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通殺
「切,你還說要贏錢,一開始就輸了兩百,你不吹牛會死人啦。」張玉婷說道,看不慣陳青松胡吹大話的爛脾氣。
張玉婷把身上的現金掏出來,準備給陳青松輸的。
陳青松對這個便宜徒弟無語,一點也不知道尊重師父,不就是輸了兩百塊嗎,至於嗎。
「押兩百。」陳青松又掏出兩百丟在桌子上。
荷官搖晃了一陣竹筒,陳青松豎起耳朵聽,聽硬幣碰撞竹筒發出的聲音。
「裝模作樣。」張玉婷啐道,沒見過這麼能裝的人。
其他的賭徒雖然面子上不好說,心裡面卻非常認同張玉婷的話,他們心中賭博本身就是帶幾分運氣,猜硬幣這種簡單的玩法純屬賭運氣,沒有任何技巧性可言,三五歲的孩童都可以玩的,陳青松認真聽聲音,他們都深深不屑。
你以為你是賭神?還聽聲音,香港片看多了吧。
寶慶天大氣不敢出,他身上也帶有一兩萬的現金,輸了錢沒關係,關鍵不要輸人。
寶慶天可不認為陳青松在做樣子,他相信陳青松的實力,寶慶天隨時把錢準備著。
「天!」陳青松繼續猜正面朝上。
「地。」賭客甲道。
「地。」賭客乙道。
猜反面朝上的賭客較多,陳青松猜正面,他們偏偏猜反面,他們認為陳青松是在裝模作怪,就跟他猜相反的。
有的賭客押得比較多,反正押多押少都由自己決定,一次最少押一百,最多押一千,押多少贏了莊家就賠多少。
「開了。」荷官把竹筒抽起。
「地,耶。」賭客甲興奮道,他押了一千,這一把就贏一千,收穫不少。
「早知道,該多押點。」賭客乙只押了五百,心裡後悔死了。
「哼,你又輸了。」張玉婷有些憤憤不平。
陳青松輸錢她覺得沒什麼,關鍵是跟著陳青松她為了尋求刺激,連續兩把都輸錢,還是開局的兩把,張玉婷感覺很不吉利很不舒服。
「不急,還有六百呢。」陳青松道。
荷官繼續搖竹筒,陳青松連續押了三把兩百的。
連續三把,陳青松都輸了,他身上的一千塊錢輸光了。
陳青松也不急,他通過這五把,已經熟悉了硬幣碰撞竹籤發出聲音的規律,現在他能夠熟練準確地猜對,可是張玉婷根本就不相信陳青松。
「你不光是技術菜,連運氣都背到家了,連續五把押天,結果都開地。」張玉婷道。
「把你身上的錢借給我,我馬上撈回來。」陳青松道。
「沒門。」張玉婷道,「我自己押,給你,晦氣。」
賭客和荷官看著張玉婷和陳青松吵吵鬧鬧,都搞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明顯是一夥人,為什麼男的輸了,女的反而很開心,還要出言譏笑呢?
荷官不管那麼多了,只要有人賭博,她能夠賺錢就行。
「松哥,我這有錢,你要多少。」寶慶天掏出一疊一萬華夏幣,遞給陳青松。
「謝了,等我贏了,我們五五分賬。」陳青松很有義氣道。
「沒關係,輸了我還有,出來玩,就圖個開心,輸贏不重要,贏了你還我本金就行,輸了就算了。」寶慶天道。
寶慶天如此大方,陳青松感到一絲壓力。
陳青松馬上調整精神,道:「我押一千。」
抽出十張一百放在桌子上,陳青松言笑晏晏看著荷官。
荷官婉言一笑,她把陳青松當成了冤大頭,陳青松的朋友那麼大方,荷官就喜歡這樣的人來賭場。
其他賭客心裡也在鄙視陳青松,等著看陳青松出醜,尼瑪的,小子,看你等會怎麼死的。
本來這種賭法多數時候是賭客跟莊家的關係,賭客之間基本上是沒有任何金錢往來的,只不過大家都圖個熱鬧刺激,希望看陳青松出洋相。
「我也押一千。」張玉婷掏出一千丟在桌子上。
荷官搖好竹筒,陳青松一直在凝神聽。
之前的五次經驗告訴他,這次一定是反面朝上。
「地。」陳青松道。
「天。」張玉婷道,陳青松猜什麼,張玉婷偏偏反著猜,這樣總有一方要贏,小團體是不會有金錢損失的。
張玉婷不相信陳青松的運氣。
「天。」其他賭客也跟著張玉婷猜正面朝上。
「開了,是地。」荷官道。
「這次,你通殺。」荷官道。
「松哥,牛叉啊!贏一把就通殺!」寶慶天笑道。
猜硬幣一般情況是賭客跟莊家的對決,賭客猜對莊家輸錢,賭客猜錯莊家贏錢,但是也有特例,如果賭客上了十個,其中一個賭客猜的跟剩下其他賭客猜的都不一樣,就可能出現通殺。
陳青松這一桌本來只有九個人,張玉婷加進來之後賭客剛好變成了十個,這一把陳青松一個人猜反面,其他九個人猜正面,最後結果開啟是反面,陳青松一個人就要贏九個人的錢,並且莊家還要陪陳青松一千。
當然,這樣是有風險的,如果剛才陳青松剛好猜錯了,開啟結果是正面的話,他就得一個人陪所有人的賭資,那叫反盤。
這一把所有人都押了一千,陳青松一次性就贏了一萬。
「哼……瞎貓碰到死耗子……」張玉婷道。
「你來給我碰一個。」陳青松怒道,很想打張玉婷的屁股一頓。
「繼續下注。」荷官道。
「一千。」
「一千。」
所有人又都下一千,陳青松最後也下了一千,還把寶慶天拉進去下了一千。
「天。」陳青松道。
「天。」寶慶天跟著陳青松猜。
「地。」張玉婷還是跟陳青松猜相反的。
「不行,你們一起的就三個人,進來壞了規矩,要押只能押一樣的。」一個賭客提醒道。
三個人玩一桌,如果一個人跟另外兩人押的不一樣,一個人押的理論上講可能出現通殺,而兩個人押的不會出現通殺但是贏錢是贏雙份,這樣不太符合賭場的規矩,雲水市地下賭場都有這類似的規矩。
「有這個規矩嗎?」張玉婷問道,她沒進過賭場,也不知道賭場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