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火焰沖天而起,竟然高達五丈餘,縱然是在容渡背後的青龍前,這六丈的青鳳也顯得大的過分。|
崔秀林將內力渡給花百相後,自身體力不支,踉蹌兩步由花蜚聲扶住,而花百相背後的氣牆膨出,震得周圍的人都紛紛退後。中間的位置空了出來,只留容渡與花百相對峙。
容渡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花百相身後的青鳳,猛退三步,背後青龍一展,那龐大的巨龍彷彿飛昇出來一樣,尖牙長嘯,龍嘴一張,衝著青鳳咬去!
兩力相撞,青色的火焰在空中糾纏,而花百相與容渡也被掩蓋在這青色的火焰中,只看見兩個時隱時現的人影在一片青芒中交錯而動,帶出讓人眼花繚亂的光影。
「這內力,誰都可以借嗎?」花驚瀾坐在房頂上看的津津有味。
「不盡然。」梅二答道,「借內力要冒很大的風險,且不說借出者本身要受傷,承受者要承載這麼強的內力身體也會受不了,這也是當初公子從逍遙王身上借得內力之後昏睡三天的原因。」
花驚瀾看著花百相,「他能支持多久?」
「不超出一盞茶時間。」梅二沉聲道:「他已經到極限了。」
花家是想速戰速決,容渡沉穩沒有絲毫紊亂,想必也知道其中的蹊蹺,只要拖過一盞茶時間,花家就只是強弩之末了。
果然,一會兒後,花百相神色痛楚,動作也遲緩起來。|
容衡遠臉上難掩得意之色,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二兒子,朗聲道:「渡兒,出手!」
容渡聽到他的話,動作一頓,隨即從與花百相的對戰中抽身出來,落地滑出三米遠,站定!
花驚瀾瞇起眼睛,容渡這是要做什麼?
容渡原本因氣牆翻飛的衣袖漸漸沉寂下來,而青龍也消失不見,背後的青焰不斷縮小,到最後竟然彷彿一層薄紗一樣附在他身上,而多了這一層朦朧的光輝,他整個人彷彿輕盈了許多,猶如漂浮在空中的塵埃一般。
花百相為這突來的變化沉了臉色,獸形化衣,這連神階高手也未必能做到的事,容渡區區一個聖階青龍就能做到?!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
「梅二,這是什麼?!」花驚瀾來了興趣,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樣,正視底下的場面。
「獸形化衣,這同氣化刃一般,是一種高深的內力修為,只不過要比氣化刃難上十倍不止,不怪容家成竹在胸,原來躍階者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梅二似是感歎。
「獸形化衣有什麼妙處?」花驚瀾轉頭看向他。
「獸形是將內力外放,雖然力量龐大,但範圍太大,並不能將所有的內力全部利用起來,而獸形化衣,是將獸形的力量只控制在自己週身,這樣一來,每出的一招,便含了獸形的十分力道,威力自然與普通獸形不同。」梅二往下指了指,「公子你看。」
容渡腳下穿風,穩地而起,拔腿便如長劍出鞘一般飛向花百相,其勢凌厲,花驚瀾坐在屋頂,也彷彿能聽見他腿風劃出的風聲一般。而花百相舉臂去擋,卻被容渡一腳踢飛出去,連飛帶翻撞上花家大門!
「轟隆」一聲,花家大門應聲而碎,花百相不支倒地!
「爹!」花蜚聲衝上前去扶他,花百相張口噴出血來,身體不堪重負又加上容渡這一踢,讓他體內亂竄的內力徹底亂了套,獸形有轟然坍塌的趨勢。
花百相雙目圓睜,直直看著容渡,推開花蜚聲之後抹去嘴角的血跡,又迅速將獸形穩住,六丈高的青焰再次升起。
容渡垂手而立,道:「花前輩,認輸吧。」
冷淡的口氣述說著事實的感覺讓人聽在耳裡怎麼也有股嘲諷的味道,花百相噙著冷笑走出花府門口,往階前的青石板上一站,硬聲道:「勝負未分,豈有認輸的道理!」
容渡神色並未任何波動,他說那話,也並非指望花百相真的認輸,況且,花百相也不可能認輸,他只是在下最後通牒而已!
容渡擺開架勢,眉宇中多了一分利色,花驚瀾知道,他現在開始才要動真格的了,她抱著雙臂,也想看看這個少年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崔秀林此時心如刀割,她縱然再顧念花家的顏面,也不忍心拿自己唯一兒子的性命去做賭注,她拍著花鵲起的手,示意他將自己扶向前去。
「百相,」她壓低聲音道:「凡事不能強求,盡力即可。」
「孩兒明白。」花百相口中雖然答應,但神色卻格外陰沉,他攥緊雙拳,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花家在他手中敗下去這種事!
「花前輩,請。」容渡冷聲說道,與此同時,他腳跟起地,前腳掌就地一旋,整個人飛旋而起,手與腳都帶著強勁的力道劃空緊繃的空氣衝向花百相。
花百相邊應邊退,擋過了容渡的手還來不及消化這股衝擊,他腿風又至,無暇顧及許多,他只能舉手再擋,然而這接連著幾次衝擊力彷彿要撞碎他的骨頭一般,鑽心的疼痛使得他不得不咬牙硬撐!
容渡冷眼看著他的負隅頑抗,第一波攻勢過後,腳剛落地便迅速躍起,躍入半空中,右手握拳,以手肘壓力而下,擊向花百相的頭頂!
他眼中,分明是**的殺意!
花百相躲閃不及,在旁的崔秀林撇開花鵲起移形換步迅速來到他身邊將他手臂一拽,拖離原地,而容渡的那一擊便重重砸在了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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