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中,赫連峙這幾日都在這裡就寢,他害怕自己只要踏入興慶宮,就會讓他聯想到與岑雪的點點滴滴,他告訴過自己,這幾個月,一定不能再去冷宮看她,更不能一味的惦記著她。
突然,他覺得頭好痛好痛,疼得幾乎要爆掉了,他想喊人,卻竟然發現自己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啊……」
短短的幾秒鐘,赫連峙正想衝出去,那劇烈的頭疼感竟然又瞬間消失了,好像什麼事情都從未發生過那般。
額前佈滿了汗珠,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怎麼會突然感到一陣昏天暗地的劇痛呢?
「來人呀,傳御醫!」赫連峙覺得不妥,還是命人將御醫請來。
「遵旨……」
御醫前來,但未察覺出有任何的不妥,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翌日……
赫連峙照常和往日一樣上朝,下朝之後便會回到御書房批閱奏折,昨晚的頭疼好像已經遠離他而去,也許是因為太疲倦的原因,所以才會導致他一時的頭疼。
「大祭司到……」門外,傳來一聲高亢的聲音。
扎娜自今早踏出房間開始,便令不少人都看傻了眼,這一身華美打扮的女子,竟然會是那平日裡都身著一身黑衣,冷若冰霜的大祭司?
扎娜今日解開了面紗,換上那早已為今天而準備的月牙流紗裙,簡單的梳起一個髮髻,精心的打扮了一番,便迫不及待的向御書房趕來了。
在門外,若不是她那熟悉的聲音和眼神,就連趙常德都認不得她就是大祭司?
「扎娜參見王上……」扎娜緩緩的走了進去,微微欠身向他行禮,絲毫找不出以往的影子。
「你是……\木扎娜?」赫連峙看著眼前走進來的美貌女子,竟然想不到,她就是自己親自加封的大祭司。r
「王上,難道您連扎娜都不認得了嗎?」扎娜站在原地,一臉嬌媚的看向他,說起話來,那更是嬌媚得不行。
赫連峙坐在龍椅上對上她那雙發亮的黑眸,突然,整個人好像被定格住了似的,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
扎娜看他的反應,一臉洋洋得意的上前朝他走去,來到他身邊時,乾脆就直接一屁股的往他懷裡坐去,一手纖細的手臂曖.昧的掛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臉上主動送上一吻。
「王上…….」扭動著小蠻腰,扎娜風情萬種的在他懷裡撒著嬌。
赫連峙渾身一怔,好像觸電那般,低頭看著他懷裡的女人,嘴角微微揚起,大掌在她凹凸有致的嬌軀上撫摸著……
「什麼時候孤的身邊竟然有這麼一個大美人,看來孤這回還真是看走眼了。」赫連峙一反常態的抱住紮娜,眼中佈滿了**。
「王上,壞死了,你弄疼人家了,輕點……」扎娜在他懷裡故作嬌羞的模樣,但她心裡早已經是樂開了花,她早就幻想著能被王上如此這般抱在懷裡寵著,疼著,今日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疼嗎?那孤輕點便是。」赫連峙說著,大掌已經曖昧的撩撥著她。
「嗯,王上……」扎娜哪裡能抵擋得住他的誘惑,不到一會的功夫,便在他懷裡呻.吟起來。
此時的赫連峙,早已經被扎娜控制了心智,只要她心裡想讓他怎麼做,他就會下意識的跟著她心中所想的那麼做,絲毫沒有察覺出有一絲不對勁。
門外,趙常德發覺今日的大祭司很不對勁,便悄悄的附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卻不想聽到那些曖昧**的話語,這更是讓他覺得大為不妥。
王上今日是怎麼回事?雖然大祭司今日的確打扮得不錯,但是她跟王后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王上怎麼會對她動了心思,不可能的呀?平日裡王上對她也是有防備一手的,這也太奇怪了吧?
