美婦當成了窮人,要是美婦知道劉瀟瓷隨便做一次任務掙取的酬金比她眼前這個被她當成凱子的男人一年的收入還要高,估計美婦就不會這麼想了。
「親愛的,我把土包子趕出去,你要開開心心的。」男人見女朋友蹙眉不高興,便用盡一切手段去哄身邊的女友開心,把自己和女友的開心建立在其他人痛苦的基礎上。
「我們走吧!」劉瀟瓷道,她範不著跟這種人計較太多。
要是都要計較,這種奇葩也計較不完,社會上這樣的人太多了,劉瀟瓷下山執行任務遇到的各類奇葩都有,數不勝數。
「走吧。」陳青松點點頭,既然劉瀟瓷不計較,陳青松也要裝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出來,本來依照他的性格,這種人還是直接出手教訓一頓可能來得更直接。
「你們,快點滾出去,惹我親愛的不開心了,真是土包子。」男人突然朝陳青松、劉瀟瓷劈頭蓋臉罵一頓。
陳青松和劉瀟瓷正準備走,這個男人也太無敵了,人賤到這個地步也著實不容易,他就不能忍忍,讓陳青松他們走出去就得了,非要擺出一副是他把陳青松他們趕出去的樣子出來,借此哄身邊的女伴開心,古代烽火戲諸侯的帝王也不過如此吧。
就連江詩丹頓的店員們,臉上都泛出鄙視的神采。
陳青松和劉瀟瓷就算不打算買東西,也還是一副以禮待人和諧謙卑的態度,這兩個暴發戶,就算能給她們帶來生意,她們也只是表面上開心,心裡面並不真心喜歡這種人。
江詩丹頓的店員什麼人沒遇到過,一個沒素質的暴發戶還真不如她們的眼。
店員本想本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態度,沒想到這個肥胖的男人把這個僵局打破了,把這個火點燃了,就看陳青松刮不颳風了。
「靠,我們都走了,你媽個比的,你還想怎麼樣?」陳青松回頭瞪了這個頤指氣使的男人一眼。
「我給我女朋友出口氣,你想咋地?」這個肥男還沒有認錯的覺悟,還要跟陳青松抗爭到底。
「靠,**。」陳青松罵了一句。
「你罵誰?」肥男問道。
「罵你,靠。」陳青松想在劉瀟瓷面前表現得溫和謙遜一點兒,無奈現實不如他意呀。
「你敢罵我……」肥男做出一副他是京都公子哥的樣子。
「別說罵你,打你又何妨!」劉瀟瓷冷冷道。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美婦開始幫腔,指著劉瀟瓷的眼睛罵道。
「滾!」劉瀟瓷凌空一腳。
只見一道幻影,劉瀟瓷出腳如風,收腳如電,迅猛異常。
美婦被一腳撂出老遠,身體像斷線風箏一樣朝後飄去,最後被玻璃牆擋住。
頹然倒下,美婦嘴角噙著一朵血花。
「親愛的,你怎麼了……」肥男現在也顧不得趕陳青松和劉瀟瓷出江詩丹頓了。
美婦是她的掌上寶、心頭肉,他把美婦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飛了,完全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那麼付出,不忍心讓美婦受半點委屈,現在美婦卻被人踢了一腳。
江詩丹頓的服務員們覺得無語,最開始還有些同情劉瀟瓷,被美婦指著鼻子罵都能沉住氣,還以為劉瀟瓷怕有錢人,沒想到劉瀟瓷的出牌路數完全不循常理,根本就讓人捉摸不透。
有顧客被人打了,雖然跟店員沒有直接責任,總的來說還是有影響,做生意最講究和氣生財,店裡面有個傷者對其他光顧的顧客也會造成一定的心理陰影。
「走。」劉瀟瓷一擊得手,手法乾淨利落,這才滿意地招呼陳青松。
強悍!陳青松不由得感慨,劉瀟瓷畢竟是強者,不會永遠被人騎在頭上,也不會被人指著鼻子眼睛罵還能夠忍氣吞聲,這才是陳青松欣賞的性格。
劉瀟瓷這種有功夫的女子,就應該有這樣的性格,而不是一味的軟弱或者是玩弄心計。
實力決定一切,只要有足夠的實力,任你何人,我又何懼之有?
「不准放他們走,老娘不能白挨了這一腳。」美婦嚶嚶抽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