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晃,但身旁一片溫暖,花驚瀾睜開眼睛,剛好看見淳於燕微傾的下顎,他有著非常漂亮的下顎線。%&*";
他正熟睡著,面上帶著一絲倦容,花驚瀾想動,但全身的力氣都彷彿被抽乾了一樣,根本不能動彈,但這番動作卻驚醒了淳於燕。
狹眸微開,眼中濃濃的關切之情毫不掩飾,他扶住她的肩膀道:「渴嗎?」
花驚瀾眨眨眼。
淳於燕連忙從旁倒了一杯熱茶,又扶著她靠著自己坐起來,將茶水喂到她唇邊。溫熱的液體流下喉嚨,花驚瀾舒了口氣,感覺五臟六腑都活了過來。
淳於燕擁緊了她,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害怕,「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花驚瀾將頭靠在他肩上,道:「哪兒那麼容易死,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
淳於燕無聲笑笑,琥珀色的眸子下卻隱含著一絲心疼,低頭吻吻她的額頭,道:「我們已經離開樓蘭城了。」
「嗯。」花驚瀾也不想去關心其他人,只想這樣靜靜的什麼也不想,好好休息一會兒。
「喵嗚……」桃花從簾子下鑽了進來,可憐巴巴的沖花驚瀾叫喚。
花驚瀾輕輕招手,它便乖順地爬上了她的膝蓋,抱作一團。
刮刮它的鼻子,又去戳它的鬍子,看它臉顫才笑出聲來,無意間掃到簾子下又伸了一張貓臉進來,花驚瀾道:「三丫也跟來了?」
淳於燕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長髮,道:「依托族將這只幼獸贈給你了,三丫入贅王府,你是不是也考慮考慮什麼時候嫁給我?」
花驚瀾心中恍然,嫁人……
淳於燕見她模樣,不由道:「別想那麼多,說不定哪天你一時興起這事就成了。|」
花驚瀾眉眼生輝,清亮的眸子望著他,「那你這個王爺豈不是很吃虧?」
淳於燕心神一蕩,被她張揚卻份外清澈的眼瞳蠱惑著,緩緩低下了頭,含住她的唇,輕輕吸允著,但也只是淺嘗輒止,他雙臂一緊,避開她的眼睛將她重重擁入懷中,沙啞的聲音敲擊著她的耳膜,「我快忍不住了……瀾兒……」
花驚瀾雙手繞到他肩上,擁住他的脖子,低聲誘惑著他,「忍不住,就不要忍了……」末了還對著他的耳根吹了口氣。
淳於燕眸色轉深,一直壓抑的**慢慢浮出,有一發不可收拾之態,然而卻突地聽到她一聲低笑,便明白過來,這丫頭是在逗他。
一把將她抱到身上,他咬住她的耳郭,自喉間滾出的夾雜著**的嗓音低低地說道:「我該怎麼懲罰你,嗯……?」
花驚瀾無辜地笑,「我現在是帶傷人員,功勞苦勞比山高,你就是這麼對待功臣的?」
「那好,我以身相許如何?」淳於燕對上她的眼瞳,說的似真似假。
花驚瀾撫上他的臉頰,指背貼在他頰邊摩挲著,「那倒可以,不過入贅過來只允許你帶著桃花。」
「萬貫家財,家僕成群,你統統不要了?」淳於燕豈會不懂她話裡的意思,他也只願一心許她一人,但此刻時機不許。
花驚瀾想了想道:「把追風與逐雨帶過來給我蹂躪就成。」
可憐追風、逐雨兩人正左右騎馬走在馬車旁,正津津有味地聽著二人蜜裡調油,卻冷不丁聽到了這句,差點從馬上甩了下去……花驚瀾,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好。」淳於燕爽快地應了聲。
這時跟在追風後面的想容歎了口氣,無言仰望蒼穹,這人,怎麼就是個女人呢?
行到清同城暫歇時,花驚瀾才發現想容、華濃、群玉、瑤台四人竟然跟在馬車後面,她愣了愣,道:「你們四個怎麼還跟著?」
想容面目沉斂,走至她跟前低頭道:「公子既然贏了我們姐妹,我們四人定當生死追隨!」
瑤台也道:「天下皆知雪月公子贏了我們四人,也盡皆知我四人是公子的人!」
花驚瀾翻翻白眼,「天下人都知道我是女人。」又不能幫你們暖被窩,瞎激動什麼?
四人之前便已說好,此刻華濃道:「我們姐妹四人明白公子所說,但離開樓蘭城之前,我們便已下定決心要追隨公子左右!」
花驚瀾本還想勸說兩句,但轉念一想,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跟在身邊,就算端茶送水都賞心悅目,何樂而不為?
點了頭,她道:「那就留下吧。」
四人相視一笑,明眸皓齒齊生艷,惹得周圍來往之人紛紛側目,目光失神。
花驚瀾沖淳於燕笑,「看,效果達到了。」
兩人正要往客棧裡走,花驚瀾卻在轉眸之際看到一柄黑傘一晃而過,她不由頓住了腳步,眼眸微斂,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人,捕捉那把巨大的黑傘!
「瀾兒,你看什麼?」
花驚瀾的目光在人群中急速掠走,搜尋著那個在武林大會上驚鴻一現的背傘少年……找到了!
身形一起,她踩踏著大街上的事物飛掠過去,驚翻了一路行人,引來叫罵聲不斷。
花驚瀾充耳不聞,落地時幾個箭步便追上背傘少年,一手按住他的肩膀。
少年停止腳步,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目中無痕,漠然冷視著她,「有事?」
花驚瀾淡淡收回手,唇角勾笑,「無事,我認錯人了。」
少年轉身離開,背上巨傘與他,漸漸消失在重重人影之中。
花驚瀾看著他隱匿於人群,蹲下身來將手放在桃花鼻下,笑道:「桃花,記住這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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