趙常德命小太監都不要出聲,他倒是要聽聽那個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王上,人家不依,如果王上想要扎娜的話,除非讓扎娜做王后,若是不然,王上這輩子都休想碰扎娜一下!」扎娜坐在他懷裡,半推半就的與他緊貼著。
「王后?那個賤.人不是已經被孤打入冷宮了嗎?現在孤就能應允你,你今後就是王后!」赫連峙迷失了心智,一雙眼睛裡只看得到扎娜一人。
「真的?不過打入冷宮又怎麼樣,只要她一天還活著,扎娜就不是王后。」扎娜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他親自下旨殺了岑雪。
赫連峙緊緊的擁住她,好像下一刻就害怕她消失了那般的珍貴:「好,好,孤早就想殺了她,那種淫.娃.蕩.婦,根本不配做孤的王后,只有你才能有資格陪伴在孤的身邊。」
「那好,那王上你就立刻下旨,明日就殺了她和她肚子裡的孽.種!」扎娜眼中蹦出一抹金光,殺了她,殺了她,只要她一死,赫連峙便永遠都是她木扎娜的男人了。r
「好,就依你的話,不過現在你得讓孤高興才行。」赫連峙眼中如今全是欲.望,恨不得要在這御書房吃掉她。
扎娜盼著這一刻已經很久了,將自己那貼緊他的胸膛,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懷裡賣弄風.騷的扭動著。
她的主動讓赫連峙大為興奮,撕開她的衣襟。
「嗯……王上……」扎娜一聲聲的呼喊著他,含情脈脈的半張著眸子的看著他。
而門外,趙常德剛才將裡面的對話全部聽完了,雖然聲音很小,很微弱,但是關鍵的那幾句,他還是聽得很清楚的。
王后不能死,肚子裡的小王子更不能死!
趙常德雖然年紀一大把,但是在宮裡呆了那麼多年,也見多了這宮裡爭寵弄權的手段,王上如今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其中一定有哪裡不對勁?
不行,他要想辦法救王后,倘若不然,讓那妖女得逞,這樓蘭國豈不是要成了她木扎娜的天下了。r
吩咐他信得過的小太監守在門外,他立刻往興慶宮跑去,這件事情讓別人去做,他不放心,唯一令他放心的,就只有王后身邊伺候的貼身宮女「藍齊兒」!
御書房內,扎娜半.裸.著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相擁著激.吻糾纏著,赫連峙的大手一路下滑,剛準備解開她腰間的繫帶,便被扎娜猛的推開:「王上……」
赫連峙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扎娜迅速從他的身上下來,整理好衣服,一臉尷尬的低聲道:「王上,扎娜好像來月事了。」
扎娜剛才感覺到一股熱流湧出,嗅覺靈敏的她,聞到了空氣中那股屬於她的血腥味,竟然在如此關頭之時出現這種意外之事,這是她自己也沒有預想到的。
「這,你該不會是在騙孤吧?」赫連峙不相信,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呀。
「王上……」扎娜掩不住的尷尬,這月事來的還真會挑時間呀。
赫連峙見她一臉赤紅,看來還真是來月事了,可憐他一身欲.火無處可發呀!
「王上,您剛才答應了扎娜會賜死那個賤.人,那您趕快下旨,扎娜這就回宮清理一下,等候再來陪伴您。」話落,扎娜便提起裙擺向門外跑去。
看著她離開,赫連峙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按照剛才和她的約定,真的下旨賜死岑雪!
如今的他已經完全被扎娜下的巫術控制住,一字一句親手寫下了賜死岑雪的聖旨,只為取得扎娜紅顏一笑。
趙常德跑來興慶宮,找到藍齊兒後,拉著她到一邊,悄悄將剛才聽到的話告訴她。
「趙公公,您一定要救救主子,千萬不能讓主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枉死。」藍齊兒聽後,咕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向他求救。
「快起來,快起來,你這丫頭真是,不要讓別人看出端疑呀!我告訴你,如今能救王后的,只有羽舞小姐,你趕緊拿著我的腰牌火速出宮去一趟將軍府,將這些事情跟羽舞小姐和大將軍說清楚明白,若是想要救王后,就必須是今天晚上,過了今晚,就來不及了!」趙常德將藍齊兒扶起來,偷偷的將自己的腰牌塞給她。
藍齊兒將腰牌藏起來,擦掉眼淚,點點頭,為了主子,她一定會辦好的。
「事不宜遲,你趕緊換衣服出宮去!」趙常德催促著,真的怕晚了就沒辦法保住王后了。
這可是一屍兩命的呀!
藍齊兒帶著趙常德的腰牌,按照他交代的話,順利的離開了王宮,直奔著大將軍府而去。
但是,在出了宮門後,她總覺得身後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嚇得她不敢回頭,拔腿就往大建軍府跑去,好在街上人多,身後那雙眼睛的主人不敢對她怎麼樣。
「藍齊兒,你怎麼出宮來了?」單羽舞見宮裡來的人是她,一臉的錯愕,難道是岑雪出事了。
藍齊兒見到單羽舞,眼眶一紅,立刻朝她跪下:「羽舞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吧,王上如今被大祭司迷惑了心智,要下旨賜死我家主子,趙公公說,若是今晚不能救主子離開王宮,明日主子就在劫難逃了!」
「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單羽舞簡直不敢相信藍齊兒的話,但是藍齊兒是岑雪最忠心的貼身宮女,她既然能冒死出宮來找她求救,就證明岑雪真的出事了,證明她的話全是真的。