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巨虎長嘯,尖銳的牙齒只需要輕輕用力便能輕易撕破它爪下人的脖子!
眾人紛紛閉目不忍去看,唐汾飛身躍劍刺去,卻也趕不過那近在咫尺的距離!
「嗖」地一聲,利刃劃破空氣發出嗡鳴的聲音,而唐汾只看見眼下銀光一閃,那巨大的猛虎脖子上就噴出一幕鮮血來,龐大的身軀頹然倒地,四肢還在抽搐。|
下一秒,唐汾察覺到臉龐有風掠過,轉頭過去,駭然發現方纔還在右手邊的人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左邊,手裡正握著劃破虎喉的匕首。
雙方人馬都被震住,這人何時出手,怎麼出手,他們竟都沒看清楚!
雙鶴震退一步,驚愕地看著那個手執血刃的白衣少年,這是何等的力道和速度,竟然能在虎口下搶人!
虎口脫險的唐門弟子被濺了一臉的鮮血,顫顫巍巍地爬起來,退到唐汾身後。
而此時,百獸躊躇前行,野性逐漸暴露,簫聲難以控制。
花驚瀾不管周圍五隻蠢蠢欲動的巨虎,逕直將冷如寒冰的目光射向雙鶴,「把桃花放了。」
雙鶴回頭,那只黑色的幼獸正在籠中張牙舞爪。
大風帶起她的髮絲,絲絲縷縷半掩了她冰寒的面,也讓她看上去更讓人不寒而慄,在她週身的五隻巨虎,竟無一隻敢向前!
「把桃花放了!」花驚瀾氣息猛地一沉,腳下的石板應聲而裂!
雙鶴背脊一顫,還沒出聲,梓兔已經打開了籠子將桃花放了出來。%&*";桃花飛奔到花驚瀾腳邊,衝她「喵嗚」一聲,又轉身跑進了人群裡。
花驚瀾這才將視線從雙鶴身上抽離,而雙鶴在她目光移開之後竟然深深回了口氣,視線卻不敢從她身上轉移。
白衣帶風,花驚瀾越過唐汾走出巨虎包圍,黑髮張揚,眼神冷冽,那凜冽的殺氣駭得巨虎也不敢輕易靠近,竟在她走近之時,躊躇而退。
素歡快速迎上她,「公子,狂嵐劍取來了。」
花驚瀾接過劍,雙目緊閉,又忽地一睜,背後氣流拔地而起,沖天的氣牆彷彿瀑布一樣傾瀉而起,強大的氣流帶起的風捲的她周圍的人紛紛躬身穩住了身體。
雙鶴抬頭,瞠目結舌地看著她背後高達十丈的氣牆猶如一道城牆橫亙在城門前的開闊地上,他退步大喝:「馭獸音!」
他說著率先吹響了簫,慢慢又有其他幾股氣流匯聚起來,因著聲音的關係,原本被風刮的有些退卻的猛獸紛紛發了狂,衝著花驚瀾齊齊嘶吼!
百獸長鳴,這是何等的壯觀!
然而現在,卻沒有人有心思去欣賞這種壯觀,每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花驚瀾身上,看著她手裡握著的狂嵐劍!
花驚瀾一抬手,勁風掃飛一隻巨虎,沉聲道:「走!」
唐汾見她為自己開了路,並沒有多浪費時間,快速便帶著人退出了巨虎的包圍圈,退到了人群集中地。
「吼……!」那沖天的叫聲驚得人心臟幾欲破裂,而雙鶴還在繼續催動著野獸,他頂著狂亂的風流一步一步向前,他不相信,依托族的馭獸之術竟然輸給一個區區江湖人士!
「大哥!」梓兔上前去拉他,「再往前你會受傷的!」
雙鶴掙開她的拉扯,卻突然看見狂風中心那一抹白色突然凌空躍起,竟然就在那道藍色的氣牆之中飛昇起來,更為詭異的是,那氣牆竟然沒有隨她的動作而移動,彷彿生了根一樣如屏障一樣立在中央!
花驚瀾雙手高舉空中,猛地抽出狂嵐劍,那猩紅的劍刃一出,迅速將十丈藍色氣牆染成了血紅色,她雙手舉劍,凌空一劈,那道紅色巨牆的所有力量便如匯於狂嵐劍上一般,帶著狂嘯的劍氣,化作一道紅色的巨芒朝下一劈!
「轟隆!」巨大的劍氣從她週身猛地鋪開,磅礡的力道驚得野獸哀鳴,近處的幾隻巨虎四爪難穩,紛紛後退,張嘴想嘯,卻根本不能起勢!
雙鶴丹田用氣,想穩住百獸,卻沒有料到,那龐大的力道撞來時,他手中的簫生生被震碎!
玉簫的碎片劃破了他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梓兔趁他愣住的時機拖著他遠離了狂風的中心!
花驚瀾凌空,再次舉劍,這一劍卻是朝著大地全力一劈,不同於方才旋開的颶風,劍氣恢弘而下的那一刻,山搖地動,眾人紛紛穩住身體,再看花驚瀾腳下,鋪著青石板的厚土大地,竟然就這樣被劈出了一道長而深的溝壑!
巨虎調頭狂奔,百獸舉地哀鳴,在風中哀嚎四竄,散於山野林間!
梓兔頹然跪地,目光癡呆地看著只顧逃竄的猛獸,腦中一片空白!
縱然是百獸之王,也頂不住狂嵐劍之威!
素歡看著徑直裂到腳邊的大地,抬頭見空中的人翩然落下,不由喊道:「公子!」
在她之側,緋衣飛出,當空接住了那道白影,一紅一白在空中相擁旋轉,最後緩緩落與裂痕邊上。
「瀾兒……」淳於燕扶住花驚瀾的肩膀,焦急喚道:「瀾兒?!」
花驚瀾腳下失力,但被他扶著還能勉強站住,她轉向眾人,道:「百獸已散,兩族止步於狂嵐劍下!」
「瀾兒!」淳於燕看她鼻下流出鮮血,不由抱緊了她,順著她跪在了地上,牢牢扶住她。
花驚瀾半睜著眼睛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勉強一笑,剛想說些什麼,便身體一軟,昏厥在他懷裡。
「瀾兒!」
「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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